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我1岁零7个月的时候,家里分家了。
爷爷把好的东西全部都给三叔、老叔留下,哪怕是尿素口袋都舍不得给我们好的。去山上分大树,爷爷抱着一把大砍刀,把所有可以做房梁或者切割成铺楼木板的大树全部打了记号,一棵都没给父亲;做饭的家伙,啥都没打算给父亲,我父亲说至少给个罗锅吧,不然做晚饭的锅都没有(我家离集镇要往返比不多三个小时的脚程),所以就拿了他去送我三叔上学时买的一只罗锅,奶奶递给他拿了三副碗筷。分给我家的一格半(一间卧室加半间堂屋。我家半间,他们半间)房子上方堆着100来片瓦片,爷爷也说要不父亲上去把它们抱下来分了。挑水喝的洋桶(水桶)分给一只(我们那个地方严重缺水,随时找水喝)。
看着地上摆着的那几件孤零零的物件,父亲的怒火从脚后跟就开始熊熊燃烧,差点就燃到头发尖尖了,他一下子抓起一把斧头,准备把地上摆着的所有物品都敲碎,干脆大家都别想要了。可是被邀请来公证的家族老人们拉住了,没得敲,他转身跑去牛圈外面的扶手上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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