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问我说，“如果她和我妈一起掉水里了，我会先救谁？”
我问她，“你确定你们两个会一起掉进同一片水里吗？”
“我确定。”
“那好，你说的是咱们认识之前的你和我妈一起掉进水里，还是现在的你和我妈一起掉进水里？”
“现在，就是现在。”
“你能确定你们两个都没带救生圈吗？”
“能。”
“你能确定你们两个都没带氧气瓶和氧气面罩吗？”
“能。”
“也许你们掉进的那片水并不深，是你自己吓一跳，站起来可能刚好到你的膝盖而已。”
“我不管，我说的是一条河，很深的河。”
“那好，这条河深吗？宽吗？水流急吗？如果水流很急的话，你们很可能一眨眼就被冲得无影无踪了。”
“那条河很深，但水流很缓慢，你有足够的时间来救我们。”
“可你知道的，我自己也不会游泳啊，如果我去救你们，不管先救谁，淹死的第一个就是我。”
“我不管，我就想问你先救谁？”
“对我来说，你和我妈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失去任何一个都是我无法承受的。”
“别废话。”
“那我需要知道河水的温度凉不凉，如果太凉的话，我可能会抽筋。”
“滚”。
“这是你要我滚的……我走了……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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