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30，儿子起床后，睡眼蓬松，呵欠连连，聋拉着脑袋磨磨蹭蹭地往洗手间走，随着房门重重的关上后，停顿了好一会，里面才传出水杯“砰啪”的磕碰声和“簌簌”的流水声，过了近五六分钟才慢吞吞的走出来，一边抹着嘴角残留的牙膏白沫，一边嘴里嘟嘟囔囔：
“为什么要上学呀？”
“这学期为什么不直接取消呀？”
“学校给倒闭了有多好。”
…………
吃饭时，跟电影中的慢镜回放一般，拿起勺子定格地往嘴里送，看着他生无可恋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想起昨天老大晚上放学回来，洗漱完躺在床上也是好一阵唉声叹气。
“怎么周末都不放呀，烦死爹了”
“自你们上学后，爹都不知道有多开心，我怎么会被烦死，再说，过四天，你们又是几天大赦。”我打趣道
“还要等四天呀！怎么熬呀！”扯着被子直接蒙过头顶。
…………
疫情期间，姐弟俩在家完全放飞自我，在我们睁只眼闭只眼的情况下，她俩在手机、电游、小说世界里尽情的遨游玩耍，我本以为让她们嗨皮够了，电能充足了，待上学时，就可蓄势待发，决战千里，那知返校才一周就疲态尽显，看来真是我想多了。
回想当年，娃他爹――我在读书的年纪，最难熬的反而是寒暑假，每天对开学日是望眼欲穿，到了开学我就撒欢儿地往学校跑，我就纳闷了，现在孩子咋跟我那时不一样呢？为什么不像我那么好学上进？刻苦用功呢？难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不过细细回想一下，我真有那么渴望上学吗？我真有那么热爱读书吗？其实真相好像并不全是，因为在那个年代，放假的日子我不但每天没完没了的农活家务, 还要面对情绪满身的母亲喋喋不休的指责和抱怨，上学也许是我逃避这些而最好的选择。
也许今天我们的孩子没可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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