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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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五，是闫陈和斯嘉的电影日。他们早早地准备好零食和抱枕，窝在沙发窝里欣赏大片。

影片播到三分之二，斯嘉碗里的牛肉片已完。她看向闫陈的碗，想从中觅得剩余。却见闫陈抵着手指头在啃，碗中肉味已去。

斯嘉问道：“你还要牛肉吗？”

闫陈摇头，继续啃着他的手指头。既然不饿，为何要啃咬手指头？斯嘉不解。她默默地看着闫陈。幻灯片投在幕布后，反射地投影在他的脸上，影像交错，画面重叠。闫陈沉浸在电影剧情里，没有丝毫分身。可是他的动作如孩童般无措，大拇指落在嘴边，牙齿在嘴里咀嚼。

斯嘉看向幕布，电影里未有惊悚画面，而是缓缓地铺陈故事。她看着闫陈，神情也未有异样。难道是他真饿了？不好意思打断看片。斯嘉从沙发窝里爬起来，到厨房里取牛肉，切片送上。闫陈看着碗中的牛肉片，继续咬手指头。

斯嘉把碗中的牛肉匀出一部分，到闫陈的碗里。“够不够？”她殷勤地问着。闫陈的手指头从嘴里放下来，答道：“我不饿，你吃吧。”接着，又要把拇指塞回去。斯嘉抓住那只吸吮半晌的手指头，去拿碗中的食物。“你尝尝，可好吃了。”闫陈被斯嘉塞了一嘴牛肉片，笑道：“既然好吃，你多吃点，别尽给我。我真得饱了。”

然后，闫陈唆了一下食指和拇指，啃咬下一根手指头。

“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看电影？”斯嘉有些生气。

闫陈不知何意，茫然地看着她。“没有啊，挺好看的。”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斯嘉继续发难。

“哪有？我怎么会对你有意见。”闫陈看向斯嘉，嘴里还是叼着手指头。

斯嘉越想越来气，指着手指头问道：“我能吃你的手指头吗？”

这下子，闫陈不知所措。“什么？”未等闫陈反应过来，斯嘉就把他的手指头塞进嘴里。咀嚼一番，好像也未有异常。“这有什么好吃的？你是撒了甜面酱，还是烤肉酱？”斯嘉皱着眉头问道。

闫陈不敢动。“没，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有加。”

斯嘉把手指头还给闫陈道：“那你为什么总在吃手指头？我还以为有什么秘方呢。咦，好像并没有。”

闫陈用纸巾擦了一下手指头。“不好吃，只是习惯啃手指。”

“不是因为饿？”斯嘉追问。

“不是。”

“能改吗？”斯嘉苦笑。

“改不了。”

看着闫陈那双指甲短到不能再短的手，斯嘉诧异：“手指真有那么好吃吗？”放下，闫陈继续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