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
“砰”的一声炸裂在长安的耳边。当声音响起,长安明显感觉到了大地都颤了一颤。滚滚的尘土如浓烟一般四起。掩盖了眼前的一切。
隐隐约约间,长安看到一个背影矗立在他的面前。那个背影很熟悉,却也陌生。不知为何,当看道那个背影的时候,长安心里满是心安,仿佛他只要在,长安就会安然无恙。一股浓烈的安全感,如同师傅带给他的那般。
长安心里一安,紧接着身子便软了下去。此刻弱小的他面对刚才的危险,早已到了极限,不过是自己靠着一口气撑着罢了。
当长安昏过去的时候,那两个大汉此刻也想昏过去。可奈何没有机会。尤其是老二。此刻的他豆大的汗满头都是。不断颤抖的身体说明这他此刻无比的紧张。而刚才还气势昂然的眼神却恐惧的看着自己脖子前的黑光。他知道,不断吞吐着光芒的黑光瞬间就会取掉自己的性命。
老大则还好些,他没亲自面对着风暴中心,却也惊恐的看着那暴风的来源。
那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如果说,长安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就如同雏鸡对着雄鹰一样的话,那此刻他们面对他便也成了雏鸡的存在。
粗壮的身体如同一块巨石,虎背熊腰都有所不及。隆起的肌肉充满了爆炸的力量。每一道纹理都刀锋般犀利。黑黝黝的皮肤充满着光泽。虬龙般的刀疤随处可见,更可怕的是,在他的脸上,一道沟壑般的刀疤横跨其间,难以想象经历过什么样的战斗。令人称奇的是,如此雄武的大汉竟生的一双丹凤眼。可此刻这双丹凤眼里却散发着弑人的眼光。让他二人不敢直视。远远望去都让人望而生畏,更何况此刻他手中还拿着一根巨大黑棍指在老二面前。那棍子竟比那老二的胳膊还要粗。他们毫不怀疑,只要大汉动一下手指,他二人的性命顷刻之间便会消散。
尘土渐渐消散,可二郎却还保持着姿势不动。那老二更不敢妄动。他咽了口唾沫。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来。老大看状,颤巍巍的走到他二人跟前。
“大大大大人。小的和这位少爷闹着玩呢。您您您不要介意。”
老大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是颤抖抖的说道。却依旧不敢看他的眼睛。走到跟前老大才发现,二郎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股死亡的味道。
那是杀过多少人才能拥有的气息。
现在的他俩肠子都悔青了,千不该万不该去抢劫一个孤零零的小孩。他们应该会想到有蹊跷的。可现在怎么说也晚了。还是想想怎么从这位手中活下来吧。
二郎看着那颤抖的二人毫无表情。他慢慢的收回手中的铁棍。带着两声轻快的松气声。他却未曾理会这些。二郎回过头去,一眼便看道了昏睡过去的长安。他紧皱着眉头,走到长安面前,摸了摸他的脉搏。
还好只是昏了过去。
他粗壮的大手一把抓起长安,把他背在身上。却听啪的一声。长安的玉佩摔在了地下。二郎瞥了一下,瞬间瞳孔一缩。捡起地下的玉佩。不断的在手中摩挲。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而当玉佩被他拿在手中的时候,隐隐的幽光波动了一下。
“黑虎令。”
二郎眼里射出一道精光,仿佛想要把长安看透一般。却发现瘦弱的长安真的毫无值得关注的地方。
“他怎么会有黑虎令,他到底是谁。”
在二郎自言自语的时候,老大和老二两人,如坐针毡般矗立在原地,丝毫不敢动弹。生怕一点异动引来着杀身之祸。
二郎却丝毫不理会他们两个,径直走了出去。老大和老二对视一眼,都能看得出对方眼里的欣喜。可当他们要松一口气的时候,老二的眼里却瞬间充满了惊恐。瞳孔缩到了极致。老大疑惑的看着老二,却只能看到他眼里的一道黑影。这是他生前看到的最后的景象。
