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一)
“请问,王先生么?”电话那边有声音飘过来,我竖着耳朵听着,似乎还有很大的风声。
“我是,请问你是?”我看了一眼身边的朋友,小心翼翼道“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沙哑的声音夹杂着越来越刺耳的电流声与风声透过听筒袭来:“这里有你的合同,请速来找我,我在兴*********”
最后几个字被电流声盖过,我勉强的听到一个兴字,剩下的只是尖锐的“滋滋!!”像是小时候老师用粉笔在黑板上从头划到尾,令人毛发战栗!
引子(二)
“我市沿海开发区港口内发现一具男性尸体,年龄为35-40岁,面部被烧毁无法辨别,随身有一块手表,一本被浸湿的笔记本,一棕色钱包,并无身份证件,死亡时间为5-8天,如有线索请速联系沿海开发区张警官,电话15140968235。详情请见稍后播报。”
引子(三)
“你快走!”慌乱中,男生猛地把女生向前扔去,“向前面再跑一段就能看到公路了,这里晚上一定能遇到往来的司机!”
说完,男生深吸一口气,迎着刚才的方向“快点跑,别回头!不然咱们都活不了!”说完,便迎着月光的方向冲过去。
女生不顾身后越来越快的脚步声跑到公路上,借着路灯的光,她看见有一个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或者说,长到根本不像个人!
一,访客
我看着坐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叫张刑,起先是市里数一数二的刑警,后来因为港口缉毒,便被派遣到了沿海开发区。
“张警官,你来找我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我坐在书桌后,桌上有我刚写到一般的文稿。
张刑围着我的书房转了转,在靠窗的书架上取下一本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随后翻了翻,足足五六分钟后,他才放下手中的书,坐回我的对面,道:“王先生也知道昨天新闻上的那个港口遗尸了吧。”说着低着头点了支烟。
“请您注意好,这里是我的书房!”我语气不善道:“如果你想问什么,请给我尊重!”
张刑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头,左手捏灭了那支烟,揣回兜里。
我喝了口有些凉了的咖啡,道:“新闻当然是看到了,不过,这种事情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你们刑警大队在怀疑我?”
“当然不是,只是听S市的同事说,王先生当初在S市的时候帮他们破获了很多很诡异的案子,这部不听说你回咱们市了,特意来见见您。”
称谓从你变成您。态度也更像一个地痞流氓,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当上刑警的。
我打量着他的穿着,想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些什么信息,可他穿的太普通了,一身国产黑色A牌子的运动服,也没有手表和其他配饰,面容倒是挺硬朗,如果不是因为左眉角有道还未愈合的伤口,还真以为是出门买菜给媳妇做饭的家庭煮夫。
我清了清嗓子,道:“我回咱们市也只是为了安稳一点,没想过什么破案,当初在S市,也只是因为欠他们人情罢了。”
张刑略微的皱起眉头,声音有些低沉道:“难道先生看不出这是起蓄意谋杀?或者先生在咱们这家乡人民面前就没了点什么?”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起身道:“送客!”
张刑抓起我放在桌上的笔,在我的文稿上胡乱的写下一个电话来。
“我们这需要先生的侧写能力。再见。”
二,来电
每个地方的刑警大队都一个样!
“请问你找哪位?”“请您出示证件!”
我摁下了张刑的电话,“嘟嘟嘟。。。”
“喂?你好那位?”
“我是王衍之!我在刑警大队门口!”
“难道真的不是卖保险的?再不就是你电话欠费了?”张刑靠坐在那张大椅子上,叼着烟,翘着二郎腿。“再不,是不是王先生你,欠贷款了?哈哈哈!”
我忍着极大的愤怒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电话那边有很大的风声,而且打了两遍,说的是一样的话,不排除是电话录音的肯能。”
张刑放下腿,吐出一口烟雾,“那,先生,你接到骚扰电话,与这起案子有什么关系?”
“我怀疑,他没说完的那个地方是兴顺港。你想想,整个P市,那个地方以兴命名?”
张刑把烟头踩在脚下,眼神低沉的数着:“兴顺港口,兴荣镇。可这只是地方,如果把一些大厦呀,饭店呀,算起来有好几十处之多!”
“可那些地方可没有这么大的风声。据我所知,P市在春秋两季的风会极大,市区还好,有高楼大厦遮挡,可港口可没有。”
张刑迷着眼睛说道:“这理由太牵强了。”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再次响起!
“请问,王先生么?”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飘过来,我与张刑竖着耳朵听着,生怕错过什么。
沙哑的声音夹杂着越来越刺耳的电流声与风声透过听筒袭来:“这里有你的合同,请速来找我,我在兴*********”
我保存了电话录音,就在我和张刑听到第二遍的时候,我在风声中似乎听到了有航船的汽笛声。
“快,找人把这段声音放大!”
