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时间,我的工作在南宁,有三个月时间,我和朋友合租,就着上下铺将就着等交房。
我还记得,当上铺的朋友电话铃急促响起的时候,应该已经是凌晨两点,夜很静,朋友一骨碌爬起来喂的一声接电话,我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哇的一声哭开了,是个男人的哭声,当时我还纳闷着三更半夜的该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吧。朋友也不多说话,啊一声哦一声的,就是倾听,半个小时过去了,朋友说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便挂了电话,跟我说深圳一哥们,压力太大了,找我解压呢,然后又倒头就睡了。而我,却没有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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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凌晨两点半,我依然没有睡意,依然没有。现在回想,这种状态似乎很长一段时间了,晚上似乎很短,坐着什么都不做,转眼就到了两点,眼睛依然亮如明炬。亮如明炬是給自己很装B的说辞,自己兄弟给自己打趣,哪是什么炬啊,那是狼眼发的绿光。是绿光就绿光吧,在这钢铁森林里面发绿光又如何?你是狼也要被困在这里。
很羡慕这对朋友,很多时候我也很有想找个人说说话的冲动,特别是夜静得可怕的时候,感觉整个人虚弱得想抓住些依靠,所以和很多城市人一样第一习惯就是打开手机,看看,不,翻翻通讯录微信圈什么的,我翻着翻着也就打住了。
这么晚了,在这小小方寸手机里面,有几个朋友愿意无聊的在大半夜毫无主题地东拉西扯?
我努力地想了想,我,应该会有几个的,这个我有绝对把握,然而有把握的,又不忍心打扰到他们了,太忙太累了。是啊,大家都太忙太累了,忙得聚会一下也好约好几次才好不容易凑得差不多齐。人过中年,已经不怎么愿意结交新的朋友,眼前的事越来越搞不懂,以前的事却记得越来越清楚。时间如白驹过隙,我们都追着跑,累的把身边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给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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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怀疑过,应该算是叫鄙视吧,鄙视过那么些天天在一起就是为了一杯廉价的瓶装酒的人,我跟自己说男人不能像女人那样天天家长里短鲜肉帅哥地八卦着腻在一起做朋友,男人做朋友就应该不一定联系,但是一有事就想起对方并立刻出手,这才是真正的朋友。可是到现在,就是这个时候,外面静得可怕, 我却无法入睡,就像偌大一个城市只有我一个人,自说自话,哪怕是想找一个白眼于我都没有。试着和朋友微信聊两句,最终还真的聊了两句,第三句就说睡了吧很晚了。睡了吧,很晚了。说完我又再一次把自己封闭起来等时间从指尖流过。
明天,还得过,只是,明天还是这样过了。陈奕迅歌里说我失眠了所以全世界失眠,张楚唱着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我闭上眼睛,跟着夜的时钟在走,梦里唱着花落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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