老二好些,他最后看道的是如西瓜般炸裂的头颅。红的白的如渣子般在四散的空中。浓郁到极点的血腥充斥着这片天地。这爆炸的美感最后也成为了他的归宿。
头颅敬给了苍天而躯体则奉献给了大地。这是他们的命运。从看见长安开始就注定的命运。
此时,光滑的黑棍已经流完了最后一滴鲜血。一尘不染,洁净如初。就如同他们第一次见的哪有。只有黑色,却无时无刻不闻得到血色。
直到此刻,二郎也没有回过头。棍子抗在肩上朝着远方走去。只留下漫天的血腥和远处冒着幽光的狼。
踏踏踏
二郎背着长安刚走不久,后面就路过了一行人。牵着几批骏马慢悠悠的走啦。马背上都驮着许多的货物。只有为首的一匹骏马上面载着一总角小女,虽是在马背却没有风尘的味道。凝脂般的皮肤吹弹可破。两个小编随着在马背上起起伏伏。乌黑的大眼睛圆滚滚的打量着四方,甚是可爱。
马背下的人就显得有点尘土味。大多的人都背着挂襟。俨然是一队行商的模样。
商队行至一般,牵着载有小女的马的一个年轻人突然停下了脚步。右手向后面一挥。
“停下。有情况。”
黑色的衣襟套在身上却依旧挡不住这个年轻人的光彩。修长的手臂停在半空中,一副俊俏的脸庞此刻却皱起了眉头。鼻子不断的耸动着。一双乌黑大眼不断的打量着四方。挽起的发髻也不断摆动。
“有血腥味。警戒。”
青年话音一出。后面的人全都从马背上拉出一把把的刀握在手中。警戒的看着四方。看这齐刷刷的动作足以可见这不是一支简单的马队。而眼前的男子也具有着十分的威望。
“烟儿,下来。”
青年伸手把坐在马背上的小烟儿抱在怀中。还未说话。便听怀中“啊”的一声。
“浩阳哥哥,你看那。”
那个被喊作浩阳的男子顺着烟儿手指的方向看去。瞬间瞳孔一缩。心头大骇。他看到的正是被二郎杀掉的那两个大汉。
浩阳立马放下烟儿,让后面的人好生照看。便独自一人前往打探。
“好利落的手段。”
走近了浩阳才发现,那两个尸体竟然是两居无头男尸。只见两个人的脖子上齐刷刷的被砍去,没有一丝的凌乱。
“这是?”
浩阳仔细查看,发现两具尸体流出来的鲜血竟然淌出去的距离一摸一样!
“这就是说。。”
“他们是被一击同时击杀的。”
后面那句话从浩阳后面传来。
浩阳转身喊了一声父亲。抬头对视,皆能从对方的眼中看道骇然之色。
“好狠的人!”
“他是什么人,父亲。”
那中年男子沉思一番,却摇了摇头,并未想到什么。这时他的眼神一凝。低下头仔细看着那脖子流血之处。
“怎么找不到他的头颅呢。”浩阳四处看去,想要找到这两局尸体的头颅,看看有什么线索,却怎么找也找不到,地下只有一地的鲜血。
“他们的头就在地下。”这时中年男子沉吟出声了。
浩阳一愣,明明地下全是鲜血,为何父亲却说。
知道浩阳有所不解,男子继续说道。
“阳儿,你看,这两具尸体被切头处并不是断面,反而有些圆润的感觉,这就说明这两个人不是被刀剑所伤。更像是被棍棒一类的东西所打断。而且这四周并没有这二者的头颅所在,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你是说,他们两个是。”浩阳听着他的分析一阵恶寒从身上涌起。“他们两个被一棍爆头了!”
“恐怕只有这个解释了。”
不管这个解释有多么的离奇,可现在他们却也只能这么想了。
“好了,走吧。看来不是冲我们来的。不过还是要提高警惕。这里离西城不远了。到了哪里我们再歇息。这个世道,太乱了。”一语说完,中年男子便背着手走向了马队。
只留下浩阳还在呆呆这站在原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一棍爆双头,那是怎样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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