三.幸存者?
在对录音放大处理后,我们终于听清了那段被处理的地方。
“我在兴顺港口的蓝色货轮上”
我和张刑去医院看到了那个女孩,那还真是个漂亮的姑娘,阳光半洒在她的脸上,像山林里趁着雾散忽然看见的白鹿一样。
我们在门外等着护士把情况说完,按照院方的说法,女孩是昨晚由一个卡车司机从港口方向送来的,医生检查过,昏迷原因是由于惊吓过度。
护士从病房里走出来,小声于张刑说着什么,我则是看向女孩,因为她也在看着我。
我与张刑缓步走进病房,坐在女孩对面的床铺上,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我们两个过三的老男人对面一个花季少女还真是不好开口。
张刑不亏是做警察的:“那个,身体还好吧。咳,昨晚怎么跑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女孩垂下长长的睫毛,小声说道:“昨天是我过生日,他说要带我去看烟花,于是就带我去了那个地方。”女孩紧紧的抓紧被子,死咬着嘴唇,浑身颤抖着,像是在回忆一些及其恐怖的东西。
张刑看向我点了点头,我暗叹一声,搬了张椅子坐到女孩床边,摸了摸头发,道:“放轻松,现在听我说。你只管回答就好。”
女孩睁开眼睛看着我,呼出一口浊气。“好”
我挥手示意张刑退出房间,这才问道:“你昨天遇到了很可怕的东西?”
“是。”
“你们去到那的时候就看见了还是什么别时候?”
“他应该是看到火光才来的。”
“可以具体说说么?”
女孩抬起头看向窗外,沉吟了一下,道:“当时我们是在港口北边的小山坡,他买了很多的烟花在那里提前布置好了,我们到那里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因为港口风很大,我们带的火机打了很多次也没点着火。我们试了很久,最后点着火,我们借着火光向下看,港口里有许多人,或者说......”
女孩打了个冷战,我起身倒了杯水递过去。
女孩双手接过水,小口的喝了一口,这才继续道:“他们发现了我们,便放下手上的东西来追我们,他为了保护我,现在多半,,,”
四,探查
我和老张(张刑简称)来到了女孩所说的那片面向港口的山坡上,路上老张问我:“她说的话几分可信?”
“三到五成。”
山坡上确有一些放置杂乱的烟花壳,我们甚至还找到了那个据说不好用的打火机。从烟花发现的位置向下看去,港口里偶尔有搬运东西的工人。在西北边,则是较为茂密的灌木丛。
老张带着头往那片灌木丛走去。这种小型灌木也仅仅一米五左右的高度,这不过这个季节枝叶茂密,看上去更高了些。
“从那个女孩的口述,她昨天就是在这个地方看到那个怪人的。”老张站在公路边看向灌木丛,目光闪烁,似乎在思索着些什么。
我回到灌木丛再冲出来,接着带入那个女孩当时可能的情绪,却发现了一些不对的地方。
“灌木丛太矮了,如果这边真有两米到两米五这么高的人,然后女孩他们还没有发现他,只有一种可能。那个人是在地上爬!”
“会不会是那个女孩当时紧张过度了?”老张说道:“从刚才燃放烟花的位置到这边的路,都没有问题,那是不是说,那个巨人只是路灯照下来的影子?”
我指了指上面的路灯,道:“这里的路灯有五六米高,我刚才按照女孩的说法,她当时就在路灯下,回头看那个怪人,那个怪人有两米多高,离得远的话倒是有可能,或许,那个人就站在女孩身后呢?”
开着刑侦大队的车,我们顺利的进入了港口内,港口的负责人准许我们在港口内随意走动。
我记着电话里神秘录音所说的“蓝色货船”,现在四下张望,也没发现什么蓝色货船。
我和老张走到正对山坡的地方,大致是女孩说,有黑影搬运东西的地方,至于那个男生,从刚才的灌木丛到现在,除了那个打火机,也没有别的可以证明。
老张走到围着港口的铁网旁,试图爬到上面去。
“慢着!你看上面的通电装置!这里可能通电!”我看着一边的那个轴型装置,急忙叫下他。
“你们这晚上有人卸船么?”我和老张坐在港口一个办公室里,对面是那个有点秃顶的负责人。
负责人用手擦了擦头上的汗,端坐在我们对面,拘谨道:“有的,有时候会有货船来,第二天就走的那种,所以就得在前一天晚上卸好。”
老张翻看着手上那本来往货船的记录,翘着二郎腿也不出声,我再与他接触的这几天里,他到是个这样无常的人,有时像地痞流氓,又是像豺狼虎豹,有时又是那么低沉。
“咱们这会有蓝色的货轮么?”我接着问道。
“蓝色。。。”谢顶的负责人抓了抓自己所剩无多的头发,道:“事实上,由于咱们这个港口也是最近几年才有的,经常往来的倒也就是那么几条大船。在这些船里还真有两艘蓝色的。一艘是从S市到Y市的,会在咱们这停泊一天到两天。第二艘是从N国到咱们这运送水果的。”
五,发现
老张开车带我来到港口的另一侧。
下了车,老张对留守的警员打了声招呼,便带我往前面走去,指着地上画白灰的地方说道:“这就是我们发现遇害者的地方。”
我望了望四周,这附近离港口还真是不远。
我问道:“死者的死因是什么?”
