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下午,有一阵,闲坐在堂屋里看书。是许地山的一种文集,书名就题作许的名篇《落花生》。但许的文章风格,并非他所喜欢。但他还是看了一些。他觉得许的这些篇目中,也仍是《落花生》这一篇更有意义。“那么,人要做有用的人,不要做伟大、体面的人了。”百年前的人的思想,也是这么纯朴、务实。反观现在,他沉默了。
二
母亲同在堂屋,她在制作一道菜肴——面筋塞肉。
有一阵,母亲从一旁的冰箱里取出一包印有字的佐料。她举起佐料,扬到他面前问他:
“这是味精吧?”
“是的!”他看着尼龙袋子包装上赫然印着的名称,他随口说。
母亲自小失学,是个文盲,他为母亲感到惋惜。他觉得母亲是个聪明人,特别是母亲模仿别人说话,神态兼具,格外逼真而有趣。他记起上礼拜,他在乡里,同村的一位妇人来串门,母亲同她闲谈,其间,提到村里大农户的一位姓菊的管家,说是村里有人问菊,那个大农户一年有没有给到他十万块钱。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母亲恁是学着菊的半土白的话说。菊是苏北人,年纪已过七十,据说带点愚蠢,他怕村里人知道他的收入,慌忙这样解释。
他其时在一旁,听了母亲传神阿堵的话,早已绝倒。
![](https://img.haomeiwen.com/i4129871/f7602ee667450071.jpg)
![](https://img.haomeiwen.com/i4129871/38c2990d27ee776b.jpg)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