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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可不像眼前的物品。物品可细致察看、也可伸手去摸,五官都能感触,花俏的、简陋的,软贴的、硬实的,冷的、暖的。还可以嗅到它的味道,还可以挪动它。
记忆可不像眼前的人。人在面前,可清晰的分辨他的容貌,听他的声音,还可交谈。凡是心中的苦乐悲喜又可在眼睛里分享,也可相互掩饰。
记忆可以是方圆百里的粗犷,也可以是睫毛与气息的精致。
记忆都裝在一口深井里。脑袋是井口,而你不能去探去捞,因那里有一条奔往没有起源的江河。
记忆就是我们在时光里走,一边记着,一边又忆着。一花一木,一山一水;一个眼神,一句话语;爱过的,恨过的;淌过眼泪的,欢笑得意的:不论你愿与不愿,也不论你能与不能,记忆默默替你记着、然后分拣,在你未知的每个瞬间,它都会回来。
它都会回来的,能让你失声痛哭,也能让你沉默不语。
2015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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