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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大学的最后一个五月,那年我上大四。来这个世界流浪尽22年。这22个春秋,就像一场电影,忽远忽近,可望不可即。22年的时间里,我爸妈为我付出了他们满头白发,镶嵌着皱纹的脸。他们有时也笑的像个小孩,有时却也告诉我,人世间的坚强与勇敢,他们是我人生的第一个老师,也是这个世上最爱我的人。可对于这两位最爱我的人而言,我是一个“不孝子”。大学刚毕业,我就想方设法逃离他们的生活,来到陌生的城市,被人骗,被社会玩弄,被时间磨平棱角。
无论爸妈在忙,他们总会在星期五的晚上,亦或是星期六,星期天的某个午后给我打来一通电话,电话里他们关心我这边的天气,关心我的粮食和蔬菜,关心我身边的人和事,唯独不关心我的成功,很奇怪,爸妈从来都不问我“上海哪里好,值得你放弃生活了22年的故乡”。有什么好,没有什么好,什么都不好,粮食、蔬菜不好,人不好,城市不好,房子不好,空气又冷又热,什么都不好,这不好无法使我甘于放弃最开始的地方,这不好也无法使我忘记高中时的理想,不好的一切,需要我用我美好的青春去付诸遗志。
上海,是一个很神奇的城市。往来的大街,人头攒动,风吹起一片落叶,它也不能准确的掉入那片土地,不能合时宜的被人们踩在脚上带到那块殒化的泥土,那泥土即将散发出芬芳,这是一片叶子的墓志铭。
从三月到十一月,我回家的次数为零,十一期间,朋友们一个个打来电话,发来微信,关心我回家的情况。令他们失望了,可能是武汉的秋天难以让我魂牵,它的美早被我忘在了大四那年的夏天。未来的日子,我也不知将会以何种理由阔别她,亦或单纯的邂逅她,那时我可能会出现在昙华林的小巷尽头,户部巷的美食街前,江汉路的烟花酒绿中,拿着我的摄像头,独自的,安静的,拍下那一片片流连的人行和街景。那些记录的画面并不十分美,没有大明星,没有什么需要记忆的日子,只为还我青春一杯羹,埋我记忆一品味。
三月底最后一天我生日,闺蜜晚上十二点给我发了生日祝福,QQ,微信里,一声声祝福随之到来,没有一句现状的描述,也没有一句过多的陈词,看着那些随着我大学的结束而随之消失的那些人,“越洋情书”那个男孩,“原离”我的小学弟兼大哥哥,“葱花,娇花,兰花,石花,菜花…”我们可是花花秘书部啊!…你们出现在我生命中,时间让我轻易在年轮里忘记,重又郑重其事的将你们铭记,一声单纯的生日问候,却让我字字珠玑的难忘。实习那会就听同事说过,刚毕业的大学生,走向社会的一两年间,差不多95%的人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如意,会被社会无数次愚弄,被生活无数次考验,最终会磨平大学的棱角,一次一次的坚强,倒下,站起,从头开始。生活的不如意十之八九,但人生的不如意却可以自我圆满。好甜的心灵鸡汤,也许此夜的你们,在生日快乐的背后,早被身边的人和事伤的遍体凌伤,就像刺猬的刺,被拔了还能再长起来吧!我们生在同一个时代,享受着同时代下一切的美好,道听途说没有将我吓倒,吓倒我的是一点一滴的刻骨铭心。我早就说过,每天早晨,我会默默祈祷,祝那些在我身边,没在我身边,哪怕是一个过客,祝你们生活得幸福。
我每天都会祝很多人幸福,可我就是忘了祝我爸妈幸福,我的生日,爸妈总是记得,可爸妈的生日,我总是在某个新闻里或者微博里看到,明天是“父亲节或母亲节”的时候,才能想到,哦,后天是我妈生日,老后天是我爸生日。我爸妈的生日说来也神奇,不过好几次我还是忘了。我妈的生日是母亲节之后的两天,我爸的生日是父亲节的后三天。但阳历和阴历从来都没有准确过,久而久之,我就把阳历跟阴历完全弄混了,这是一个读过大学的孩子的脑子,连着智慧与优美逻辑的一颗头,它却并不关心养育她父母的诞辰。
