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大年25,应邀上山里吃杀猪饭,帮忙杀猪的是村里的曾师傅,也算是老相识。曾师傅很健谈,说前两年在李家杀了个五爪猪,真背时,病了一场,花了上万元。我很好奇是什么这么邪性,会让见惯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杀猪师傅谈猪色变。
猪本是偶蹄动物,多一个脚趾成了五个,便得名“五爪猪”。相传五爪猪是由人转世而来,白天是猪晚上是人,自然杀不得。更有传言说队上义才家养了个五爪猪,有天夜里点着火把上厕所看见自己头几天刚刚过世的大哥东才坐在猪栏里,吓得魂魄都差点没hold住,大病一场。
没曾想我家也养过一只五爪猪,而且还是主动去招惹的。队上江老国家里有头五爪猪,死养都不大,又怕晦气。我爸和我舅就用一条“芝城”烟去换了回来。我舅是学医的,师承中医。在农村算不信邪的。换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五爪猪做个外科手术,将多出来的脚趾霸蛮给它切了。 在舅家养了几天,因舅妈坚决反对,就赶到我家了。来了也没有空栏,就用“禾桶”(南方农村打谷子用的工具,约1米高,直径1.8米的大桶)暂时关养。不知道是因为当时已经没有了五爪的缘由还是其他原因,在我家特别顺当,吃的不多,长的也快。主人自然满心欢喜,觉得比正常猪还顺遂。
五爪猪要说不同也有不同,这猪特别有灵性,只要一听见灰寮(客家方言,厕所、关养家畜、堆放杂物的农家综合体。)门响,便将两只前肢搭在禾桶沿上,立在沿边,瞪着一双直溜溜的眼睛,等着喂食。一开始我和妹妹应该是怕的,时间一长也便稍稍心安,再说灰寮里到处都是长长短短的木棍,它要敢造次,我一定会把它的脑袋敲成个“电吹风”。
五爪猪吹了个牛,其实当时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电吹风”,幸而想象是自由的。就像那几个英国佬,边吹头发边想象。彼时镜子中能看到的就两样东西,一个是自己的大啵愣头,一个是呼呼冒气的电吹风,你说谁更像猪?电吹风意外胜出,而且火的一塌糊涂。当然纵使我们人类和猪有百般相似,也是断然不能承认的,即便报纸说人类和猪的基因99%是一样的。
存在即合理,我心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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