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著名剧作家罗伯特.麦基曾说,“人类对故事的胃口是不可餍足的。”
对此,与麦基同时代同国度的斯蒂芬.金有绝对的发言权。
他在美国文学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尤为擅长写故事。
他也深受影视圈宠爱,其小说先后有一百多部经改编搬上了荧幕,其中就包括极负盛名的《肖申克的救赎》。
他还将《肖申克的救赎》与其他三篇中篇小说收录于合集《四季奇谭》,在中国由人民文学出版社以《肖申克的救赎》为书名出版。
这部合集是斯蒂芬.金最受欢迎的代表作,讲述了分别发生在一年四季的四个故事。
这篇文章,就由我来代替斯蒂芬.金,把故事讲给你听。
01 春天的希望:肖申克的救赎
这是一个发生在春天的关于希望的故事。
它一击击中了我的灵魂,令我浑身颤栗,就像某年初秋,我爬上满目萧瑟的山顶,竟瞧见一枝光秃秃的李树枝上开出了一朵白嫩嫩的李花。
三十岁那年的春天,一场无妄之灾降临到安迪头上——因被指控谋杀而判处无期徒刑。
“有些鸟注定是不会被关在笼子里的,因为它们的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安迪便是如此。
二十七年后的春天,他成功越狱。
这是一场从入狱就开始苦心谋划的越狱。他用了二十七年,借一把只有勺子大小的锤子,凿出了一条通往监狱外的通道。
光看结局,真是令人拍手称快。但稍一细想,个中艰险岂是你我能想象且能克服的?
那么,是什么支撑着安迪呢?
答案就是坚定不移的信念——他始终相信漫长的噩梦终将结束。
也因此,他就像沙砾中的钻石般,在污秽不堪的监狱里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尽管常被欺负,他却始终奋起抵抗,直到施暴者罢休;尽管伤痕累累,他依然干净得一如往常。
他还利用自身所长,替警卫和狱卒们打理钱财,从而争取到独居一室的待遇。
他也因此成为监狱图书馆管理员,并数年如一日地写信申请资助,不仅保证自己始终有书读,还将图书馆扩充成当地最好的监狱图书馆。
狱友曾这样形容他:
“自由的感觉仿佛一件隐形外衣披在安迪身上,他从来不曾培养起一种坐牢的心理状态。
他的眼光从来不显呆滞,他也从未像其他犯人一样,在一日将尽时,垮着肩膀,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牢房去面对另一个无尽的夜。
他总是抬头挺胸,脚步轻快,好像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样。”
在故事的尾声,越狱成功的安迪留下一句话:“‘希望’是个好东西,也许是世间最好的东西,好东西永远不会消逝的。”
就像同样从地牢死里逃生的基督山伯爵留下的那句话,“人类的一切智慧都包含在这四个字里:‘等待’与‘希望’。”
读这样的故事,血液怎能不为之沸腾?心灵又怎能不为之颤抖。
02 夏日的沉沦:杀人魔的狂欢
人生有希望,就会有沉沦,正如人性有光辉,就会有阴暗。
接下来的故事,是一个道德沦丧、人性缺失的丑恶的故事。
它让我感到强烈的不安,并引发了深度的思考:道德竟如蝉翼般脆弱?人性也如窗户纸般一捅就破?
那年夏天,托德还是个品学兼优的阳光少年,而杜山德则是个行将就木的寡居老人。
某个清晨,少年敲开了老人家的大门。但任谁也想不到,这竟是两人滑入万丈深渊的开端。
原来,老人曾是杀人如麻的纳粹集中营高级军官,借着假名苟且偷生,不料被熟读史料的少年识破。
少年找上门来,并非要告发他,而是以此要挟老人把集中营骇人听闻的罪恶讲给他听。
于是,沉封已久的邪恶被唤醒,血淋淋地摆在老人和少年的眼前。
然而,邪恶总是“野心勃勃”,一旦被唤醒,便挥之不去。
少年每晚噩梦连连。梦里,他每天行走在集中营,杀人不眨眼;老人也噩梦频频,曾经血腥的记忆彻底苏醒。
两人都被或真实或虚幻的巨大的恐惧深深攫住,难以自抑,就像即将爆炸的气球。
最终,他们不约而同地走向了邪恶——杀人,接连不断地杀人,以此来消除梦魇。
在故事最后一幕,老人被集中营幸存者认出身份并告发,随后服毒自杀;而少年也被捕入狱。
听完这个故事,你是否跟我一样难以置信?邪恶怎会如此轻易就打败了人性?
一个蓬勃的阳光少年,一个孱弱的耄耋老人,怎就如此轻易沦丧至此?