我不爱祝我爸妈幸福有一个原因,从小,爸妈就特别喜欢吵架,他们是那种床头吵架,床尾合。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妈妈是一个很强势的人,爸爸生性比较悲悯,愿意同情人,所以家里有什么吃的,喝的,他总愿意送点给伯伯家。叔叔家因为什么事要借钱,爸爸也是能帮就帮,从不计较我家困难时别人的态度。妈妈为了爸爸的这种性格很坚定的认为这个男人很难成事,也很难将这个家带向小康。从我五岁那年开始,家里的大事小事妈妈再也不跟爸爸商量,钱全部掌握在妈妈的手里。从我上小学开始,妈妈就跟阿姨们一起在当地的市里做生意。那时,我跟弟弟还很小,被送到奶奶的手里寄养。
奶奶也是一个命运多舛的人,她跟爷爷结婚后,一口气生下了四个儿子。那时,爷爷家是地主,生活上过的很富足,而且爷爷家是重男轻女的,奶奶因为生下了四个男婴,在家里的地位就很高。奶奶时常跟我说,在那个饿死人的时代,她基本上不用干什么活,每天坐在家里,绣绣花,帮着做下饭,带带四个孩子就是她每天的工作。她说我爷爷是个好人,爷爷她非常的勤劳,大冬天的五点多起来就把牛赶到山上,夜里十点还在冰冷的水里泡着。富足的生活让奶奶享受了近十年,在孩子们一个一个即将长大时,文化大革命开始了,我爷爷被披上了一顶“反动”的帽子。整天的到处游行,被关在一间很破的屋子里,吃的水煮康巴(没有吃过,听奶奶说应该特别不好吃),“他们”想让爷爷将他的土地都交出来分给贫农,将房子也拿出来充公,爷爷不依不饶,受着苦,也不甘心将自家的土地让渡。爷爷自己受苦也就算了,可是看着他的孩子们,也一个一个被扣上“反动”的帽子,在学校里被人欺负,奶奶也因此生了一场大病,外祖父,外祖母在那场大革命中相继去世。看着这一切,爷爷心寒了。在新年的那个晚上,万家灯火通明的鞭炮声中,爷爷请来了“他们”,在事先拟好的合约中签下了他的名字,按下了镌刻有他的基因的红印。爷爷哭了,那天,爷爷哭的像个刚刚失去丈夫的怨妇,口里留着化不开的痰,他一句一句的问自己,我靠着自己的努力将家业越做越大,我也是一个农民,那些人他们自己有了钱,不是赌就是玩,为什么要将我的土地全部分给别人。爷爷怨恨这个世界,怨恨世道,怨恨身边的所有人。怨恨无用,所有的都一文不值,只怪外祖父,外祖母将钱看的太重,他们应该将爷爷送去学堂,让爷爷读更多的书。如果,爷爷能读很多书,他就不会只知道集撰家业,忘记了马克思说的“人民的选择”。我为爷爷惋惜,也正视历史和革命的蜕变。科技让社会更先进,时代让人类更幸福。我从不否认,只是爷爷似乎是一个无辜的拓荒者,不知道历史车轮的庸人罢了。
年初一的早上,爷爷回家了。爷爷回家的第一句话是“他要吃肉”。很明显,爷爷不是一个像富家子弟的人,他是农民的儿子,他一辈子从事着像农民一样的生活,只是他的农民生活不太像普通农民的作风,这样的作风是很容易引起历史的怀疑的,忠诚不忠诚,毕竟一个历史人物是无法决定的,还得看人民。中国悠久的历史,人口的大国,最不缺的应该就是农民。农民是一个很神奇的词汇,尽管我家在妈妈的努力下,已经拥有了两套房子,外加在乡下自己盖的小别墅,想成为一个城里人,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爸爸的性子太值了,直到目前为止,那两栋房子依旧还是闲置着,市里的一栋出租给了二手房东,另一栋是在经济开发区买的,房子买了大学六年了,一直没有管,妈妈的意思是留着给弟弟当婚房。爸妈这些年一直在外奔波,在哪里工作就算住在哪里了。