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头上好听的声音传来，“小白，你的脸红得厉害，是又不舒服吗？”
“没有。”凤九听东华一问脸更红了，她低下头瞅了眼花膏，想起那个曾经埋在心底很久的疑问，忍不住问道：“帝君，这盒花膏是别人送你的吗？”
“是的。”东华略有好奇她为何打听花膏的事情。
“那个人对帝君来说很重要？”凤九接着问。
“没错。”
“那她现在在哪？”凤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东华虽疑惑她的刨根究底，但还是很有耐心地回答：“已不在世上了。”
“哦……”凤九觉得自己问到了帝君的伤心之处，索性沉默。
“小白。”东华看她若有所思，握住她的手，掌心相贴，对上她清澈如水的眸，郑重道：“我喜欢你。”
东华这一句喜欢，犹如平地惊雷，在凤九的脑海里轰然炸开。瞧着凤九受惊似的模样，东华以为她没缓过神，他再次一字一顿说：“小白，我喜欢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凤九怔怔地看着东华，她着实被东华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吓得不轻，尽管东华此刻的表情如此真诚，深邃的眼眸中像有火焰在跳动，她依旧无比震惊。而且，他不按常理出牌，表白后直接向她求婚，这中间似乎省略了很多步骤。
难道，这些上古神祇从恋爱到成亲都是一步到位吗？
东华凝视她的目光专注中透着几分期许，她反应过来他还在等着她的回应。
“不行。”凤九赞叹自己在听到帝君的表白加求婚之后还能如此冷静自持，如果换作其他女子，估计早就幸福得晕了过去吧。
东华的神色黯然了几分：“为什么？”
“因为我们青丘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同与其他女子有牵扯的男子交往。”凤九认真地说。
“小白，你觉得我与其他女子有牵扯？”东华蹙眉。
“这盒花膏，不是你初恋情人送的吗？”
“初恋情人？”东华表情严肃起来，“小白，谁告诉你的？”
“少绾始祖，她说你带着这盒花膏从不离手，可见那人在你心里的位置。” 凤九以为说中了东华的心事，干脆全盘托出。
“少绾？”东华面色一沉。
“你不要怪她，是我主动问的。花膏盒子上雕刻着灵鹤的图案，应该是很有年头了。”凤九故作深沉大度地说，“帝君，我知道你放不下，我也理解你对她的用情至深，说实话我挺感动的。但是，我们九尾狐心眼小，容不下自己的爱人心里装着他人，因此我不能答应。”
凤九说得有板有眼，东华反而莞尔道：“小白，你误会了，我心里从没装过什么初恋情人。”
“误会？”凤九的杏眼瞪得溜圆，清纯无辜的模样惹人心动。
东华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缓缓道来：“我刚化生时灵气微弱，差点被虎狼叼食，幸得被灵鹤族的一对夫妇抚养，对我有施饭之恩，他们见我打架经常落得一身瘀伤，便给我做了这盒木芙蓉花膏。他们逝世后没留下什么东西，我就将这盒花膏带在身上，权当纪念。”
东华默然片刻，凤九听后又是自责又是心疼，自责是以前她不主动问清楚而是一味胡思乱想，心疼是东华年少时所受的苦难和那对善良却已逝去的夫妇。
正神伤时，凤九感到东华抱着的她的手臂紧了紧。
“小白，我心里装着的，一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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