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1月14号《魔咒暨我的家族》上传到简书,至此近二年多时间再也没有上传过了。今天打开发现已经写到第二十一篇两万多字了,从动笔迄今二十年了,正如开篇所言:谨以此文告戒:
制造苦难的人终将成为苦难的受害者
人们常说非常之事必有非常征兆。
现在细细回忆起来,打小我们家就有一些不太寻常,只是你长期呆在这个不寻常的环境中也就慢慢习惯了。就长相来说,历史上虽然经过几次大融合,但大多数人的面相还是带有蒙古人种的亚洲特征,一但你身边出现一个白皮肤高鼻梁浅色眼睛的人,你会认为他是外来物种,不是本国特产,我们家的人却恰恰是这种“外质”特征的长相。
打我记事起,阿爷阿奶就和周围环境明显不同,他们都是黄头发白皮肤深眼窝,尤其是我的阿爷,面相外质特征更显著,而且风俗习惯与周围的人也不大一样,所以我从小到大所有第一次见我们家人都会问,你们是什么少数民族?
印象中的阿爷是个谨小慎微、按部就班的人,遵循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生活方式且长年累月如此,最喜欢做的事:一是看书,典型的“书痴”,经常看书看的忘记了一切,搁在今天,绝对是做学问的人,可惜生不逢时。二是练毛笔字,每天练字,不分春夏秋冬。唯一的嗜好,每晚给自己炖块肉吃,奇就奇在水一开就吃,往往就着血半生不熟,吃的那叫一个香,今天当我想起阿爷,依旧是这一画面。你还别说,我阿爷虽胆小但一肚子文化,据说上过私塾之类的,忌讳家人谈祖上的事。
记忆中凡是家里当家作主的必是阿奶,快言快语、干脆利落且“手病”好,做嘛饭嘛香,天生一副生意人的头脑,乐于助人,常常告戒子女的话:钱要挣但不能什么钱都碰。小时侯我始终不懂这句话的含义,长大后才知道不能什么钱是特指一种钱“毒”。
我的家乡三道岭是西北最大的露天煤矿,绝大多数人来自东北阜新煤矿,是典型的汉民族聚居区,打小我就生活在他们中间,除了不吃猪肉等穆斯林禁忌的外,对自己家的“讲究”跟其他穆斯林不同处确实百思不得其解,随着家族史慢慢浮出水面,我们的长相、讲究也渐渐拨开迷团。
也许是时代的发展,让我们这一代步入学堂,信仰离我们似乎遥远,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的血脉里一定流淌着不同于他人的血液,因为我们的面部已经被刻上了深深的烙印。
我是回族还是其他什么族?为什么我的面部特征如此明显?我的祖上来自哪里?事情还得从“寻亲”说起:
那是1998年的夏季,有一天我父亲告诉我们,想回老家看看。老家?我们老家不是新疆吗?“不!你的阿爷来自甘肃”,我们是撒拉族,我父亲这样告诉我们,听上去挺新鲜的,在我的记忆中我们已经是三代生活在这块土地上了。
“寻亲”并恢复自家撒拉族的身份是这次出行的目的,这一提议得到包括阿爷阿奶在内的全家人的支持,掰指一算他们是“阿爷离家孙子回”叶落归根吧,我父亲母亲按照阿爷阿奶从父辈那里口中讲述的记忆踏上了“寻亲”之路,来到了今天的甘肃省临夏市三家集末牛沟。
后来我父亲告诉我们,那里依旧贫穷,无论是外观建筑还是人们的衣着饮食都还停留在60—70年代,阿爷是3岁那年随父母离开故土,对家乡的记忆来自父母平时闲言碎语的唠叨中,仅凭一点残缺的记忆让我父亲的寻亲之路走的异常艰辛,好在这里不是很大,每天早上出门沿街走巷,碰到上了年岁的人,递支烟打听一下阿爷父亲的名字,或者走进餐厅吃饭跟店主絮叨絮叨,始终没有找到有关亲人的痕迹,阿爷的家好象被常年肆虐的黄沙刮的平平整整,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