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女儿做语文试卷上的阅读理解。
我：“人家题目问，读完这个故事，你想对小猴说些什么呢？”
女儿：“我什么也不想对它说！”
我嘿嘿一笑：“那你就这样写吧。”
女儿果真这样写了吗？
当然没有！几个“回合”之后，女儿还是写出了一句“标准答案”——在试卷面前，这是唯一的选择。
四年前，一个六年级的学生在给我的信中提出了她的烦恼：阅读很差。
在回信时，我帮她做了区分：阅读跟阅读理解是不同的，前者是一种精神生活，后者，只是语文试卷上的一种题型。
我告诉那个学生，如果想跟我探讨阅读的乐趣，我盛情欢迎；如果想提高阅读理解的成绩，最好寻求语文老师的帮助。
我痴迷阅读，但不擅长做题，甚至，排斥做题。在我看来，阅读，是相当私人化、超级美好的一件事，可为什么偏偏要跟成绩挂钩？
周国平说，当他的文章被教研员变成了试卷上的阅读理解，自己竟然考不及格！他很诧异：自己的文章，为什么非得让别人当做试题来做？还制定了标准答案！标准答案竟然还跟自己的初衷相差甚远！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许多学生的阅读热情，被一做就是十几年的一道道考题给渐渐浇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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