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自网络你有没有很多次很多次梦到,梦到那些已经消失的地方?破败的、被拆除的老屋,依然安在,院中粗壮的杨树上仍绑着秋千,逝去的亲人端坐在饭桌前,疼爱地给你盛上一碗饭……
哦,那些已经掩埋在时光深处的过往,原来已经深深地沁在骨血里,在不经意之间、在潜意识之中以另一种姿态呈现,勾起对童年,对曾经的美好的怀念。
01
说到童年,不由地想起已经故去的姥姥。我的童年,是在姥姥家度过的。那时候,妈妈刚生完妹妹,既要带孩子还要忙家里的活计,实在是吃力得很。姥姥便把我接了过去,一带就是将近5年。
姥姥对幼小的我的疼爱,让我是如此地依恋她。即使是后来离家求学、结婚远嫁,只要一回到老家,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看望她。那时候,因为疾病,姥姥已经不能走了。她坐在轮椅上在院门口晒太阳,我就或站或蹲地守在她身边,哪怕一句话不说,就是不愿意离开。
记得小时候,老屋还在,中间用高墙隔开,分了外院和内院。外院是养猪、拴牲口的地方,经过一座狭小的穿堂,会进入内院。这是一个四合院式的院落。厨房设在东边,西厢则是粮仓。正屋前有个小花圃,种满了吊兰、月季、仙人掌、马莲花等各色花卉,夏日里争奇斗艳,好不美丽。
在花圃的东边,则搭起了葡萄架、葫芦架。夏日炎炎,我会拎着个小竹凳,和姥姥、姥爷、姨姨们一起乘凉。每到这个时候,姥姥就会给我讲“牛郎和织女”的故事,指着天空上的星星告诉我那颗是牛郎星、那颗是织女星。
在姥姥的口中,天上的每一颗星星似乎都盛满了故事。还有那被打掉了一块砖的八角井中,有着王母娘娘最爱喝的甘甜水。一个侍女在打水时不小心打破了一块砖,可是闯了大祸。直到现在,那井上仍是不完整的。
而幼小的我,有时候会躺卧在姥姥的膝盖上,仰头仔细的寻找。真的看到亮亮的牛郎星、织女星。还有那八角井,数一数,真的只有七颗星星组成的七个角呀!此时,天上星光闪烁,地上岁月静好,夜色之中,姥姥的眼睛亮亮的,幻化成了最耀眼的星星。
现在的夏夜,当我抬头望着夜空时,不知是大气污染还是被高楼大厦遮挡,星子寥寥,少了许多乐趣。但是,当发现一颗儿时起就熟悉的星星时,就会兴奋地指给身边的女儿看,告诉她哪颗是牛郎星、哪颗是织女星、哪个又是八角井。
02
童年总是无忧无虑,没有任何喧嚣可以打扰你,只是专注于自己的小世界。
犹记得,小时候姥姥家门前,有一条浅浅的小河,小时的我站在河中也不过到膝盖处。夏日里,河中鱼儿,虾儿游来游去,我和玩伴儿们去捉却怎么也捉不住。
有时候脚底打滑摔了一跤,会被河中的芦苇划破裤子、划伤屁股。然后就会哭着跑回家,找到姥姥哭诉着,再然后姥姥就会将我破洞的裤子缝好,嘱咐我下次要小心啊。
还有那只存在于姥爷讲述中的一汪荷塘。每到入夏后,满塘荷花盛开,莲叶大如锅盖,塘中鱼虾颇多,在荷叶间游来游去。此时想来,我仿佛闻到了十里荷香,淡淡的、沁人心脾;仿佛看到了满塘的荷花,有的红艳如盛装的妇人,有的粉粉如小姑娘娇嫩的脸庞,有的娇艳欲滴,有的含苞待放。
当然,儿时天真无邪,所出的丑事也是数不胜数。现在有时与长辈说起小时候,她们总会提到,我曾经为了摘桑树上的桑葚,而从房顶上摔下来的事儿。
那时候是几岁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姥姥家墙外有棵一人无法合抱的大桑树,树冠葱郁,已高过房顶。一入夏,树上便挂满了紫色的桑葚,树太高小孩子无法摘到,只能馋得流口水。
恰好这树一户乡邻的屋后,我们几个小孩子便爬到人家的屋顶上,去够桑树的枝子。怎奈人小力薄,没有抓牢,桑树枝子回弹的力量,一下子将我带了过去,滚落屋顶。所幸屋并不高,屋后有小斜坡和一些玉米秆,我一点伤也没有,只是惊吓过度,哭着回家找姥姥去了。
图片来自网络03
每个人都会拥有童年,每个人的童年各不相同。女儿的暑假已经开始,其中有一项假期作业,就是要采摘蔬菜或水果。身处城市之中,她吃的蔬菜、水果无不是购买而来,要到哪里去采摘呢?而在我的小时候,夏日的蔬菜都是从菜园新鲜采摘的,有时候妈妈没有空儿,我们姐弟三个,就会自己背个筐,去菜园子摘菜了。
有时候会觉得,除了拥有我小时无法想象的图书、玩具、动画片,女儿的童年少了许多与自然接触的乐趣。有一次,她的一个作业题大致是“想一想,夏天的夜里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有什么感受?“女儿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萤火虫,没见过;荷花,没见过;蛙鸣,没听过;花香,没闻到过……最后没办法,只能去凭着想象去写了。
尽管回忆童年,有时候总会有一种淡淡的哀愁笼罩心头:老房子早已拆除原址盖得新房,小河消失变成宽阔的马路,荷塘也早已毁于一旦……但哀愁沉淀过后就会很是甜蜜,原来所有的美好早就珍藏在记忆深处了。所以说,无论是我的童年,还是女儿的童年,无论我们曾经或现在经历过什么,只要我们快乐就好!
编者按:抱着学习的心态,参加了简书官方主办《更“无用”写作课》学习,第二堂课由都市轻悬疑小说作家雨落荒原主讲,主题是《怎样保持长久的创作热情》,里面讲到养成良好写作习惯的方法、以及卡文时的一些解决之道,从中受益良多。
课后的作业有三个选题,分别是:回忆童年,记录一段令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往事;人生转折点,遭遇的挫折或艰难的选择,如何改写命运;回顾你坚持如意的爱好把整个经历写下来。以上文章,就是我的作业作品,与各位文友共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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