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枯叶随风一层一层铺在无人问津的校园路上。已经是封控隔离的第十五天,我们和难民一样拿着铺盖卷睡在餐厅的椅子上,无可奈何。
这半月之余,已经不见阳光,不见新鲜空气,不见外面的人,不见外面的繁华与冷清。每天封在这方寸之地,像那只无头苍蝇,叮在玻璃窗上,永远找不到出口,而且找到出口也无法出去。
夜里的时候,昏黄的灯光映在玻璃窗上,斑斑驳驳。有工人们吵架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他们聊天的声音窃窃细语,也有领导们安慰工人的声音,像画饼,又像洗脑。我脑子里尽是这些天遭受的苦与累,而抖音里到处都是富士康员工逃离的视频……像难民,更像是真难民。我们像囚鸟一样,想逃却不敢逃,生怕被冠以不遵守防疫规定的罪名,这罪名承担不起,这罪名放在文革,就是反革命。
我已三月之余未见妻儿老小,常常在视频里听女儿喊爸爸的稚嫩声音,很想陪她玩,很想送她上学,很想她。还有我的老婆,那个尽显温柔的女人,满眼是我的女人,我喜欢黏的女人,如今分别三月,叫我如何不想念。她是那么的爱我,那么期盼着我,我也想早早逃离这个封控地……这个让人闻“封”丧胆的地方……
那些老婆娘又在吵架,大晚上的不睡觉吵得人心惶惶,可是我——我出不去。我能怎么办,我还得在这里,还得上班,还得为这碎银几两,被困在这方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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