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十二点啦!”一阵天旋地转后,世界开始重新清晰起来,刚刚做梦了,梦里的我又到了防疫第一线,众人你一言我一嘴的,可我只是觉得好疲惫,偶然听到有人说某个房间死了人,屋内警报器还在不停发出刺耳的尖鸣声,烟雾弥漫,我赶忙跑过去查看。
好家伙,梦竟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了,幸好身旁那位小仙女叫醒了我,不然真要变成白天防疫,晚上办案了。
也不怪那梦,毕竟那只是潜意识的自然流动,总是有些光怪陆离的。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口干舌燥却迟迟不想起床,一旁递过来的水,我勉强喝了几口,没味道,还有点苦。
“等等?刚刚她说几点了?”我缓过神来,“十二点?我擦嘞,老子还没日更呢?”这下我完全醒了,慌忙摸着手机,丢哪去了?哦,被我压在枕头下面。
惶恐中我打开了手机屏幕,还好,十点半。
我恼羞成怒地抱住她,“你骗我。”
可她嘿嘿一笑,不再言语,算了,念在你这么好看的份上,今天就饶过你。
“狗狗,我饿了,想吃小零食。”她笑眯眯地看着我,昏暗的灯光下属她第一可爱,至于第二,就是在睡梦里被我一脚踹到床底下的猫咪。
我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晚饭前到超市买的一大袋零食还被我放在车后座,为了我家那位能不饿肚子,我只好硬着头皮去拿,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那土兮兮的衣服实在不忍直视。
算了,这会儿还讲什么精致的猪猪男孩,就算我光溜溜出去也没人看,我胡乱披上件衣服准备下车库去拿,顺便在家里溜了一圈,把垃圾倒掉。
“我先出去了喔,鹅鹅。”
我们之间的称呼总是那么有趣,我叫她鹅鹅,她叫我狗狗,至于为什么起这个昵称,那得说到好久之前了。
那时我们应该在校园里散步,她问我自己像什么动物,我想了想,是松鼠,对,古灵精怪的她,总是那么捉摸不定,托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呲溜一下就跑没了。
而她说我像只狗,我觉得她在骂我,假装生气地让她放尊重些,最终我们达成一致,再加上个“狗”字,于是就叫我狗狗。
后来有次吵架,她太凶了,像一只农村里的大鹅,不死不休地追着你猛啄,正巧刚认识她时微信昵称叫小嫦娥,果断就叫她鹅鹅吧。
也就是这样,狗狗和鹅鹅的故事便开始了。我出了门,室外的温度已经变热了很多,这样夜晚的天气我很喜欢,不用再被厚厚的衣服所束缚,自由自在的。
夜空下月亮弯弯,正对我笑,我也笑笑,毕竟,半夜倒垃圾的傻狗也不多了。
“我为什么会想起这些?我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夜晚?”思绪在大脑中极速运转,也许,越来越潮湿的天气,更能让我想起和她的初遇时光。
更幸福得是,四季轮回,时间周而复始,那段记忆可以永远被那光景,那气味和那静谧所铭记。
我突然嫉妒起藏獒大哥甜腻的飞鸽情书,毕竟我家那只鹅只会写“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我想如果有可能,谁能帮我呼唤下她,毕竟她是个连昵称都不愿改的人,以至于我始终背不下来那一大段字母和数字的组合。
而今晚的日更,应该叫什么?月光下的倒垃圾?还是深夜发糖?我冷哼一声,真是小瞧我了,我怎么会起这么俗气的名字。
这会儿的我更加滑稽,那只鹅已经不知道多少回冲进卫生间给我递零食了,我仔细一想,自己翘着二郎腿蹲坐在马桶上,已经吃了薯条,喝了橙汁。
“写个破小说也没那么费劲嘛。”
今夜如梦般流动,思绪也无意识地自由流走,而我笔下的枷锁也愈发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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