老张说:“面部被烧毁也只是一部分原因,主要原因是中毒!神经性的蛇毒。”
在回市区的车上,老张把那本往来货船记录递给我,自己拧开车窗点了支烟,又递了一支给我。
“不抽烟,谢谢。”我低头翻阅着那本不厚的记录。
老张深吸了一口,道:“那艘从S市到Y市的船和另一艘N国到咱们市的船排水喷漆都很像。一艘是从S市到Y市需要七天时间,再在Y市停留一天返回S市,不过路经咱们P市的时候都会停留一天。而那艘外国船则是会在这里停留两天,一个月会来两次。”
我合上那本记录,接着说道:“第一艘船途经咱们这的时间大概取决于船速,或早或晚。而昨天刚好是n国船停在咱们这的最后一天,也恰好是第一艘船从Y市返回S市停留在咱们这的那天。”
老张再次深吸一口烟,把烟蒂扔到窗外,“那个死亡时间算起来,到今天也是10天左右,那艘船今天返航,时间上就是往来停留三天天加七天去Y市,再算上三天回P市,那么上次停留到今天,就是十天左右!”
我和老张对视一眼,“还是有很多问题。那个失踪的男孩,死者的身份,烧焦的脸,巨人以及是谁给我打的电话。”
老张揉了揉眉头,叹了口气。“好歹是有些进展了,不然局长又要拿我开涮了。”
“为什么你被调来当缉毒刑警?”我问道。
老张看着窗外:“因为我要抓到我弟弟!我亲弟弟!”
“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我老婆煲汤一流!”
我想了想我那个所谓的家,回答道:“好!”
我坐在背对门的地方,面对着厨房。老张这个刑警虽说在市区挺有名,可并不是特别富有。家里也就是正常的两室一厅,他的老婆姓苏,江南人,一看就是贤妻良母的那种。让我惊讶的是,老张还有个四岁的女儿。
老张从冰箱里翻出一罐啤酒给他女儿:“闺女,给这个叔叔送过去。”
小姑娘几步走到我身边,小声说道:“叔叔给。”
我接过啤酒,捏了捏孩子的小脸蛋,“谢谢你呀!”
转过头对老张说:“还好小妮子长得像弟妹,不然像你,这孩子以后都得嫁不出去。”
“哈哈哈!”老张抱起小妮子放在自己脖子上站起身,“来,闺女,咱们骑大马!”
我看着这爷俩,感受到了久违的温馨,这时候老张的媳妇拉开厨房的门,端着一个砂锅走出来。“王先生等久了吧,最后一道菜也好了,可以开饭了!张刑,还不把闺女给我放下来。”
我突然被厨房那个明亮的黄色灯光吸引。因为在开门的时候,我看见老张和骑在他脖子上的小妮子,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长到了非人的样子!
六,疑惑
饭后,我拉着老张回到港口。
我站在女孩昨晚所站的地方,示意他把车绕道灌木丛那那边,打开车灯。明亮的车灯把他的影子拉的齐长,而且还是坡地,自上而下的车灯照出的影子在穿过灌木丛后依旧还有很长。
老张从灌木丛后走出来,道:“所以你认为,那个影子其实是那个男孩被架在另一个人的身上,灯光则是下面航船的指向灯?”
我抬头看了看路灯,“如果真的是路灯下的人,那据女孩所描述的,两米多快到三米的高度,那多半就是怪物了。但如果是航船的灯光,自下而上的照过来,把两个重叠的人影在某个角度进行光照,经过稀疏的灌木丛,那在女孩眼里,那个大黑影,不就是巨人!”
老张也学着我抬头看了眼路灯,微微颔首:“那,他们为什么抓了男孩,却把女孩放走?”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女孩说,男孩昨天白天提前去布置了烟花?”
“难道你是说他看到了什么?”
