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秋凉如水。
这两天气温一个劲儿的往下走,我总是后知后觉,依旧长裤短袖薄风衣的打扮,鼻子不乐意了,上午到街上走了一趟,一个喷嚏连一个喷嚏。
重阳节还没到呢,隔着寒露,霜降这么老远的距离,冬意开始探头探脑。
得,回家赶紧喝热水吧。要知道。在中国热水治百病啊!
2020年的时候,喝热水健身运动一度达到高潮,某个小孩喝的脸上的青春痘都不见了,妥妥的美容效果。
两杯热水下肚,果然不再打喷嚏了。
周末闲着也是闲着,两个留守老人一合计,包饺子吧。
韭菜馅儿的饺子,老规矩一人剁馅,一人和面。
没过一会儿,剁馅儿的叮叮当当收了家伙什,和面的手还没从面里拔出来。
队友走过来监工,看到案板上放着一堆米粒儿大小的小面疙瘩。不解地问:“这是在干啥勒?”
答:“正在小心翼翼捉虫。”
队友惊:“捉虫?面生虫了,这么大个?”狭长的丹凤眼瞪得溜圆。
这个嘛,有必要解释一下。
“因为,米和面在小凳子上挨着放,某个淘气虫就把米倒进了面里。我一时不查,中招了。”
队友看着案板上一个个裹着面团的米粒,大笑了起来。
“肯定是恬恬干的,这小姑娘这么淘气呀!哈哈,不声不响埋下地雷,就有人上当。”
大意了!
谁能想到四岁的小侄女儿会把米扔到面里去呀!这一下我有事儿干了。
一边揉面,一边把突出的米粒儿给捡出来。真应该拍个照存档,长大了让这姑娘看看。
和面的时间就这样被无限拉长了,话题也滑到了小时候怎么淘气这个方向。
先讲我的惊人之举。
那时候大概也是四五岁,年三十的晚上,爸爸买了一大堆烟火,让我们在小院里尽情过了把瘾。翻着跟头的二踢脚,带着闪光辫子的溜地虫,我最喜欢的还是能飞上天空,炸出蓬蓬火花的祺火。
那时候物质匮乏也就过年的时候能过过眼瘾,烟花从绚烂归于平淡,意犹未尽,把地上没点着的炮仗,一一捡起,当做自己的战利品。
大人看见了叮嘱,这些都是瞎火的炮,没用了,拿着看看行,别扒开纸皮。
好奇心爆棚,马上问:“啥是瞎火炮。”
答:“就是点不着的炮。”
年三十的晚上,祈福红烛长明,家人围坐在一起,听着收音机里祝贺新年的节目,享受难得的团聚时刻。
我和妹妹趴在高处条几上玩,鬼使神差,忽然想起大人的话:瞎火就是点不着。
试试呗。
说时迟那时快,心念一动,捡来的烟花身体己经吻上了烛心。
只听得嗤的一声,火星乱舞,手里一轻,烟花在长条几上来回窜了两趟,最后华丽丽在空中炸响。紧接着就是妹妹的哭声。
大人们也懵了,电光火石之间,我就闯完了祸,没给任何人制止的机会。
那一晚,都在慌着查看妹妹嘴角的伤情,擦拭,上药,抱哄,没人顾得上我这个木呆呆的惹事精。
我也很委屈,谁说点不着了吗?这不是能点着吗?
所以说,把危机扼杀在源头是必要的,假如当初大人讲清楚这东西危险,不能用火去点,我这么听话,怎么可能会闯祸?
同样的道理,我要是早点把米和面放在高处,谁会有机会把米放进面里?
继续当我的加长版揉面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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