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九日 日照
八点十五分,通往北京的绿皮火车徐徐开动,我耳朵塞着耳麦听着tanya的经典老歌歌单。1号车厢人不多,我一个人占了三个座位,车厢内广播着欢迎和友情提示语。
能明显的感觉出来,空气里除了雨后的潮湿感,还有些寒冷。我拉紧外套的拉链,靠窗看见一辆反方向的火车快速的通过,新城区刚刚拔地而起的楼房排列参差,视野里的距离逐渐拉远,雨云弥漫在这座小城上方。家乡,就是这种感觉,远了,就觉得浓雾中也不再虚幻,安静的终于让我急剧跳动的心脏频率降低下来。
一个小时前,是母亲送我到火车站的。小时候不当回事,走过十几岁的尾巴,就会发现陪伴是件多么不易的事情,有人或想或不想,给他个气氛,可能他也会安静下来彻底的柔软。
以前见过从来是自己一个人穿过马路和图书馆的人,哥们还好说,不过每次看到学姐怀抱一小摞书,颔首低眉消失在路口,我心里会突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喜悦感。
我会不知含蓄地目送她走过这里那里。
说远了。
我也希望在这最好的年纪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闯点祸,不过总会勤恳的工作,偶尔给爸妈打个电话,大抵一定要如爱人一般,感激这对夫妻,一路坎坷走来,支持、照顾、言语、挂念……
火车已经隆隆的赶在路上。
外面零星下起了小雨,雨点啪嗒啪嗒的打在车窗上。
上次疲惫的赶路,是在济南。唔,那个地方繁华喧嚣,待时间久了,我就会头晕眼花,有个我不得不想的人在那里,只是她变化的让我一时恍惚。
长清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再相见了。距离本就不是问题,问题是性格和想法,截然不同,再贴近也没法解释清楚,我也是奇怪我每说一句话,都得用三句话来解释。然后……
你便说:“你怎么是这么个耍小聪明的人,以前没看出来,中华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哈?”
这导致我都不能安心的和她说会话,我也没有一次将话说完。我担心她伤后的情况,急着赶过去,她却一句“你看完了么”
“嗯”
“你回去吧。”
我觉得那是玩笑话,我也觉得是玩笑我也承受不了。
“都治疗完了你还来干嘛呢。”
我怔在那里,眼睛里浸满泪水。什么事情都怕这样,你委屈觉得怎么会变成这样,人家更觉得委屈怎么会变成这样。
可能,我已经明白了口是心非这个成语一直被我哥们点名痛骂的原因了。
一定要复杂一些,拐个弯去理解下。
这便是很多事情的处理办法。只是现在时间丢给我的,只有对十八岁相遇相知的怀念。
过了临沂站,列车上人已经多了起来,我向乘务员买了两包奶片。这很好的消除了我口腔的干苦,不过,我左右四顾是自己一个人时,我总会想起我冒着雨走过三座城市,听起来浪浪漫漫,我却一点高兴不起来。
这一篇笔记我听着莫文蔚的阴天写下最后的字,随着音乐终了,我也缓口气,继续我素色的生活,看着车窗外山丘上的绿林一点一点从我的今天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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