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看了一些来自南方的电影,如今记得最深的是穿着雨衣的人,深夜雨中不撑伞的人抬头望爬山虎上方的女人,夏日码头玩水的少年,少年额头的汗。南方啊南方,突然就化成了一个妖娆的穿旗袍的女人,软软的调子说着伤人的话。
其实我也来自南方,来自冬天没有暖气,夏天有梅雨的湖畔。此外还有长长的春天和秋天,不似如今我在的这个城市,春秋一闪而过,不留人。
我并没有想念南方,只是八九年的时间过去,我在这一个时刻突然惊觉南方离我很遥远,我没有怀念她。是的,南方只能是“她”。我只是发现我好像在遗忘这个美人的模样,我遗忘了撑着伞在雨中蹚水的脚感,把伞转起来雨点横飞的手感。闷热的夏夜汗水结成珠,怀念着傍晚泡在河水里看夕阳西斜,水面突然飞过来一只蜜蜂,赶紧潜入水中躲避。
遗忘的所有在他人的影像中渐渐被想起,莫名想到一个不是很恰当的比喻:宛如牵着现任的手心中回忆起青涩的初恋,回忆只是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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