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在强大的朋友圈里看到凫峰的覆盆子种植园开始采摘了,有所心动。周六,儿子要在学校考试,我自然得做好后勤保障工作——做饭、接送。周日,老王下乡,看了一上午的小说,已是走火入魔。改完了小样儿的征文稿,有些无聊,同学朋友圈里橙红色的覆盆子诱惑到我了,决定驱车前往。
一个小时的车程,如今乡镇的公路倒也宽敞,虽说马路蜿蜒曲折,对于在祁门山区开车都是弯道,这丝毫难不倒我这个菜鸟。
到了园子里,虽说下午,也还是有不少人,谁让祁门可供休闲娱乐的地方太少。园主是个大约五十多岁的男人,特有的经常阳光下暴晒的古铜色皮肤。给了我一个小篮子,过了一条小溪,园子种上了整片的覆盆子树。整个园子不似一般的那样干净整洁,覆盆子树下杂草丛生,走不了几步,裙子上沾了不少草籽,甚至会被荆棘勾住。可见,主人对园子管理得不到位,兴许这才是真正的纯天然种植,模仿自然环境生长。
树上的果子并不是很多,可能被上午的游客摘掉了。我只能尽可能地挑选大一点、红一点的果子摘。树有高有矮,高的有两三米吧,顶端的果实我只能望洋兴叹;矮的俯身即可摘,只是着短袖的我,无论怎样小心翼翼,还是被树上的刺刮伤,为了美食,有时候是要付出血的代价。摘几个,丢嘴里,酸甜可口,还是儿时的味道。
记得我家有一块茶园旁边,长有好多株这种掌叶覆盆子。每年的这个时候,在山上采茶是没有心思的,总是迫切地摘这橙红色的野果。爸爸在山坞里耕田,放牛时遇上了定要摘下一大捧,包在硕大的树叶里带回家。小馋猫一样的我,摘掉果子后面的花托,在嘴里感受果子的颗粒状,轻轻咬一口,汁液在口腔里啪地爆炸,弥漫着酸甜。
我们管这种果子叫小麦萢,应该是指它的成熟时间和小麦一致吧;至于“覆盆子”一名字还是从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知道的。相传这个名字还有一个故事呢:话说东晋的医药学家叫葛洪,医术高明。他因过度操劳加上年事已高,便落下了病根子,得了“夜尿症”。有一日,他在山上采药,不小心坠入山崖,昏迷后醒来时,发现了这通红的小果子,摘来吃,柔软多汁、酸酸甜甜。意料之外的是,食用了这种小红果子之后当天晚上,他的“夜尿症”有所改善。继续吃,“夜尿症”日渐好转。葛洪大喜,便采来许多小红果分给百姓食用,因这种小野果具有治疗“夜尿症”的功效,民间称道:“食用了这种小野果,晚上就可以把尿盆翻覆过来放置了。”覆盆子这名儿便是由此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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