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那么必须在家的情况怎么样呢?也就是像我朋友那样的情况,即使那样,您依然要说“课题分离”“不可以干涉”“跟父母无关”之类的话吗?
哲人:是否从闭居在家的状态中解脱出来,或者如何解脱出来,这些原则上是应该由本人自己解决的课题,父母不可以干涉。虽说如此,但毕竟不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所以需要施以某些援助,最重要的是孩子在陷入困境的时候,是否想要真诚地找父母商量,或者能不能从平时开始就建立起那种信赖关系。
青年:那么,假如先生您的孩子闭居在家,您会怎么办呢?请您不要作为哲学家,而是作为一个父亲来回答这个问题。
哲人:首先我会断定这是孩子的课题,对孩子的闭居状态不妄加干涉,也不过多关注,而且告诉孩子在他困惑的时候,我随时准备给予援助。如此一来,察觉到父母变化的孩子,也就不得不考虑一下今后该如何做这一课题了,他可能会寻求援助,也可能会自己想办法解决。
青年:如果必须在家的,真是自己的孩子,您也能够那么想得开吗?
哲人:苦恼于与孩子之间的关系的父母,往往容易认为孩子就是我的人生,总之就是把孩子的课题也看成是自己的课题,总是只考虑孩子,而当意识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失去了自我。但即使父母再怎么背负孩子的课题。孩子依然是独立的个人,不会完全按照父母的想法去生活。孩子的学习,工作,结婚对象,或者哪怕是日常行为举止,都不会完全按照父母所想。当然,我也会担心,甚至会想要去干涉,但是刚才我也说过,“别人不是为了满足你的期待而活”,即使是自己的孩子也不是为了满足父母的期待而活。
青年:您是说就连家人也要划清界限?
哲人:正因为是关系紧密的家人,才更有必要有意识地去分离课题。
青年:这太奇怪了,先生,您一方面宣扬爱,另一方面又去否定爱,如果那样与别人划清界限的话,岂不是谁都不能信任了吗?
哲人:信任这一行为也需要进行课题分离;信任别人,这是你的课题,但是如何对待你的信任,那就是对方的课题了。如果不分清界限,而是把自己的希望强加给别人的话,那就变成粗暴的干涉了。
即使对方不如自己所愿,也依然能够信任和爱吗?阿德勒所说的爱的课题就包括这种追问。
青年:太难了,这太难了!
哲人:当然,但是请你这样想:干涉,甚至担负起别人的课题,这会让自己的人生沉重而痛苦,如果你正在为自己的人生而苦恼,这种苦恼源于人际关系,那首先请弄清楚“这不是自己的课题”这一界限。然后请丢开别人的课题,这是减轻人生负担,使其变得简单的第一步。
未完待续……
下节预告:放下别人的课题,烦恼轻轻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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