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16日23:00于Ramada phillip island
昨晚有守岁的意思,吃着缀缀和杯杯儿两人完全独立做出的烧烤,喝着红酒,聊着天,不自不觉就到了12:00多(当然国内才9:00多,实在太早)。今早依然7:30就醒了,觉得再睡下去实在有些划不来,于是起床独自去闲逛。老婆大人开车、做饭、洗碗,实在太累,需要多补一补觉。
外面阳光普照,我们住的这栋“楼王”和旁边的小泳池、洗衣房都镀上了一层金光,赶快为这个“奢靡之风”留下影来。考拉依然藏在昨晚的位置,连树丫、坐的方位都没有变化。昨晚的狂风暴雨,也没有对它有任何改变。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屋外的牧场上上百头黑牛在啃带露的青草,见我在栅栏边,它们陆陆续续从远处走来,集中到栅栏边与我对峙。昨晚在老板的引导下,知道了牛的性情,手一挥,吓得它们连忙后退。一跺脚,在前两排的集体一缩。我往前跑,它们也慢步跟着过来,但没有昨天傍晚那样的速度,一点儿也不惊险刺激。
外出院子又到对面的牧场,想把这一群牛好好照一照。这群牛颜色丰富,有黑白,有棕色,有黄色,远比纯黑的牛群上镜。可是,牧场斜坡幅度太小,不管怎样切割和取景,总感到主景牛群只在一线之间,缺少应有的纵深和广阔。正在犹豫徘徊,牛群围了过来。见不远处有一棵桉树,分叉处不是太高,适合攀爬。于是把牛群引过去,我用出全身力气爬到树腰。这一下,视野开阔起来,向下把树周围的牛群都装进镜框,立体感立即得到充分体现。恰阳光给力,穿出层云,正好打在牧场之上,牛身上的光泽更加鲜亮。正与牛群对视良久,老张也出来了,在那边一吼一挥手,牛群肯定早觉得我无趣,迅速地向他奔去了。
退房后直奔威尔士国家公园,目的地是海滩,想在那里下海嬉戏一番。沿途的桉树几乎已经没有,取而代之的是金合欢。有的茂密葱郁,连绵不断;有的“独立寒秋”,枝干苍劲;还有的已经干枯,只留骨架在山坡的绿色之中挺立,别有一种沧桑和韧性在其中。
车到岛头,树丛之中到处都是房车、帐篷,老外们各取“营地”,安营扎寨,在此消磨时光。我们在林中小路穿行许久,才停下车来。树林外涛声如雷。步行穿过树林,瞬间看到阔远的大海和眼下白细的沙滩。白浪滚滚,海风啸啸,让人寒噤。走进沙滩 ,孩儿们迅速逐浪去了,在沙里捡起不少鱼骨、海螺和贝壳。滩上人很少,风浪太大,气温太低,根本不适合下海嬉戏。这一路下来还没有真正下过水,不无遗憾。海鸟不少,在沙滩觅食。孩儿们与它们追逐嬉闹,也有一番乐趣。
驱车再奔飞利浦岛,准备晚上看小企鹅。晚餐后,带上羽绒衣开车去岛头的小企鹅海滩。据说要看到很晚,气温低,海风大,必须要多穿衣服才受得住。事实证明确实如此。7:30就入场了,走过几曲回廊就到海边。廊外林中有人工小“屋”,几块砖头搭建,说是小企鹅的家。海边有两个区域的座位,大半已经被占。多数都是中国人,到处都是中国话,广播里说了英语,也要翻译成汉语。尽快找位落座,面海等待。天上云朵染上晚霞,与蓝天碧海金色的海滩相搭,非常漂亮,淡雅之中抹出一朵火红。时间到八点,小企鹅并没有像大家传说的那样准点到达。孩子们越来越不耐烦,大人们也百无聊耐。小企鹅的影子依然不见,只有海浪拍打,声声入耳。一群海鸥在沙滩自娱自乐,享受美好的金色时光。
一直等到天色暗下来,灯光亮起来,才突然有人低声喊道:看,看,那边,有一群。定睛向手指的方向搜寻,半天才看清远处的沙滩上,确有几个灰白的点在摇摆移动,赶忙指给孩儿们看。它们慢悠悠的,站一会儿,似乎在观察,在等待,然后再摇摆着向山坡走一段,又停下来……一共也没有发现很多,前后只有三四群,有的七八只,有的四五只。有人陆续离场了,感觉大失所望。不一会儿,有人传话回来,说回廊两边已有不少企鹅。于是再坐一会儿,也离场去回廊看个究竟。果然,刚进回廊,就见廊下一只小企鹅站立不动,距离不过半米,可以真切看到。身长半尺,大头,尖嘴,青背,白腹,鸭蹼,宛如一只仅有一月还未长大的雏鹅,绒毛未退,憨态犹盛。这么个小不点,这么柔弱缓慢的憨包,如何在那阔远的大海上,与海风,与海浪,与各种各样的海洋“猛兽”,还有距离相搏斗?它们凭什么赢得生存?积弱为强,以柔克刚,是一种生存策略,也是一种意志品格,值得尊敬。
继续往前走,这边有两只,那边有三只,树丛下,走廊旁,沟坎上,发现越来越多……转到另一边去,廊外是一面山坡,廊与坡之间有一条过道,过道里一群小企鹅正摇摇摆摆走过来,这是看到的最大的一群。大家兴奋了。一群刚过,又一群走来。海滩上未见多少上岸,这里居然有了这么多,不知它们从哪里“偷渡”上来的?一直走到出口处,几十只企鹅拥堵在路边丛林边,一只一只往坎外跳跃。
老婆大人很累,感觉开车已不在状态,返回的时候仿佛找不到方向。她说,可能压死了一只鸟,还差点撞上一只袋鼠。可我什么也没有注意到。她和小缀子的游记越来越水了。前几天记得就不够认真,这两天更累,就无法坚持了。
在房间自己做饭仿佛已成为常态,也别有一番乐趣。我们的时间节奏踩不上澳大利亚的餐点,刚好,基本上所有的酒店都带有厨房,各种设备齐全,主客观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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