乡下的房子,他们请舅舅的公司全部设计精装了,这也是为了让家里人回家后有一个安身之所,同时也是给他们安度晚年。我们一家四口近十年都没有住在一起了。五年前,妈妈完全退出了当初在市里的一个小生意,去了一家国企的服装厂做起了女工,爸爸这些年也从一个建筑工,慢慢的转到工程上的小承包商,前几年,爸爸承包的一个工程亏了钱,他也开始不愿自己去承包工程,直接就着大伯在房地产批复上的那点权利,做起了工程材料的批发商和施工队,他跟之前认识的朋友一起做起了门店经营的小公司。爸爸现在是常年的到处跑。有时,他跟着大伯在工地监督项目,有的项目一盯大半年的,爸爸很少有时间能回家。我弟在18岁成人礼后,也完全放弃了自己的学业,跟着三舅,在他的酒店里做起了厨师。当初,二舅是让弟弟跟着他做玻璃生意的,可是弟弟这个人,天生的纠结症患者,在妈妈的鼓动下,还是去做起了厨师。妈妈的意思是不能让弟弟涉足商业,她只想弟弟做个普通的人,结婚,生子,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不希望弟弟跟二舅一样,整天的谈业务,做生意,失败了一次又一次,虽然现在勉强有点起色,但是最后却落个离婚的地步。
二舅在妈妈五个兄弟姐妹中,是目前为止第一个离婚的人,老婆因为二舅的生意亏了很多钱,带着孩子跑了,两年后,两人离婚。舅舅现在是单生汉一个,每次过年,一家人聚会,二舅总是调侃妈妈说“大姐,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让超跟着我吧!我生意前几年不太景气,这几年好很多了。你看哪里不是一座又一座的高楼大厦的建,到处都是开发区,现在的房子可不比咱这乡下自己家的房子,四面都是墙了,人家现在的房子讲的是风格,人家都不用墙的,用的是咱这玻璃,玻璃都可以当墙使,而且风格还可以不断变换”。妈妈每次听到二舅这样的话,总不免觉得好笑,推诿着让二舅赶紧的在找一个老婆,赶紧的生个孩子,不能让外公的一脉香火在他这里断了。二舅也就识趣的不跟妈妈计较。
在妈妈的其他四个弟弟妹妹中,妈妈还是最关心二舅的,逢年过节,妈妈总会去二舅那里,给他带点家里做的吃的,就算因为工作忙,带不了吃的,也总会去看看二舅,她知道二舅一个人不容易,想想那个时候,二舅因为生意失败,老婆带着孩子离开,他整天喝酒,打游戏的样子就让她又爱又厌。她那段时间,总爱给爸爸现身教育,“你说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搞什么玻璃,你看吧!把这么几年的积蓄全部投进去了,好了,现在自己落个妻离子散,这是为什么?”我记得很深刻,那段时间,外婆生病了,外公也打了二舅两大巴掌,这是外公第一次打自己的孩子。事情发生了,总要想着办法去解决,后来在外婆的病房里,我妈拿出五万,三舅拿四万,四姨和五姨各拿三万,外公外婆也拿了近八万,一共二十三万给二舅。二舅拿着钱还了之前欠下的十万,剩下的十三万,二舅开始了自己又一次的创业生涯。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二舅不仅还了所有的钱,过年时,还给妈妈和他的那些兄弟姐妹每人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据说一个红包最少5千。若干年后,妈妈跟我说起二舅创业失败,他们兄弟姐妹帮助二舅的事,我想她的意思应该是想让我不要学二舅,长大了也去创业。可年纪轻轻的我,却误导成她想让我像二舅那样,长大了,做个不怕挫折,坚强的人,从小妈妈就告诉我,想做什么不要想,勇敢的去做。我爱我的妈妈,但我还是忘记了她最想要的就是孩子能幸福。
