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佛说,前世千百次的回眸,才能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他与梓的缘份仅止于此,擦肩而过?
槿
既将高考,方梓很少与我们一起了。有时叫她一起吃饭,她说再看会书;有时叫她一起去外面复习,她说她想在教室里。总之就是没再跟我们一起了。
我没去深究方梓的反常,把它归结于高考的压力所致,认为等高考过后一切都会正常的。
还没到高考,老妈就从家里赶来,在学校附近订了宾馆住了下来,美名其约陪考。
她天天在餐馆买了好吃的送到学校,我自然每次都叫上明与王蕾,他们乐坏了,每次他们都吃到撑不下为止。
可惜方梓这段时间都没与我们一起,要不然她也能美美地享受一下我妈送的美食,好好改善下伙食。
高考结束后,我想单独找机会与方梓谈下,但一直没找到。正好班上要举行毕业晚会,我想,这个机会再好不过了。
一直知道,尽早都会分离,但真正分离的那一刻来临时,大家心里都塞塞的。我也一样,心里非常不好受。
平时看方梓与人交流不多,此时却不断有人与她诉着别离。我等了好久,才看到方梓一个人在那边,我准备过去,她却一转身,往教室外面走去。我哪会放过这个机会,赶紧尾随而去。
校园里很清静,偶有晚风吹过,带动树上的叶子微微响动,昏黄的路灯投下一片晕黄。
方梓走出教室就沿着校园漫无目的地走。时有微风吹起她的发丝,她有意或无意去抚弄一下。
我在后面跟着,看着,不想打破这份宁静与和谐,所以一直保持着距离,直到越来越偏辟,脚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回响,我怕方梓害怕,才叫了她一声。
听到叫声,方梓停住了脚步,转过身,见是我,站在原地未动。
我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这样看着,我才发现我们之间好像很久没这样站一起过了,好像也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我清了清嗓子,考虑怎么开口:“考试考得怎么样?”
“还可以吧,能做的都做了。”
“那应该考得不错。”
“还不知道呢。”
“你毕业有想过去哪里读大学吗?”我问。如果她想去的是上海,那正好,我就什么都不用说了,如果她说的是别的什么地方,那我再暗示暗示她,让她也去上海。
“你呢?”方梓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起了我。
“我大学是要去上海读的”。我肯定的说,我以为听了我的回答,方梓会说点什么,但她却长久未接话。
看着她沉静的面容,我热切又直白地说 “方梓,你毕业后也去上海读大学吧!”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她诧异地抬头看着我没说话,我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晚风吹起她的头发、衣裙,我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发,理智又让我忍住了。
方梓一直没说话,不说话应该是同意了,我开心地想着。女生都比较含蓄,没那么直白。
两人又默默地走了几分钟,夜色越来越深,我转而送方梓回寝室。
在楼下,我问方梓,明天她是不是要回家,她说是的。我说明早我来给她提行李,送她回去。方梓说不用,我当她是客气。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去女生宿舍找方梓,想不到方梓比我起的更早,已经走了。原来她说的不用,不是客气,是真的不用我送。但是为什么呢,我有点想不通。
回家几天,我也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我想给方梓打个电话,多好几天没见她了,挺想她的,也好想听听她的声音。
等我想给她打电话时,突然发现我竟然没有她家的电话,问了其他一些同学,也不知道。也是,我们几个走的近同学都没她的电话,更不要说其他人了。心里有点后悔,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向方梓要个家里的电话呢。好在过几天大家都要去学校填志愿的,等她来时,我再问吧。
填志愿那天,我早早来到学样,起先没看到方梓,差不多一天过去了,还是没看到她来。我有点急了,也很纳闷,决定去找王蕾,问问她看知不知道。
刚到楼梯口,就碰上了王蕾。一看到我,还没等我开口她就拉着我的手愤愤地说:“陈槿,你说方梓她还有没有当我是她的朋友?”
“怎么了?怎么这么说?”
“如果把我当成朋友,为什么走的时候说都不跟我说一声。”
“她走的时候没跟你说吗?”
“岂止没说。”
“哦?”
“今天填志愿也没来,我还以来今天可以看到她呢。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王蕾愤愤过后又转为伤感。
我一惊:“方梓没来?”
“是呀!没来,他老爸给递的志愿表。”我心里非常非常失望,想不到方梓竟没来。
“陈槿,你说方梓为什么把所有的志愿都填在北方啊?她冬天不怕冷吗?我可怕死了。不过,她成绩那么好肯定可以上北京的学校的,要不然去了什么东北什么关外,可能会更冷。我还是最喜欢我们自己南方,我的志愿填的可都是我们南方的,你呢?你都填了哪里?”
王蕾连珠泡似的一大堆问题,我顾不得回答,着急地问:“方梓没有填上海的学校吗?”
“什么上海?她连南方的任何一所学校都没填。”我立刻呆住,不能思考,整个人如坠冰窖,身边所有的色彩一下子都失去了颜色。
我说让她去上海读大学她没回答,我就误认为她也同意了。我是对自己是过于自信,还是对方梓太有把握。
那她为什么不当面拒绝呢,可能是不好意思拒绝我,怕伤我自尊一想到可能是这个原因,我痛苦的不能言语。
我很想当面去问问方梓这是不是真的,可我又放不下自尊去问方梓,况且方梓也不在学校,我也没有她的电话。我更害怕知道的真相是就如我想的那样,我以为方梓对我意思,而她却没一点想法都没,那会更让我不堪,如果是这样那我还是不要知道吧。
最后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跟王蕾道的别,只知道整个人都焉了。
这件事情对我的打击太大,以致我整个暑假都兴致缺缺提不起劲,就连上海的A大的录取通知书送到我手上时,也没能让我开心起来。
老妈觉察到异样担心地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很想对我老妈说:“是的,你儿子是生病了。你儿子喜欢一个女孩子,以为她也喜欢自己,可最后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只不过是你儿子的一厢情愿而已,现在你儿子很不甘心,所以得病了,得的是相思病”。可是这些话我又怎么启齿对我妈说呢。
我郁闷了一个暑假。
开学时,老爸老妈吵着要一起送我去新学校,我好说歹说才不让他们送我去。一来舅舅他们已在上海会接应我,二来平时我也老去上海路已经很熟了,而且从家里到上海也就两小时的火车比原来去高中时远不了多少,三是我觉得我这么大了也该独立了,不能什么事身边都跟着父母,那以后还做什么大事。
当我真一个人坐在列车上时,还是感到了那么一点点的孤单与思念。随着列车的启动,我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感伤。我知道方梓今天也会坐上列车北上入学,一想到方梓,我心里更难受。
佛说,前世千百次的回眸才能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我与方梓的缘分仅止于此,擦肩而过?就如我坐的这趟列车与方梓坐的列车永远是擦肩而过?背道而驰?没有交集?我胸中绞痛万分,酸涩无比!
我曾经是多么想与方梓在一起呀!如果有可能我现在也还是很想与她在一起。可能是我还不够好,不够优秀,没能使她为我回眸,为我驻足与停留。
望着不停退后的窗外景色,我心中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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