“还是和前一个死者有关的东西。”
“这个就是死者身边发现的东西了。”老张把一个蒙着白布的铁盒子推向我。
“一个笔记,一块手表,还有,香烟?”我一件一件的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那个笔记本明显是被人撕掉了重要的内容,手表是一块机械手边,模样大概是仿照某个名牌的样式,最后是那盒香烟。
“这个牌子的香烟,不就是你抽的那个牌子么?”我问老张。
“诶呦,你还记这个呢?”说完从兜里扔出一盒一样的,“这个牌子市区卖30一盒,城郊大概就27/28了。怎么?你想从这个下手?”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盒烟,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倒出剩下的香烟,又把里面的锡纸倒了出来,也没发现什么。突然,我注意到老张的那盒烟里香烟的摆放。
“老张,这个牌子里香烟都是这么摆放的么?”
老张有些鄙弃的看了我一眼,“王先生,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香烟的话肯定是烟嘴向上了。”
我拿过一支烟仔细的拨开后递给老张,“你去化验试试。”
老张一瞬间便明白了我的意思,香烟向上摆放,分明不对,可为什么没人注意到呢?
在老张打电话叫化验室的同事时,我翻开了那个被撕去几页的笔记本。笔记本明显是被水浸湿后晾干的,我拆下笔记本的黑封皮,隐约可见那个书皮上曾经写着什么,不过已经花了去。
我合上笔记本,猜测它和它的主人可能发生的事,港口,神秘的死者,雨天?还有高温或是。。。高压电网!
七,猜测
我在本上写上现在知道的所有线索。
十天前那艘船从S市到达P市,这个人死在了港口外,然后在三天前被发现,昨天下午一个男生为了给那个女孩惊喜,提前去港口外的坡地上布置了烟花,可却也发现了什么东西并在晚上带女孩看烟花的时候,被抓了起来(或者杀掉),这个时间也是两艘船同时在港口的时候。最主要的是,从前天他就收到那通电话,每天一通,直到今天。
我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了一大篇,主要还是漏了最重要的一点!死者的身份与那盒香烟。
老张气势汹汹的推开门走进来,一巴掌拍在我面前的本子上。“就知道肯定与这东西有关!那个香烟里有新型的毒品!只不过含量很低,起初吸烟者发现不了,可随着吸烟者的频繁吸烟,这种毒品就会陆陆续续的发作,直到最后摆脱不了。”
“你知道这种毒品的产地?”
“N国!我记得这东西!”老张脸色沉的像阴雨天。
“那这样的话,男孩看到的东西,可能就是,他们的分赃现场。”
我喝了口水,接着说道:“那么死者可能是在十天前S市的船来到港口交易的人,或许也因为什么原因,这个人与毒贩子起了争执,最后被蛇咬了,在跳开铁网的时候不幸触发高压电,导致脸部被烧毁,最后神经毒素发作,他也就死在了港口外的荒地里。”
老张看了我一眼,沉声道:“那个男孩则是看到了他们买卖毒品,抑或者,他根本没看到,这是被发现了,最后他们才把他带走。”
“这么看来,只要弄清楚死者身份和两艘船的交易时间就能破案了。”
“那我去联系S市的警方,请求他们帮忙调查那艘船,我现在就请示局长,调查N国的那艘船。”
八.尾声
等到我和老张撞进船舱,发现那个男孩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老张扛起男孩对我大喝一声:“走!”
船上既有我们的武警战士,也有来自N国的毒贩子。原来我们得推理还是出现了问题。自从上一次两艘船在港口的时候,就已经掉了包,N国的船以S市的船的名义来P市贩毒,两艘船和我们想的不一样,两艘船行驶在不同航线上,双方的船也是差不多的款式,也都是漆成蓝色。相交叉的点上,N国的毒品便被放到了S市的船上,把毒品运到更北方的Y市去。两边的船就这么反复进行着贩毒生意,由于存在着一定的时间差,周而复始,也没人发现这点。直前几天,两艘船又在P市的港口出现时,我又接到了那通神秘的电话。这才反应过来。
“开火!”
我身后是都是步枪扫射的声音夹杂着N国人的嘶吼声。
老张已经带着那个男孩上了救生船,正向我招手,示意我赶紧下船。我正要下船的时候,突然后背传来一阵疼痛,像烧热的钉子,钉在我身体上。强大的惯性是我坠入水中,我在水里勉强转身,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瘦高的男人,做着打电话的手势!我一瞬间想到了那通电话和一个本该死去的人!
我的意识越来越淡薄,耳朵里除了老张的呼喊声,就只剩下湍急的水流声了。
“早知道有这么一天,白鲸小姐,听你的去学游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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