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公孙茶茶的双手顺着二叔的脖梗子往他的胸膛里探,如何灵蛇一般蜿蜒,我而二叔却因为误食了锁灵散,像一滩烂泥一般,只红着眼眶,任她为非作歹。
我不由得默默吞了吞口水,因为手脚被捆着,我行动不便,却还是识相的把屁股往后挪了挪,免得一会儿二叔发起飙来,回头再溅我一脸血。
“嘻嘻,司徒淼淼,你看见了,我侍候在二公子身前七八年了,也只有我,与他才是天适地设的一对!”
我点头给腰,完全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是,小的祝二位佳偶天成,龙凤成祥,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我悄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因为我娘家是农户,从小便跟着父母抡锄头,所以学识不多,这回我可是把自己这辈子所能掌握的四字成语几乎全用上了 。
“你个废物,真不知道大公子和二公子到底都看上你什么了!”
说完公孙茶茶似乎还不解恨,她竟然还抬脚踢我,一个三寸六的小脚印,顿时就印在我四寸二的大脸盘子上.
刹时,我真火涌动。
“你踢就踢吧!怎么还搞人身攻击?我本来在长安村过着幸福平淡的小日子,甚好,只待一成年,爹娘便会把我嫁给村东的豆腐张,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明明是你们啸龙山庄势大,仗势欺人,派了高手把我硬抬上山,非要我嫁什么大公子!害得我男人的边都没摸上,年纪轻轻便了寡妇……现如今又是你,好端端的把我捆在这里,怎么这又成了我的错?”
我是越说越委屈,越说越委屈,没一会儿便哭成了一个大花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
“行了,别哭了,小爷我还没死呢!”
这头我哭得正起劲,突然听到了二叔有些沙哑的声音, 连忙收声。
他平日里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的,那可是会被割舌头的大罪。
可我一下收急了, 硬生生把自己憋出个哭嗝,“嗝”!然后吹出个鼻涕泡……
“哈……哈哈!”
我这一副傻相,平白的倒是把二叔给逗乐了。
武林之中,有谁而不知道现在啸龙山庄如今的当家是二公子牧天机,不但一身武功在年轻一辈中惊艳绝伦,而且人长得更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不经意的这一笑,更是摄人心魄。
尽管,二叔他现在右手上还抓着公孙茶茶被捏碎的脑袋,有些血腥,可我依旧却觉得,他好帅!
看我双眼闪着星星,二叔无奈的在公孙茶茶的裙子上抹了抹手,一弯腰便抱起了我。
然后,我耳边便传来了有些讥讽,有些宠溺的凉薄男声。
“你呀!平日里就不能少吃一些吗?小爷都快抱不动你了,司徒猪猪………”
我承认,陌上公子人如玉,可惜多长一张嘴!
其实二叔若是肯先为我松绑,我也而是可以自己走出这个大门口的……
“烧了!”
二叔一向最讨厌人背叛,公孙茶茶做为他的左膀右臂,也曾是最亲密无间的战友,公孙茶茶甚至为了二叔不惜放下女儿家的清白,亲自创建了这风月楼,好为啸龙山庄收住情报.
可毁就毁在,我二叔偏偏有洁癖,平日里自己应用的一切物品皆不容有瑕渍,就更别提一个背叛的算计过自己的手下了。
我看着滔天的熊熊大火,这女人呀!毁便毁在了一个“情”字身上了………
半天,我又回想出来哪里不对了。
“对了,二叔你烧的好像是我啸龙山庄自己的分舵吧!”
火光映得二叔面容,刀刻斧凿一般,他并不回答我,只十分帅气的点了点头.
“所以这个亏空,便由嫂子辛苦填补了……”
我是他大嫂,同时也是这啸龙山庄现任的财使,可我也不是个傻子吧!
“为什么?”
二叔牧天机目光宠溺的看向我,“因为连她都发现了,我心悦于你!”
这气氛,这样的眼神,这足以溺死人的温柔,只可惜恨不相逢未嫁时!
于是,我打算,干脆双眼一翻,装死!
“司徒淼淼……”
牧天机掂了掂怀中的俏人儿,一晃她都嫁入牧家十年了,可要终究还是接受不了大哥已死的事实吗?
还记得那是自己十二岁那年,天下无双的大哥突然受人暗害,在外流落一年,最后竟被一个农女送回。
不久,他便发现大哥整日魂不守舍,大哥说,他早已经爱上了那个善良的农女!
只可惜佳人早已心有所属, 俩人还是青梅竹马。
牧天机一打听,这才知道,对方竟只是个卖豆腐的!
一个是武林之中的世家公子,一个是乡野的豆腐郎,这个是笑话吗?
于是,当晚牧天机便点齐了几个弟子,跑去长安村,把司徒淼淼给抢上了啸龙山庄,以讨大哥欢心.
