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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叔在插秧,腿陷在到膝盖的淤泥里面,戴着草帽弓着腰,左手里拿着大把的秧苗,右手一小把一小把往泥里栽。
牛叔觉得插秧就是一门艺术,和早年他画画差不多,于是他把插秧也做成了艺术。
每把秧苗不大不小,都是三棵苗,顺着向前倾斜十度的角插下,入泥两厘米不深不浅适合生长。
牛叔精确的把握每次秧苗入泥的手感,对于稍微有点失误的苗都会拔起来重新栽好,所以牛叔做事总比别人要多花上一些。
“大牛,你又在精确计算插秧啊!艺术家就是艺术家……”
有人在嘲笑他,牛叔没有理,十多年了,牛叔已经习惯了冷嘲热讽。
“插这么仔细最后也没见多收那么一捧稻谷,真是缺心眼!”又一个嫂子附和道。
牛叔依旧没应声,插着他的秧苗。
周边的人见他没反应,很快就改了聊天的对象,从东家的嫂子转移到了西家的媳妇,很快又到了南边的乖女婿,再到北边的憨闺女。
人们由热闹到冷清再到安静,等着月亮快要出来的时候,整个地头都安静了下来。
牛叔的艺术也没法在继续了,天黑容易出错,于是他也收拾好农具,准备回家。
就着田间的泥巴水洗了洗手,点了根烟烫掉腿上喝的圆润的两个蚂蟥,牛叔看着自己抖了十年的右手,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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