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路先生经常在一起讨论一些有的没的的话题。有一次,他在循环播放宋冬野,我跟他提到一个摇滚人——飞飞。
他说,在年轻一辈的摇滚人身上,很少再能看到那些东西了。
我说,新一代的音乐人潜移默化地都会受到他们的影响,可能以前在北京的大院里,他们很小的时候,甚至被老一辈摇滚人抱过,听过他们的高谈阔论……然后,等新一代的音乐人到了不惑之年,他们又会去影响下一代音乐人。我觉得,音乐不仅仅是音乐人个人的表达,也有对时代的表达。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年轻一辈摇滚人不再愤怒的原因,他们对这个世界抱有更加温柔的态度。
他说,他周围真的有些人靠着摇滚活下去。
摇滚就是活着。摇滚更多的是,一种对生命的态度。你不能说那些在命运面前勇于抗争、不愿低头的人不摇滚。这时候,摇滚变成了一个形容词,不仅仅是音乐。好的音乐最珍贵的地方就在于,它传达的东西永远超过它本身。
他说,等他到了三十多岁就去做个乐队,四处巡演。
我说,那时候,我也在做自己喜欢的事。在世界某个地方,为少数人的苦难做斗争。又或者,用学了几年的影视人类学,去记录少数人的苦难。
未来很长,一切难讲。但唯一确定的事,我们会做我们自己喜欢的事,并且仍然携手并肩。
以为话题结束的他,开始打炉石,而我在看视频。“路先生,你觉得唐魔这一代词人和音乐人,能引领一个时代吗?像上一辈的音乐人一样。”
他停下按鼠标的手,抬头看我,“在这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很难。”
是啊,在这个多元化价值观的时代,众口难调。很难再出现影响一代人的文化产品了。但是,我仍然深信我们这一辈的创造力和表达力,还有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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