记忆里依旧会想起,那年九月,爸妈还有二舅,开车送我上大学的情景。那天,二舅很早就到我家,爸爸和他两个人将我的行李从二楼搬到一楼,厚厚的棉被,搬起来就觉得很热;两个大的行李箱里,其中一箱满满的都是夏天和冬天的衣服,另外一箱是妈妈为我准备的各种零食,还有最爱我的那个堂姐送我的小熊,每天抱着它就想起爱我的堂姐;我有一个黑色书包,里面装着我还在看的书,其中一本是《了不起的盖茨比》。我从高三开始喜欢看文学书的,高一,高二,每天都在学业里困顿,完全忘记了看书增加修养这回事,好了,高三虽然学业很重,但是在这种压力中,看书反而给我增加了不可多得的释放。我看《了不起的盖茨比》,开始的几遍我是看不懂的,直到现在虽然我也不太懂盖茨比对黛西的感情(可能我不懂爱),但是住在陌生的城市,人变的文艺后,忽然多愁善感,思想跟着不简单,于是,我想我懂了。当你有一天遇上了那个人,可能你真的愿意放弃所有的一切。等待是一场漫长的自我救赎,中间你可能会选择随遇而安,快点结束所谓的真命,可是这种快点到后来才知道,是失了颜色的。
二舅和爸爸,还有妈妈,以及还有坐在前排副驾驶上的我,沿着九月的景色路过那些我不曾到过的地方,妈妈很啰嗦,一个劲的数落我即将开启独立生活的前奏,她认为我离开她,会生病,会耽误学业,会学各种不好的行为,会胡乱的谈恋爱…总之,她能想到的一切,她都爱说,而且说个滔滔不绝,我从来都没有发现原来我妈在我的眼里还是个隐藏的很深的演说家,她的演说功底绝对不会输过“奥巴马竞选美国总统对全美国进行的医疗激励政策”。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我早已困的眼睛在打架,妈妈看着我疲惫的样子,让我先睡会,我脑子里的思想在打转,一种兴奋剂无声的被激发出来。我的脸是红色的,全身发着热。
车子开到学校门口,二舅看着学校门口到处都是树,他立马感觉自己像来到植物园的感觉,他开车也很久了,看着到处是树,他完全也有点懵了。于是他就不断将头伸出窗外,想要问一下“管理学院”怎么走。二舅刚要询问,一个高个子的学长像我们这边招手,很热情的过来跟二舅搭讪。
二舅按照学长指的路,将车子停到不远处的道路旁,带着我,爸妈,顺着林荫道,笔直的走到管理学院的迎新帐篷下。二舅询问那里坐着的学长学姐,帮我办理入学登记,然后分派一个学长带我们去对面图书馆一楼领取我的军训服,还有床上用品。妈妈是帮我带了一套床上用品的,可是学校又硬性必须要购买一套。爸爸说,没事,反正两套换着洗,妈妈不做声表示应允。那天天气很好,就像我萌芽的心理,我对大学怀着无限的暇想,我要在大学实现我的公益梦,我要帮助很多人,我要实现自己的价值,我想去参加支教活动,想大大咧咧的做一个好人。这声音就像空气,从我鼻腔内流出,落到无数插肩而过的行人耳旁,那些陌生人不会回头望我,但我知道,即将开启的人生将是一段美妙的旅程。
二舅开着车,爸爸坐在二舅的车里,妈妈因为想看看我的新学校,陪着我跟着学长一路走到我的寝室门口。到了寝室门口,二舅把车停靠到旁边,和爸爸一起开始从车内取出我的行李,我则早早的就进了我的寝室,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我四年的“亲人”。学长帮我们开了门,门内并没有人,据学长所说,可能我来太早了。我也不当回事,独自的前前后后的开始打量起我自己的寝室起来。寝室并不大,但是摆着四张床,每个人一个角落,床在书桌的上面,书桌也不大,但很精心设计的感觉,隔层挺多的,对于一个女生来说,应该差不多。妈妈进门后,累的坐在椅子上,她本想让我吃点东西,然后在忙,可我就是不听话,我马不停蹄的开始了擦桌子,收垃圾的工作。学长见我如此着急,便问我,你可以等你室友来了,一起弄,我偏偏不听他的,只一个人来来回回打转转。妈妈看见学长还在,便问是否还有其他事情,学长答说“没有了”。我看的出来,面对妈妈的询问,学长还是很腼腆的,不出三分钟,二舅和爸爸拉着我的行李也进了我的寝室,学长见状也不好久留,借故出门迎接新来的其他学弟学妹,我不好久留,便要下学长的QQ,借口说以后好联系。
