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没有更文,既是忙于俗事,又是了无生趣。心心念念的20万字关口,索性还是留给昨天这么美好的周末时光,以及献给最真诚兄弟们的欢宴和乐聚。
由于疫情阻隔加上之前的特殊别离,竟有兄弟足足一年不曾谋面,五人范围的小酌私聊自然也是中断年余。细数这一年间从大到小猝然发生的深浅变故,怎不叫人心动沧海,怎不叫人泪撒桑田。
华年悄逝,未敢言老。尽管这几年兄弟们不约而同地心力显老,容颜任老,喝酒服老。不过,四十开外的光景,正是奉上伺小、养家宠妻的中坚期,绝不允许认怂,更没理由放挺。中年之难,不在于有否所谓的婚姻痛痒与事业危机,不在于有否现实的双亲羁绊与儿女烦忧,而在于持续之漫长,脱离之无涯。
人到中年,重任在肩。前途发展势成定局或残存转机,都是一种不愠不火的常态,多努力一分未必奏效,少奋斗一时未必落伍。于是,生活品质与亲情滋味自然要返朴归真,不折不扣地成为思之所骛,心之所往。
图片来自网络昨夜酒酣,兴尽而散。那些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情深义重的酒话既是赘述又是叮咛。再也不是人手一瓶、舞马长枪的青葱岁月,再也不是嬉笑怒骂、正当愤青的当打年龄,如今之沉稳,如今之妥帖,绝不是向命运低头,而是对人生的敬畏,对现状的尊从。
幸亏,我们还有取之不尽、历久弥新的兄弟感情,至少,那是我遭遇磨难、经历劫祸的精神支撑。老大的良苦用心,东昊的默念在胸,老崔的慨言相赠,陈超的含泪以诚,皆是我随时喷涌,却又不禁扼抑的苍茫感动。
男人好艰难,朋友好重要。妻说,每逢你们这些兄弟聚会总是酒量失控;我说,你不懂,哥喝的是寂寞,是男人之间的珍惜与交融。其实,喝了这么多年的酒,谁都知道醉后的风险,醉后的难受。何况,我还因此生罪,因此受罚呢。可是,错的是我们的亢奋态度,错的是把持不住以致引火自焚的肆妄与纵容。因此,不怪怀中诱物,不怪他人邀饮,不怪至情至性。
十多年过去,时光改变不了太大的模样,却全速加深了彼此的感情。只是,一直澎湃不息的那样一种驿动,而今多少折扣成了更加负责担当的一份守望,算是壮心未已,算是尖埃落定。兄弟们欣欣牵挂的我的折腾,在我看来应是命数之中必不可少的历程,结果不强求,输赢不重要。
今晨醒来,山西襄汾坍塌事故已致20死亡的消息频繁弹报。灾害之年,多事之秋,惟愿兄弟们及家人安康安好,友情长久长青。
不是玩笑,高贵低贱都是过眼云烟,只有健在,才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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