却没有想到,也是这一次的鲁莽,他竟然害了三个人的终身……
大哥因为他擅自抽调弟子,而出门遭人暗害身亡。
司徒淼淼刚嫁入啸龙山庄的头一晚,便光荣的成为了寡妇。
他内疚万分,后来众位长老商议之下,牧天机更是决定让自己入虫谷,一来以示惩罚:二来也是历练,待一年期满,也就有了继任啸龙山庄的资本。
可他却并未想到,司徒淼淼竟然有那样天大的胆子,一见搭救不了自己,竟背后偷偷也跟随自己下独谷……
牧天机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年,当他面对虫海而绝望闭眼之际,是司徒淼淼这个傻女人以身做盾,这才给他换来一线生机,也是她安慰自己说:“你还是个孩子这些都不应该是你的错………”
回忆往昔,想着想着,牧天机便忍不住笑了.
听着耳边匀称的呼吸声,他是确定,这傻女人,装着装着便已经真的睡着了.
难道自己的怀抱真的就这么舒服吗?
那她还磨蹭什么呢?
难道她还真打算为自己那个死鬼大哥守一辈子贞洁吗?
真要是耶样的话,那自己恐怕真要废一班功夫了…~
于是第二日,一大清早,我早起伸了个懒腰,真好,又是吃饱喝得,努力搞钱的一天!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二公子他打算和飞鹰堡的那个楚芊芊联姻了!”
雀儿飞奔一样闯进屋,差点就刹不住车,撞到了墙上。
“什么?”
怎么这么突然……
我突然发现自己还不太想吃早饭,打算再睡个十天八天的,好提前适应一下未来不可捉摸的生活。
饭厅,本里此时正坐着飞鹰堡主楚天霸和整个人都恨不得粘上牧天机的楚芊芊。
这已经是牧天机第十三次派人请司徒淼淼出来用早饭了,桌上的包子,也早就冷成了石头.
“天机哥哥,你嫂嫂若是有恙便有恙呗!咱们先吃,反正她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牧天机额上青筋直蹦,这只死鸵鸟,看她还能躲到何时?今天自己还真和她杠上了……
想到这,牧天机向楚天霸拱了拱手。
”世叔,还真是多有见笑了!小侄自幼失去双亲,后来又大哥早世,家中长辈只长嫂一人,俗话说长嫂如母,她的话,小侄还是不得不遵从的……而且大嫂她现在还身兼我啸龙山庄的财使,若无她的首肯,小侄若是贸然与令千金成婚,到时候,小侄恐怕连山庄内的半个铜板也无法调动,那婚后就还要世伯多多周济了……”
楚天霸老脸一僵,他可不是芊芊,不爱慕这小子的如花皮囊。
楚天霸之所以选择与啸龙山庄联姻,也不过是看中了双方势力的强强联合,于是便强忍了脾气。
“那贤侄还不快过去好好查问一番?令嫂既然可以担当财使,那想必也不是轻易抱病喊痛的角色,咱们都是自家人,好说,莫再误了病情.”
“好!”
牧天机翩翩公子,一撩袍子,竟硬是走出了两股子杀气。
这时还在被窝里的我莫名后脖梗子冰凉,“小东西,你到底要躲小爷到何时?”
我像一只小猫一样,被牧天机拎着衣服领子,硬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我双脚乱踹,试图做最后抗抵。
“放开我,我比你大六岁,我可是你的嫂子,长嫂如母,你到底懂不懂!”
“懂……”
我只听牧天机坏笑,眉眼扭曲,突然觉得肩头凉,原来是挣扎之中,亵衣宽松,滑落我的肩头。
“你不要脸!我愤怒的指责。
“哦?”
牧天机双眉一挑,俯身便张嘴咬上了我的肩头,用力吮吸,然后一秒过后。
“啪!”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我满脑袋黑线,愤愤不平的穿戴整齐,走进了饭厅。
“天机哥哥呢!”
楚纤纤见我身后没人,好奇的问。
我阴个脸,天下女人那么多,这损孩子,非撩个有主的。
“他去药房了!”
“为什么?”
在楚芊芊眼中,她的天机哥哥,英明神武,武功盖世,世无敌手,哪个又能伤到他呢?
“因为脸疼…….”
我默默吸了一口燕窝粥:“哦靠,怎么咸了?把王厨子拉出去,埋了!”
看我这样旁若无人的心狠手辣,楚天霸眸子一暗,看来今天他这一趟不太容易得手呀!
榕城绕水,本就不太大,全赖城中三十几个码头,来往船只,养活一方民众.
原来他们飞鹰堡与啸龙山庄也算平分天下,不过这几年啸龙山庄不知从何处得来了大笔富支持,不断扩充,招兵买马,大有辗压飞鹰堡之势。
于是楚天霸便想了这么一招,反正牧天机也与自己女儿年龄相仿,若是以后能结为连理,不但可以扩充飞鹰堡,就连芊芊也算觅良人,毕竟牧天机也是不可多得的良 材。
楚芊芊:“今日是 我与爹是来同夫人商议我与天机哥哥的婚事的!”“
“哦?你算哪根葱……”
只要一想起右肩上的隐隐做痛,我就一肚子窝火。
我一个死了夫君好几年的寡妇,却如此与刚成年的二叔暧昧,成何体统?
