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心中的妻子,是绀黛羞春华眉,是唇色朱樱一点,是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是相携踏青,绣履遗香,是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完美的妻子》
一阵诡异的歌声飘过,我和应哥大气不敢出,李老头则是表情凝重。
更奇怪的是,书房门口的脚步声,竟然慢慢走远了!
“你们退后!”在脚步声走远以后,李老头示意我们退开。
踏步掐诀,金光浮现!
一张辟邪符带着金光直接穿门而出,紧接着门外传来凄厉的叫声!
李老头见一击得手,立刻拉开门,追身而出。
我和应哥立马反应过来,跟着李老头就追了出去。
刘闯这边把方舟送到医院,一路上方舟任然疯疯癫癫的,一直在说胡话,甚至在医院也同样疯话连篇。
“农历十一月三号,下午…,不对是晚上十一点…十一点,山城北区双向街…会…会死人的…”
一番胡言乱语,加上他那副模样,把小护士吓的不敢靠近他。
医生没有办法,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刘闯看着在病床上睡过去的方舟,眉头紧锁。
回想着方舟说过的话,农历十一月三号?不就是今天嘛!
城北区双向街?不就是自己家那一片嘛!但是整条街哪里只有十二杆路灯啊!
在第十三杆路灯下会有女生死去?纯属胡说八道!
刘闯摇了摇头,叮嘱自己的同事,一定要看好方舟,等他醒了通知自己。
刘闯在跟医生交代了一下基本情况,便离开病房。
就在刘闯离开关门都一瞬间,方舟猛然睁开眼睛,看着刘闯的背影,露出难以察觉的笑。
2
“师父,怎么停下来了?”
我们跟着李老头从书房跑下一楼,并且在一楼的厕所的门口停了下来。
“嘘!噤声!”李老头看向厕所内部,一步一步的向厕所内部走去。
我和应哥也感受到师父的严肃,我俩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默契,立刻背对而立,凝重的环视这四周。
就在师父踏进厕所内部的一瞬间,一股奇异的香气传了过来,刺鼻的香味冲入我的鼻腔。
香味刺激着我的大脑,紧接着就感受到一阵阵眩晕。
“啪!”
我随着声音看去,厕所门在我们没注意的情况下被关了起来。
暗道一声不好,我想要上前去查看,大脑中的晕眩感越来越厉害,导致我不能上前。
“应哥!净心咒!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 ”
我强忍着晕眩,想应哥硕应对的反复法。
果不其然,净心咒可以很好的保持心境,闭目而立,感受到大脑正在慢慢清醒。
再次睁眼,我差点惊叫出声音来。
面前,房子已经消失不见,厕所也没有了身后的应哥也消失了,自己一个人身处无边的黑暗之中。
我压下内心的震惊,脑子清楚的告诉自己,这是幻觉。
我待在原地不动,运转灵目,看向四周。
但是,我发现自己的灵目用不了!
不光灵目不能用了,连金光咒和净心咒这些也都完全失效了!
我连忙摸向随身携带的符纸,符纸也凭空消失了!
人类恐惧的源头,就是未知!
当我一切保命的手段消失后,当我孤身一人陷入无边的黑暗时,当我没有了一切的依靠,恐惧如潮水一样把我淹没。
3
我在黑暗中疯狂的奔跑,希望能够找到一丝光亮的地方。
在无边的黑暗中不知道跑了多久,冰冷的黑暗摧残着我的意志,那是一种看不到希望的东西。
我很累了,我很疲惫,我想要睡过去。但我知道不能停,不能休息!
我疯狂压榨着我的意志,用牙齿死死的咬着舌尖,用指甲狠狠的掐自己的皮肉。我想用疼痛来保持自己的清醒。
在无边的黑暗中不知道走了多久。
舌头上的疼痛已经麻木 ,我甚至在呼吸的时候都能感受到腥甜的血液在飞溅。
双腿早已经没有了知觉,终于坚持不住了,双膝盖重重的跪在地上。
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身体已经不能支撑我做这样的动作。
就在我要真正倒下去的时候,一个嘶哑的女声传了过来:“累了?绝望吗?”
我艰难的抬起头,只一席鲜红色的浴袍映入眼帘。红色的绣花垂涎欲滴。
看不清说话的脸,只有一头乌黑的长发。
那头发突然暴涨,张牙舞爪的向我缠绕过来。我实在没有力气躲闪,只能任由头发在我身上肆虐。
头发缠到我的脖子上,然后慢慢的收紧,她想勒死我!
拼尽全身力气,身处双手用力撕扯那一缕头发。
“哈哈!”那女人看着我的反抗,似乎觉得很好笑,又伸出几簇头发将我的双手也固定起来。
“咳咳”,窒息的感觉,我拼命的挣扎着,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口中鲜血直往外冒。
女人操控着头发将我提起来,我已经挣扎不动了,只是口中还在一个劲儿的咯血,我想呼吸。
头发把我提到女人的面前,我也终于看清楚这个女人。
这居然只是一个头颅,你能想象一个浴袍上面顶着一个脑袋的场景嘛?
4
我顿时明白了,这是陈颖!
看着她脖子上的血迹,看着已经发青的面孔,就是快失去意识的我,也不禁打了个激灵。
“陈…陈颖.”我咬紧牙关,从口中艰难挤出这两个字。
这陈颖好像有些惊讶,我能够感受到勒着我的头发松了一下。
有用!我心中暗喜,挣扎着说:“方舟…我…知道方舟在哪!”
果然,陈颖的头发收了回去,把我丢在地上。
“咳咳,呼呼!”我趴在地上大口咳嗽呼吸着。
这时我才发现,整个浴袍都是空荡荡的,只有一个脑袋。
陈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是想让我继续说下去。
“我有一个疑问,方舟为什么要把你脑袋割下来!”平静了一会,我露出一口血牙,笑着问。
没有回答,我只看见,黑发下的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只有冰冷和死亡。
“我要做完美的妻子!”半晌,陈颖终于开口,沙哑的嗓音略带漏风。
就在我想着该怎么掩饰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景天!回来了!”
“云篆太虚,浩劫之初 ,乍遐乍迩 ,或沉或浮,五方徘徊……”
“景天!回来了!”
一声声呼唤,让我心神剧震!
这是应哥的声音!这是喊魂咒!
我突然明白了,我的魂魄可能被这鬼物禁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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