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 you know what you’re supposed to do to meet a mermaid? You go down to the bottom of the sea, where the water isn’t even blue anymore, where the sky is only a memory, and you float there in the silence, and you stay there, and you decide that you’ll die for them. Only then do they start coming out. They come and they greet you, and they judge the love you have for them. If it’s sincere, if it’s pure, they’ll be with you, and take you away forever.
——Jack
我对海洋始终怀有深深的恐惧。大海,对我而言,是深沉的,神秘的,能吞噬一切的,仿佛一个巨大的幽灵,难以捉摸,又无法逃脱。还记得,小时候看动画片《海尔兄弟》,每到片尾放起主题歌时,就会出现这样的画面; 蓝色的海面上,夕阳投下一道粼粼的金光,海尔兄弟就在这道金光中向着夕阳游啊,游啊,好象总也有不到头。每当这时,我小小的心竟然会莫名的压抑。现在想来,也许那是一种伤感。大海,最初带给我的竟然是伤感。
中午想看电影,于是在“爱情片”一类选来选去,失望之际,《碧海蓝天》的影片介绍吸引了我,或许是那句“贾克六神无主的彷徨在大海与乔汉娜的抉择中”,或许是那句“描述个人难以融入现实社会的困境中,因此转向梦想中的另一种生活”,或许是“1988坎城影展开幕大片”,总之,我决定看它了。
应该说,我决定了就有些后悔了。因为这毕竟是以大海为背景的片子,我并不是很喜欢欣赏以巨大海洋腔体为主体的画面。而影片开始便以这样一幅景象开始,夕阳在巨大深蓝的海面上泛着金光,镜头追随着这道金光飞快地向前移动。那种深深的蓝是那样静谧,有种能吞噬我的力量,让我压抑,恐惧,甚至感伤。
黑白的童年记忆,希腊小岛上白色的石头,Jack就是这样常常单纯地望着海洋。
影片快结束时,Jack将自己想象成置身海洋之中,他看到了一群美丽的海豚。
回归大海 回归安宁
有人说这是理想与爱情之间的抉择,有人说这是梦想与现实之间的抉择,或者是在what you know and what you wish之间的抉择。但是我想说,Jack似乎并不需要抉择,也没有抉择。当他与Johana第一次相遇时,Jack刚潜过水,他对Johana有似曾相识之感,但似乎是在湖里见过。Johana第一次打电话给雅克时,Jack给她讲述的竟然是人对美人鱼的爱情故事。即使在他们最动情的时刻,Jack对Johana说的也只是I think I love you。
Johana在Jack心中似乎只是一个梦影,而在Jack内心深处,美人鱼才是他的至爱。他婴儿般的双眸,他闪动的长睫毛,都让人相信,那个动人的童话故事是他心中唯美的信仰。他渴望着,纯粹地沉入海底,等待着,美人鱼会永远地将他带走。
Johana 问Jack,“你潜水时有什么感觉?”“好象滑落的感觉,最难的是在海底的时候。”“为什么?”“因为我找不到浮上来的理由。”看到这里,我为Johana的爱情感到悲伤,因为她最终敌不过那群美人鱼对Jack的召唤。
终于,在影片结尾,Jack义无反顾地投向大海,留下Johana绝望地呼喊You’ll be alone ,and I’m here , I’m real!
Johana是无法理解Jack的,或许正如当初Enzo告诉过她的,Jack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们都是无法理解Jack的,海洋,对他来说,是他的母体,无时无刻不在向他召唤,只有回归海洋,他才能使内心永远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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