就像当年读东野圭吾的《恶意》,我也难以相信,人与人之间的恶意怎可来得如此轻易,却又附着得如此深重?
正应了一句话,“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所以啊,别高估人性,更别去挑战人性!
03 成长的秋天:失踪的尸体
当然,有人沉沦,也会有人成长。接着来讲的,就是一个关于成长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炎炎夏日的最后一周,主人公是一个名叫戈登的爱好写作的小男孩。
在这之前,戈登常和三个玩伴玩在一起。他们从小生活在酒鬼、疯子和不良少年堆里,也自然成为了大人眼里的“坏坯子”。
那个周末,四个男孩相约徒步寻找一个失踪男孩的尸体。他们期待着找到尸体后成为新闻人物。
这趟旅程足有三十英里(约五十公里)。一路上,他们历经艰险,几次死里逃生。
虽然最终找到了尸体,他们却因得罪了赶来抢尸体的一群不良少年,既不敢报警上新闻,还惨遭报复。
然而,正是这趟旅程,在款款而来的秋天,改变着一切——男孩们或沉沦,或成长。
有两个男孩选择了沉沦。他们渐渐疏远,朝着“不良少年”走去。
而戈登和另一位男孩柯里,则走向了成长。
柯里视戈登为真朋友,既劝说戈登别被“不良少年”拖下水,还坚信戈登定能如愿成为大作家。
戈登也开始懂得,“朋友在你生命中进进出出,好像餐厅中的侍者来来去去一样”,并开始珍视柯里的友谊。
因此,当柯里决定发奋读书却遭众人打击时,戈登决心非拉他一把不可,“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逆流而上,如果他沉沦了,我想一部分的我也会随之沉沦下去。”
最终,两人得偿所愿,升入高中,考上大学,一步步成长为理想中的自己。
故事讲完了。此刻,你的思绪飘到了哪个角落?又落在了谁的身上?
我想,那里一定留下了你成长的脚印,旁边,还有一个人在陪着你。
04 新生的冬日:“无头尸”的呼吸
最后这个故事,我来给你讲讲新生命的诞生。
它是令麦卡朗医生“体会到受命运摆布和诅咒的人类所拥有的惊人魔力”的亲身经历。
而“受命运摆布和诅咒的”是一位名叫史黛菲的极为普通的年轻女孩。
史黛菲未婚先孕,并遭抛弃。这在当时是为世人所不耻也不容的。
然而,她没有“像一般未婚妈妈那样犹豫彷徨”,而是“准备尽可能优雅而有尊严地渡过难关”——她决心独自生养孩子。
她先是为生孩子做足准备,不仅谨遵医嘱以期顺利分娩,还预付了所有生育费用。
因为她没几个钱,而且随时会丢掉饭碗,她要优先保证有钱生孩子。
她也坦然接受一切敌视与不公。
为了尽可能晚些被解雇,她总是穿紧身束腰裤以掩藏孕相。
而最终被恶毒地咒骂并赶走时,她“全然冷静与自持,不肯低头、哭泣或以其他方式表示羞愧”。
她还给自己买了枚戒指,佯装成一名新婚寡妇,也因此得以在被房东赶走前提早租好房子。
这一切令主治医生麦卡朗钦佩不已。他感叹:
“她看来那么瘦、那么年轻,又顶了那么明显的大肚子,但她毫不给人羞怯或是畏缩的感觉,她的脚步毫不仓皇,好像她跟所有人一样,有权走在这条路上。”
临盆之时,正是圣诞夜,这是耶稣降临的日子。然而,宫口全开的史黛菲却遭遇车祸,身首异处。
令目睹一切的麦卡朗难以置信的是,产妇竟还在呼吸。他突然产生一个疯狂的念头——替史黛菲接生。
几分钟后,一个健康的小男孩在冰天雪地里降生在麦卡朗的手中;一旁,他的母亲终于停止了呼吸。
这一幕,令在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你定也是如此。
一具“无头尸”怎可能呼吸?更别谈还配合医生生下孩子!
除了用神秘且不可估量的母性力量来解释,似乎别无任何合理性可言。
这股力量自怀孕之时,便植根在史黛菲的身体里,坚不可摧。
此刻,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具具废墟下将孩子紧紧护在身下的躯体、一个个灾难来临之际奋力托举孩子的身影。
你呢?
05 写在最后
故事全部讲完了。我又一次跟着斯蒂芬.金走过一年四季,感受人生起伏。
正如莫泊桑所说,“生活不可能像你想象的那么好,但也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糟。”
有绝望,就有希望;有沉沦,就有成长;有死亡,就有新生。
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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