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乾浑身酸痛,全身零件像散了架一样,他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当在从床上上爬起来,眯缝着眼睛,看到手表显示12点 他竟然有些恍惚,有点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感觉。
他从床上爬起来,窗外的月光轻柔地撒在树叶,滑梯和蜿蜒曲折的小区小路上,风也是温柔的,没有了白天的焦躁,像细语呢喃环绕在郑乾的耳旁。
他使劲伸展了一下腰杆,感觉浑身无一处不舒坦,好像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饱饱的滋润了,要跑起来 浑身散发着热量,温暖而有力量。
隔壁屋的老婆孩子都已经进入梦乡 虚掩的门缝中传出错落的呼吸,客厅里的财宝(一只猫)仍然四仰八叉得伸直了身子,爪子从笼子的缝隙里伸展出来,按压在厚厚的鱼缸壁上,隔着玻璃悠闲地随着波浪上下起伏的鱼,始终是他渴望不可及地,只有在黑夜里 才用这近乎祈祷和怪异的姿势实现心中的夙愿,如果它会说话,也许它迫想找人倾诉,猫生的无奈丝毫不亚于人生。
郑乾把飘逸杯里未喝完的绿茶导入杯子里,一饮而尽,茶汤汹涌地穿过喉咙,就咕咚咕咚钻进肚子里去了,只有微微的苦涩沾在喉咙上,一会儿也消散掉,似乎有一点细弱的甘甜。
郑乾独自坐在客厅里,猫儿也似乎听到了动静,嘤嘤地交换两声 看郑乾没有理他的意思 有吧头埋在爪子里 翻了个身,眯缝着眼睛,又打起盹来,周围又安静下来,浓稠的黑夜把一切都聒噪和骚动都涌入深沉的怀里,她太热情了,周围几乎挤不出任何声响。
郑乾又躺倒床上,肚皮露在风里,他有些睡不着了,失眠的惶恐仅是倏地一下闪现在脑海里,就消散了,明天是周日,他儿子要开学,而他还可以继续休息,突如其来的开学让郑乾忙忙叨叨一天未停,让他误以为明天是周一,失眠也就无所谓了,毕竟还有一天,他这样想着,颇有阿q的精神。
可是这漫长的夜如何度过呢?这反而是摆在面前的现实问题,他看了一会小说,又放下了,里面的情节似乎单一地让他无聊,无聊没有催生困意,却让他更加烦闷,脑袋也因为无名的怒气更加清醒起来。
如果他的红色自行车还在,干脆蹬起自行车,穿行在月光里,那是多么神秘而刺激的事情,可惜他的车子已经算在几百公里外的地下室里,生死未知。
如果有一个人能够榜在他的臂弯上,用柔情的眼光看着他,拥在一起,说些有无的话,然后在交汇的眼神中交织起温暖的梦,那也是浪漫,但可惜他怀里只有空气,没有佳人。
如果他忽然得了道,生出翅膀,或者脚底生风,悄悄地飘远到云端,看一处月光和云海的盛景,那是梦中梦也难得的情景,可惜他被180斤的躯壳牢牢按在床上,大地的吸引强悍地他抬不起头 何曾有这种肆意的张狂。
这夜真得难熬,而他飘忽不定的心,也像浅浅的天幕中游来游去的轻云一样,变幻着身形,一会像船一会像兔子 一会又变成蛇,最后扯成一片的绸缎,随意挥洒在天边,丝毫没有云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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