本想着,既来之,则安之,虽然死了相公,可好歹现在也算锦衣玉食,我安安分分在啸龙山庄老死,也未免不是个上佳的选择。
我虽然是很喜欢美食与美男,可做人总是有底线的,我好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怎会与人家兄弟两个都牵扯不清呢?
不过提起美食与美男了,我好像记得从前卖豆腐的小张郎好像也长得不错,而且还会做饭,想着想着,我一拍桌子。
“对,我要改嫁!”
我天生便是个说走就走的性子,拍拍屁股,就马上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于是全程都没跟我搭上一句话的楚天霸泪流满面,“女儿呀!她好像根本没把咱们飞鹰堡放在眼里呀……”
楚芊芊眼含热泪,狠狠的点了点头,于是楚天霸就更崩溃了.……
等牧天机给自己的俊脸上好药,好家伙,不但自己那亲爱的嫂嫂大人已经快马跑出去一百多里地了,就连楚家那两个缺心眼的父女,也谢幕离场。
牧天机本想着,给自己加一出议亲的戏码,好勾引司徒淼淼吃醋,向他表白心意,二人水到渠成。
却没想到中间又横插一个卖豆腐的小张郎,他当年抢亲之时还是年岁太小,本想着不做那杀人害命的勾当,可到底是稚嫩了,应该斩草除根才对,否则也不能今天又跳出来祸害!
“追!”
老管家莫叔,“二少爷,现在都正午了,您用了膳食再去吧!今天是老奴亲自从京都请来的退休御厨,他最擅长千丝豆腐,那可是连皇帝吃了,都要赞不绝口的奇珍美味……”
于是,牧天机的两眼睛都要冒蓝光,要不是考虑莫叔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为啸龙山庄操持了一辈子,他今天非得大义灭亲不可!
长安村,牧天机领着五十弟子,快马一入村便发觉,村内喜气洋洋的,鞭炮锣鼓,一样不缺。
牧天机咬牙切齿:“她倒是好快的手脚……”
几次三番,牧天机的长剑是出鞘又按回,按回又拔出鞘,仿佛此时,他也是才明白当初大哥那种面对爱人即将嫁人,却又不敢去抢亲的心情。
并不是不敢,而是怯懦,他怕惊了她心中的幸福,更怕她从未喜欢过自己……
其实这么多年以来,更多的时候,牧天机也能感觉到,司徒淼淼恐怕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孩子般疼爱。
可牧天机却是真的喜爱这个神经有些大条的女人,不知不觉中,爱到心都有些疼了……
牧天机一顿胡思乱想,遣散了手下,漫无目的的来到了河边,看着淼淼水波,不由得心驰神往。
不大一会儿,牧天机就好像发现了远处有个白点,潜在水下,悄悄游了过来。
牧天机察觉对方并无杀气,便干脆席地,坐在了岸边。
“哗啦!”
河中突然跃出一个女子,数九寒冬,只穿了一件小衣,皮肤白皙滑嫩,身材丰腴,凹凸有致,玲珑诱人。
“二叔……阿涕…我美吗?”
牧天机面脸黑线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和鼻涕,“是谁的主意?”
我死搂着牧天机的脖子,打死也不放手,十分没有骨气的开始卖队友。
“是雀儿,她说这叫诱惑……”
于是回到啸龙山庄之后,我就连喝了半个多月的风寒药,就连自己的贴身侍女,也被调去了别处。
二叔说,雀儿不安分,有朝一日,她迟早会害死我的……
三月初三,女娲诞辰,主大喜,我啸龙山庄锣鼓喧天,二公子娶亲。
我坐在喜床之上,这心里,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就上回,也是这个调调,我就死了男人,活活守了十年的寡。
我坐了半天,实在无聊,便扯掉盖头,在窗棂边捅了洞,使劲往外头瞧热闹。
“娘子,你在干什么?”
牧天机一进喜房,就瞧见我撅着屁股的诡异姿势。
“别打扰我,我得好好瞧瞧外头现在二叔如何了?莫要再让我稀里糊涂就守了寡……”
牧天机;“哦?”
于是作为惩罚,他便新婚头一次,好好使用了一把身为夫君的威势,决战到天明!
十年之后,啸龙山庄。
一个粉雕玉琢一样的小娃娃,“娘啊!娘,你说,你为啥总管爹叫二叔呢?我听别的娃娃家,娘都会叫爹相公的!”
我嘴里叼着半个窝窝头,挺着个硕大的肚皮,这个死鬼牧天机,整天就没别的事干了吗?满脑袋的黄色废料,他还真打算三年抱两,七年五连发吗?搞得我最近这智商,就没有充裕的时候。
古人说,“一孕傻三年”,古人诚不欺我!
就在我死命挠头皮,努力想给阿大的问题,找一个适合的答案时,牧天机手里抱着个“小奶包”也神色慌张走过来了。
“娘子,娘子,你快看呀!咱姑娘,竟然尿在了我新做的袍子上……”
好吧!请让我死一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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