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墨豸
过了十月,我们的工作进入了收尾汇总阶段。那个小王字写得太差,工作状态又不好,被老赵给赶回家了,就剩我和东宪两人。我们做了一下分工,每人负责几条街道,先上正式表,然后进行数据汇总。
偏偏这个时候,东宪的父亲有病住院了。他请假到医院伺候,只剩下了我,任务一下子变得艰巨起来。这个时候想临时加人也插不上手,只有我自己来完成了。
老赵让我把资料带回家里,这样可以省下上班路上的时间,另外晚上还可以加班加点。那几天,我每天都要干到十二点钟,终于在规定时间的前三天完成了。
那天早晨,我把汇总图表装进文件袋里绑在自行车的后支架上去镇里,准备让老赵过目后,再送到县里。
哪知道到了镇政府后院,我下了自行车,回头之时发现文件袋不见了!
一下子把我吓出一身冷汗来。我赶紧向老赵做了回报,老赵把我一顿训斥,说我做事太过大意。这个时候我还有什么理由争辩呢?只能任由老赵发火。
正在这时,我看到了镇里广播站的许广军从门口经过,突然灵机一动,求他用镇里的广播给发个寻物启事。这东西对别人没什么用途,又说有酬劳,听到广播的话应该能交回来。
虽然知道找到的可能性不大,为了一线希望,我自己马上骑车原路返回沿路寻找。一路上我骑得很慢,一边走一边向路两旁张望,到了家里再返回镇里,平时往返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我足足用了三个多点。我觉得在白色一片的雪地里,很容易发现黄色的牛皮纸袋子,可是我都要望眼欲穿了,也毫无发现。
广播播报之后也一直没有消息,我的火就上来了,嗓子都要冒烟了。我在老赵的办公室里焦急地等待,可是到了下午三点钟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已经对找回文件袋失去了信心,心想只好重来一遍了。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两天时间,无论我怎样做,都无法完成,只好给县里打电话请求宽限几天。
经过老赵一番哀求,县里答应最多只能延缓两天。老赵又给东宪打电话,看他能不能过来。可是东宪说他老爸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实在无法脱身。
只好我自己来了。在后来的三天里,我每天只睡两个小时,除了吃饭上厕所,我一直都在工作状态中,终于在第三天里夜里完成了。
当我把汇总表报上去回到家里,得了一场重感冒,趴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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