二舅,爸爸,妈妈看着空空如也的寝室,想到以后他们的孩子就要在这里度过四个不一样的春夏秋冬,我想他们那会应该想哭吧!独自离开,去不太远的城市上大学,他们应该从来都不会去设想吧!妈妈的意思,也许作为一个平凡的女人的意思,无非就是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可对于我们这一代不平凡的人而言,我们真的能平凡的过一辈子吗?真的能像设想中的那样吗?很难说,时代的变迁,场景的不同,阅历的差距,也许就连命运的不同…无论哪一种都够我们想不到的,何况是妈妈这样一个平凡的女人呢?
二舅,爸爸,妈妈,我,四个人一起将我的床整理好后,二舅突然说要请我家吃个饭,第一次来大学,人生地不熟的,找个餐厅也挺费劲的。好在二舅也是跟着时代潮流的,他早早在美团上定了附近一家酒店的位置,他骗妈妈说不远,却也开车将近一个小时(我们学校还是比较偏僻的)。酒足饭饱后,二舅从他包里拿出一张卡,说是里面有一点钱,就当做给我买零食吃了,看着我上大学,他超级开心。妈妈很严厉的让我把卡退回去,可二舅就是不让,无奈,妈妈只得说“以后放假回家记得多去二舅家玩玩,之前上高中,放假总让她去的,每次都说要复习,好了,现在上了大学,总该有点时间了吧!”。我应允着妈妈,拿着二舅给的卡,心里超级高兴,想着今晚可以约室友一起去看一场电影,然后在吃个泡面,终于可以摆脱那种自律的生活了。
大约是下午两点的样子,二舅和爸爸一起买了两箱牛奶,打电话约了学长,让他带我们去管理学院见我的辅导员老师,我知道二舅的意思,可是也不用这个样子吧!无奈的我,一个人在他们三个人的后面和学长默默的聊天,学长似乎是看出了我对大学的无限遐想,学长说“今晚我们有古筝课,你要不要来”。高中时,我是理科生,头脑里只有数理化,各种公式的运算,虽然勉强上个大学,对古筝还真的没有研究过,也想不到有一天,我的学长在我大学的第一天,主动约我去上古筝课。我啃啃歪歪的诉说我的担忧,可学长丝毫不为所动,坚定的说“约定好了啊!晚上六点在寝室门口等我,我先带你去吃饭,然后带你逛下校园,熟悉熟悉环境,七点我们去学古筝,相信他们会很喜欢你的”。我低声说,要给他们带些什么礼物吗?学长也是一间无语,连说“不用,不用,欢迎你还来不及呢?最近我们在练习曲子,为了在迎新晚会上演出,我们正缺一个新生的场景,我感觉你正好,如果你没有意见,其他人也乐意的话,我强烈推荐你”。也许学长是无心的吧!也许他是有心的。若干年后,当我还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后,问出当时的这件事时,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我的盖茨比。知道真相的我,却不想让他做那个盖茨比,于是,一段恋爱在毕业后的一年开始,这年正好是十一月初,上海的天气开始转冷,一场进博会,我们共同去了南京,三天的休息,让我重新认识了当年那个固执的我。现在的我们,共同在上海打拼着,幻想着创造我们的未来,可是手里能抓到什么呢?无穷无尽的记忆,幸福的时光,骗人的故事……智商平平的我,应该永远都想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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