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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面对此生莽莽苍苍的青葱岁月,追溯四季轮回里一年一度枝繁叶茂的盛夏时光,那些留给生命最灿烂的瞬间,那些日常生活里隐约闪现的星星点点诗意,你还能清楚记得遇见的人事、景物吗?——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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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每个人因出生、成长和教育环境及阅历的不同而形成了不同的情感态度与价值观,这些不同具体表现在日常的言语思维模式、思想观念和行为方式之中。在没有产生剧烈的冲突之前,每个人都以为自己眼里的世界与他人无异;在一场真正的冲突发生之后,才明白各自的世界迥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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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记忆,于我而言,是亘古的天空与苍老的浮云,湛蓝是液态氮在阳光的折射与衍射里呈现出的颜色,而雪白也是尘埃、水和雾气在阳光的映照下形成的样态。碧水荡漾,苍翠茂盛的草木随微风轻轻摇晃,是三秦大地关中平原十三朝古都雁鸣湖畔一幅动静相衬、充满诗情画意的风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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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又一代人在这里出生、成长,他们深爱着这片土地。有的人从这里出发,漂洋过海见世界,最后又回到了这个地方。有的人在年少轻狂的岁月里出走,四处闯荡,中年以后开始了回归。有的人呢,因为各种有形无形的羁绊,终其一生都没有走出这个地方。人类在地球表面的许多活动,从近处细看,仿佛是改变了先前的生活样态与建筑布局;往远处宏观,向历史纵深处审视,无异于一个小孩子沉迷于玩积木的游戏,将此处的农田改造成一个商住区,把那里的农舍和旧日住所推倒,重新建一座城和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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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坐在夏日清凉的柳荫下,柳荫下的木制连椅上,还有一对老年夫妻,他们指着雁鸣湖对岸的那一排高楼大厦,对我说,他们现在就住在那里,那里原来是一个塬,祖辈和父辈都靠种庄稼生活,过去到处都种着麦子,后来种西瓜和玉米,再后来土地被征用,被开发成湖景房,如今他们的儿女都在城里,或经商做生意,或开公司搞维修,他们每天一早一晚来这里散步,锻炼身体。我一边听着一边看近处的蒹葭苍苍,芳草萋萋,望向远处的楼群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宁静的夏天,仿佛是一场恍惚迷离的梦境,而我就是追寻记忆的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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