普通人类到了这个点,精神便无法再克制生理上的欲求,刚刚还谈笑风生,言语有度的一个人,而今躺在脏脏的地面上,鼾声如雷
我旁边是个约莫两百斤的大叔,瘫坐着1.5个座位,随着呼吸,硕大的肚皮上下颠仆着,他始终没有什么言语,只是睡觉,偶尔醒来喝口水上个厕所,又接着睡,我不想碰到他的囊膪,于是只好一半的屁股落座,另一半凌着空
对面是对父女,“小爸爸”过来时微有些愠怒的给我看他的票,侧着身示意我离开,我看了他的票,告诉他,这是我对座。他讪讪的坐下,让小姑娘倚着她的腿,自顾自的说些话。中途小声的打了几通电话,依旧蛮鲁莽的和“前妻”争论着
斜对面的是两个穿着露脐装,妆容细致的小姑娘,一个很好看,一个,不太好看。我在写这些的时候看了她们一眼,“好看妹”双腿并拢斜放,单臂支撑着脑袋,稳稳的睡着,“不好看妹”则仰面倚着靠背,嘴巴张大,似有鼾声,我不好再看那个方向了
在我右手边的,是个时而站起时而落座,又喜欢踱来踱去的大姐,她似乎总也找不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或姿势,哪,此刻的她跪在座椅上,扒拉着靠背,撅着屁股……
这节车厢的小孩子们还在哭闹,抖音和快手也渐次消失,直至在厕所和吸烟处的一些小地方,偶有点洗脑乐的残留
四点半了,天空已经有了变白的欲望,新闻联播党和戏剧派的“大喇叭”蠢蠢欲动,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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