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二号,十点二十一分,现在又在重复,十五号。十六号,明天的这个时候,新兵应该在训练射击。穿插战术基础科目依次进行。班长们还是在训话,“他妈的”,能不能干,快点,如果有需要配合动作,那就是挎包,水壶,摆在整齐地面上的能看的见的东西。都朝向一边飞去了,你,你,还有你,低姿匍匐准备…
小眼睛哀怨的眼神……
水泥地面看上去是很硬的,现在竟意外的干净,和认真打扫过的家的地板那样,尘埃都拖走了,“动作很标准的嘛”,不同的是,明天可能还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不同的是,十五号下着雨,爬完后,身上装满的不是尘埃……
在我看来,地方青年才俊,这样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军人,都不能说是谁的幸运,谁的不幸。
于我,是又度过了几个月,一切看起来都是没有进展的,除了,在某些个迎接检查的日子里,忙碌着补写记录和文件,除了,在某些个迎接检查的日子里,背诵教学法,整理文案,除了,在很多个迎接检查的日子里,准备着迎检。
按计划行进的时间,像极了炊事班的饭菜,带有枯乏的无趣,和陈旧的新意,充满了安稳的气息,连阳光照在四周,现在窗前,映在人的身上时,都是固定的温热,我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坚持的生存下来的,但如果只是活着,又远远不足以满足我的欲望,我的野心使我忽然已想到这些,令我觉得,我对生活还是充满了向往的,还是有远大的目标的-----不愿没有新的生活来源。
我如果找到快乐,一定与你分享,但此时我迷路了,假如能找到自己。
我从士兵的脸上找到了汗水,又从他们的内心找到不平静,疲乏,苦累,困顿,他们站着军姿,似又要接受不可预知的命令了,就在我抬头的眼前,就在这里,能听到杂乱的呼吸,充满紧张,充满不安和拒绝。我能想一切办法,和找出任何理由免去这些,但我无动于衷,但我冷静如禅。
因为考虑到干扰任何出发的命令,有损威严,我摁住内心,最终选择保护这不太正确的威严。
让一切该发生的都如期发生,让一切成长,含泪带痛,也许粗暴的方式也是一种方式呢!谁知道我们这一生都他妈要经历些什么,只是站在后来,感概他们复述着自己的曾经,一步一步走来都不容易,我好像模糊的想起了自己,和很多个夜晚放映回忆的时候一样,只是,现在不再落下泪来…
我那么坚强,和从前太不一样。
十月二十二日,戴着帽子,扎着腰带,憋着职务牌,扛着两颗星星。
训练场地上的草丛有很多种草,交织地延伸着它们的生命,有类似小向日葵的橘黄色的,白色的花瓣区分开来,向着太阳光,蝴蝶在飞,蜻蜓在水面以上,蚂蚁照常赶路,胡乱的走,十一点三十一分,我仍未找到所有生命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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