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如果既自恋,又不愿向前发展自己的意识,那么他的自恋很可能属于恶性自恋。这样的人最容易缺乏共情能力,感受不到别人的痛苦,并把自己的观点强加于人。
恶性自恋最先破坏的,就是婚姻关系,而且摧毁力超强。两个恶性自恋的人如果结合在一起,他们将沉浸在无休止地相互指责和抱怨中,迟早分道扬镳。
我们直播间的朋友们有没有这样感觉,所以我们要快速进入到个人意识,意识的进步会带来心灵的富足,心灵富足的人不会恶性自恋,而是会尊重对方的感受、意愿和选择。即使对方犯了错,他们在批评时也会流露出善意,心理学家科胡特将这称为“不含敌意的坚决”。
与此同时,他们对待恋人和伴侣的态度,则是“不带诱惑的深情”。
而今,当我回顾自己30年前在婚礼上的誓言时,才发觉我当时是何等的自恋。那时我出于自己的一厢情愿,给婚姻设定了两个不切实际却又根深蒂固的目标:一、我要像爱自己一样爱她;二、她也应该像我爱她一样爱我。我相信刚刚进入婚姻的人,普遍都有这样的想法,但这却是种“带着诱惑的深情”。
我们马上就进入到九型人格培训了,昨天我们在进行人生规划培训的时候,有学员就说谈恋爱找对象怎么那么难呀,但学了九型人格你就会发现容易很多了。
最初,我们的婚姻也甜蜜得让人喜不自胜。但后来,随着幻想的破灭,接踵而至的是深深的痛苦。我按照自己的想法所付出的爱,却并不是她想要的,不能让她得到满足。比如我想努力工作,让她衣食无忧,但她却把一束玫瑰看得更重要,这令我感到十分沮丧。同样,她按照她的想法所付出的爱,也不是我想要的,这又令我陷入了不被理解的孤独。
几年之后,我的妻子莉莉因为体重问题非常沮丧,主动寻求心理治疗。又过了大约一年,我也因为焦虑问题接受了心理咨询。虽然,这两件事表面上与我们的婚姻没有直接关系,但就像世间万物都有联系一样,婚姻也是一个系统,这个系统至少包含了两个组成部分——丈夫和妻子,夫妻尽管具有独特的人格,但也都会受婚姻系统的影响。婚姻如果出现问题,对配偶双方的心理都会造成负面影响,然后以不同的方式表现出来,莉莉表现为肥胖,我表现为焦虑。
很多人说为什么就是减肥减不下去呢,有的人说我咋喝口水都胖呢,从这里就会发现其实是你心灵发生了问题,身心灵健康就是三者都要健康。
经历了岁月的流逝,我终于明白,我永远无法用自己的方式去满足她,她也永远无法用她的方式满足我,因为我们是不同的两个人。在这个星球上,每个人都是与众不同的,婚姻就是将两个不同个性的人结合在一起。健康的婚姻关系应该本着“不带诱惑的深情”去接纳彼此的差异,欣赏对方不同于自己的特征。
而当对方犯了明显的错误时,不要心生厌恶,或沉默忍耐甚至纵容,而是要用“不含敌意的坚决”,与对方真诚沟通。唯有在这样的关系中,双方的心灵才会共同变得富足。
在我看来,这种“不带诱惑的深情”就是真正的爱。正如纪伯伦所说:“爱不占有,也不被占有,因为对爱而言,爱已足够。”
真正的爱是不求回报的,而且你会去理解对方,而不是在自恋这块拔不出来。
大约在60年前,著名犹太哲学家马丁·布伯写过一本书,书名叫《我与你》。
到目前为止,这都是一本在谈论人类关系方面极有分量的经典。马丁·布伯认为,我们与世界的关系决定着我们的本质,也就是说,你以什么样的方式打开世界,世界就会给你呈现出什么样子。
每个人都处在两种关系中:一种是“我与它”,一种是“我与你”。就拿我和莉莉来说,当我按照自己的想法一厢情愿去爱莉莉时,我与她建立起的就是一种“我与它”的关系。在这种关系中,“我”带着强烈的预判和期待去要求对方,如果对方没有给我想要的回应,我就会感到挫败、寂寞、痛苦和愤怒。事实上,这个时候,“我”爱的根本不是那个鲜活的、有着自己的想法和情感、个性和爱欲的莉莉,而是自己幻想出的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并不存在于世上,只存在于“我”的脑中。正因如此,我付出的爱不仅无法让莉莉感受到,还会带给她一种压迫感。
相反,当我放下所有的预判、期待以及头脑中的执念之后,我看到了一个真实的莉莉,她是那么生动、美丽、充满活力,她还有着自己的喜好和脾气。当我看见真实的她时,我也呈现出了真实的我,这时我与她建立起来的关系,就是“我与你”的关系。
在这种关系中,莉莉不再是一个概念化的“它”,而是一个生动的“你”,我们双方比肩而立,心神交汇。
最好的关系是“我与你”的关系,而建立这种关系的前提,是不要带着太强的功利心和目的性,要用自己的全部与对方的全部相遇,让彼此在这种相遇中尽情绽放。
大家看我们的中国文化,阴阳,大家看那个阴阳图,阴是阴,阳是阳,最终组合在一起,所以大家看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些东西真的对后代影响很大。
一切真实的生活,都是相遇。不管你原本的动机是多么高尚,愿望多么美好,一旦掺入了预判和期待,将自己的目的和功利强加给对方时,你看见的一切都不再是真实的,你与对方构建起的也必然是“我与它”的关系。
还记得开篇时那则广告吗?它就向我们展示了一种典型的“我与它”的关系。在请邻座乘客喝酒前,广告里的商人先查询了对方所在公司的信用等级,虽然这种行为不是犯罪,但却带有明显的目的性和功利性,绝非真诚之举。
当我们被这些不真诚的关系所包围时,我们的心灵能不贫瘠吗?
