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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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小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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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突然天昏地暗，不久大雨倾盆，雷暴闪电冰雹疯狂肆虐，相当恐怖。下班点儿，天放晴了，几朵淡淡的云在夕阳的映衬下，是橘红色的，格外好看。

刚开了一家烧烤店，去捧场品鲜的人很多，在外吃煎锅，看到对面的各个座位已经爆满，热闹非凡。

在夏日，人们喜欢选择在露天的座位进餐，东北人豪爽，说话声音大，一个女的嘎嘎地笑个不停，笑声里飘着放浪形骸的淫荡。她撸起黑色蕾丝裙的长袖子，与左右两男人，划拳飙酒。

浓妆艳抹，夸张的假睫毛和美瞳在灯光下，让人恍惚晕眩，长长尖利的镶钻的涂成紫红色的指甲，格外显眼。

瘦小的服务生过来加碳火，那女的正张牙舞爪往嘴里灌啤酒，突然嗷嗷嗷地惨叫起来，她拼命地一甩手，给服务生一个响亮的耳光。

“对，对不起！”服务生捂着脸，低着头。“烫死老娘了！”那女的举着胳膊，眼里充满怒火。应该是服务生换炭火时烫到了她。

“我，我不是故意的。”服务生连连后退，连连低着头道歉。那女的飞起一脚，猛地向服务生踢去，毫无防备的服务生被踢的仰头倒地，后脑勺撞到马路牙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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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激怒了，像个猛烈的豹子朝那女的冲去，那女的更加吼叫着猛扑，被服务生拳打脚踢，头发蓬乱，高跟鞋掉了。

她歇斯底里地横冲直撞，桌子被掀翻，盘子碗酒瓶子全都稀巴碎，一场拼死拼活的战斗愈演愈烈。

屋里冲出的另一个服务生，也加入了进来，场面相当混乱，店老板怎么也拉不开两个男孩子。“会出人命的！不想上大学了！”

服务生是刚刚参加完高考，出来打工的。能出来打工赚钱一般是家庭困难的。几个人费劲周折终于拉开了他们。

有人给110打电话，不一会儿警察来了，带走了打架的服务生，那女的早已躺在地上，假装的还是真的，弄不清，反正在痛苦地呻吟，脸呈紫茄子色。

她说，肚子痛，不能动，被踢坏了。警察要她给丈夫打电话，她说丈夫出劳务不在家。

“骚货，肯定是骚货。”“跟别的男人喝酒，不是个好东西。”人群里开始议论呼喊。“你想讹钱，你好意思吗？”“你想害那个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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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来了，拉走了那女人，和她喝酒的两个男的不知什么时候早遛掉了。人们纷纷作证是那女的先动手的，都留下了电话号码。

还好没伤得太深，若打伤致残，这个男孩子的前途将毁于一旦。那个女的要拍片子检查拒不出院，还真挺麻烦。

第二天在单位和同学讲起这事，一同事说她老公昨晚接到派出所电话，要去接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根据描述应该是同一个孩子。

她说那个孩子爸爸死了，妈妈生性风流，满世界跑，不知音讯。他跟年迈瘫痪的奶奶在一起，生活很艰难，能考上个本科院校，以后学费都成问题。

没敢再深入地往下问，那个醉酒的女人不知道出没出院？她若是位母亲，就不该大打出手，可能当时她是醉酒的状态，若是酒醒了，她会后悔吗？若她还是不依不饶就赖在医院里，这孩子拿什么赔偿？

甚至我的心底产生了一个可怕的猜想，这个孩子看到那个放纵的女人，想起了她妈妈，他憎恶那种类型的女人，他是故意的，他会故意烫她吗？

若这次他没有承认他是故意的，以后他再看到类似的女人，采取其它发泄报复手段，那后果会更加严重。

但愿他是一个好孩子，相信他是一个好孩子，这次打工对他是个历练，希望他能慢慢学会应对各种麻烦，早日成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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