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第四章原文:
道冲,而用之有弗盈也。
渊呵!似万物之宗。锉其兑,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
湛呵!似或存。
吾不知其谁之子,象帝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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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这篇,我特别没有灵感,因为这些形容都是很认同的,很久之前有仔细思考过,时间长了没有少年时那种激情了、
比如,道冲,而用之有弗盈也。我的理解是,大道虚若无物,却又变幻无穷。这其实是句特别对的废话,若不虚若无物,怎么变幻无穷啊?
后面两段比较有趣,这里面的感叹句,让我感觉老子是一个接近大道,而非融入大道的人,他像个孩子一样感慨大道的样子,“似万物之宗,似或存”。
这两个“似”,让我联想到了佛经经常会用否定句(“非想非非想”之类),其实说白了,就是大道这个东西,不是咱这个维度的展现形式,讲解人除了给人打比方的办法,或者直接告诉你它不是什么,没有办法用这个维度的词来准确描述,“似或存”是个语言妥协的结果。
大道的深邃广阔真的让老子非常感慨,这种感慨的感受,我很羡慕,因为没有像老子那样近距离观摩过大道,发表不出这种感慨来。
“锉其兑,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 这个部分,我小时候是觉得很美的,尤其和光同尘,盯着光中的尘埃,的确有种神圣的美感。但挫其锐解气其纷在十几岁时确实没想透,现在解释就一句话:损有余而补不足(这是老子第七十七章的话),盛极必衰,衰极必盛。与道之冲盈,恰巧也呼应了。
小时候对盛极必衰一词会有哀伤感,后来有恐慌感,哀伤是不知如何面对别离,恐慌是怕别离,怕别离的情况下呢,会做出更激烈的别离类举动,想想我到现在的感情史,简直就是一部作女史,近来没有哀伤感和恐慌感都不深了,却进入了抑郁期,大概是必然的事,心态并不是很积极。
猫头鸟说文章是没有消极积极的,我是很赞同,读的人特别想成事儿的时候,就会觉得老子消极,说了老子消极,也恰好反衬一下自己积极嘛。
在群里和鸟毛与一芥讨论了最后一句:吾不知其谁之子,象帝之先。他们两个都聊得可棒,工作稳定后我要整理下记录。只是这句话我觉得很恶搞,大概在老子的那个时代,血统还是蛮重要的,这种重要性会导致两个后果,1,宗教家会试图将神人格化,称之为父,并宣称其独一性。2,政治家会借神之名正己之名。
后者在中国发生了,才有了天子这个称呼。前者一直没怎么在中国发生。但我猜测在老子那个时代是有苗头的,要么老子为啥要折回来再聊一句:“吾不知其谁之子”。
反正比天帝还早,哼。
老子耸耸肩,爱理解不理解。
说到血缘父子关系,其实也是蛮奇葩的指代,一般的思考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也就是说普通人对于血统迭代的理解,是传承的。所以问到“谁之子”,就得聊'谁爹牛逼”。老子要告诉世人“道”最大,牛逼的连爹都没有,老子自己也没有爹,孔子也是,他们都是轴心时代中国精神领袖。
与普通人强烈的血统传承观念恰巧相反的时候,儿子比爹牛逼的情况常常是指数级倍增,是超越式的,比如耶稣基督。其实耶稣也没爹,只不过被圣经故事掩盖过去了。
没爹怎么办呢,认宇宙做父天地做母呗,所以其实自己有没有爹,原声家庭痛不痛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搞明白该怎么活着且活好。
做人呢,最重要的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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