真诚从来都是出现在“我与你”的关系中。几十年来,我一直致力于建立“真诚共同体”(Community),本质就是在建立“我与你”的关系。“我与你”的关系,就是真诚关系,即:我知道我与你是不一样的,但即使这样,我也会付出我的真心来尊重你、理解你、接纳你,而不是试图改变你、纠正你。当人们能够真正接纳彼此的独特性时,人与人的关系再也不会是一锅黏糊的粥,而是一盘兼容不同食材的沙拉,每个人都有自己鲜明的特色,独立的个性,保持着自己的完整、生动和真实。
完全不带目的性和功利心去对待每一个人,是很困难的。比如我和我的税务律师之间,就并没建立起“我与你”的关系。我很清楚,他有着我不具备的才能,而且这才能对我来说十分重要,但我们之间始终是一种雇佣关系,只在税务方面互相需要,至于他全部的生活,我并不了解,也没想去了解,而我也不会将我全部的生活告诉他。可以说,我与他的关系是片面的。但尽管如此,
只要我们能够彼此尊重,并保持一定的人文关怀,不把对方仅仅看成是自己达成目标的工具,这样的相处也不会出现问题。
而“我与它”的关系则与上面所说的不同,在“我与它”的关系中,不管对方是谁,在“我”眼中,都是没有生命的“它”。换言之,无论对方是男是女,是人是物,甚至是生是死,我都毫不在乎,“它”仅仅是我可以利用的工具,我不会考虑“它”的想法和意愿,也不会照顾“它”的感受和尊严。
在这种关系中,“我”高高在上,除我以外的芸芸众生,都低我一等,可以被“我”俯视,任“我”驱使,我利用他们就像是利用一把椅子和锄头。我之所以认为开篇广告大错特错,就是因为它公然强调了“我与它”的关系,并暗示大家:利用别人是完全合理的,虚伪是可以得到肯定的。
在广告中,那名商人称呼邻座乘客为“最好的新朋友”,但事实上,于他而言,这位乘客不过是一件有利用价值的物品,一个可以随时用信用公司查到的账户,他并没有真正尊重过对方。
虽然奴隶制度早已成为历史,但在很多人眼中,自己的同类却依然不是自由、生动和鲜活的个体,在任何背景下,都会有人将其他人视为一个数字、一串代码,而不是一个具体的人。一个具体的人有血有肉,需要饮食和睡觉,有时会思考问题,内心有欲望和情感,他有尊严,看得见也听得着这个世界。但是,当我们带着强烈的功利心和目的性去和具体的人建立关系时,我们会无视他们的鲜活和丰富,只关注他们身上与我们休戚相关的某部分。比如园丁能不能帮自己修理好草坪,员工能不能帮自己赚得利润,至于他们其他的方面,则被我们强行删除了,他们的兴趣爱好、对未来的憧憬甚至性别,我们全然不在乎。也就是说,他们对我们来说,完全是一个“阉割版的自我”,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如果我们与别人总是以这种方式建立关系,那么别人对我们而言,就不是完整的,也不是真实的。长期浸润在这样的关系中,我们会有很多熟人,却没有一个朋友。因为我们无法在这种关系中真正全面地了解一个人,也没有一个人真正了解我们,所有人在他人的眼中,都是面目全非。
于是,尽管我们整天身处人群中,却依然孤独。
人们对于“罪”的定义有很多种,最常见的是“迷失正道”。而我认为,最有意义的则是美国小说
作家查尔斯·威廉斯做出的,他说:“我们生活在一个‘交流网络’中,所谓罪,就是在这个网络中
设置障碍,阻止我们与其他存在进行沟通。”
阻止沟通之所以能成为“罪”,是因为它破坏了人与人、人与自然之间的正常关系,让我们陷入
了孤独。
心理学家荣格说:“孤独并不是因为身边无人。感到孤独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无法将自己最重要
的感受和他人交流。”
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就可以协助孤独的人走出孤独的问题,就像昨天人生规划培训我们就协助了
一位孤独的学员走了出来,开始融入到小集体中。
神经症患者之所以总感到孤独和绝望,就是因为他们用各形各色的保护措施,将真实的自我紧紧
包裹起来,这些保护措施构成了一重又一重的障碍,阻碍了与外界世界的交流和沟通,形同作茧
自缚。而心理治疗师的作用,就是帮助病人清除心中的障碍物,重建他们与外界的联系。
就像昨天我们在场的朋友就知道,我是在一层一层的帮对方清楚障碍,因此大家交流就不一样
了,所以我们心理咨询师了一定要明白这个道理,你在疗愈学员的时候你要怎么做,所以读书也
是一样,你要真正的理解并去应用。
由于从小所受的教育,我或多或少带有神经症中“隔离型人格”的特征,具体表现为过分独立,
不肯求助,也不愿意与人沟通。说起来,这和我的父母很有关系,他们为人正直,但控制欲太强
了,所以,我早就知道自己不能过分依赖他们,否则他们会严重侵占我个人的空间。为了保护自
我的精神世界,我刻意拉开自己与他们之间的心理距离,逐渐形成了这样的心态:“我根本不需要他们,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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