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大家都很喜欢看情感节目。只不过,我始终不太明白,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愿意上电视,给全国人民讲他自己的感情纠葛。尤其许多并不算光彩的,按常理都不敢说与身边人听,怕惹来议论,却愿意说给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听。你的亲戚朋友不看电视?还是说干脆让大家一次性议论到底,聊够了,各回各家去。
更不解的是那么多现场专家,情感顾问们——他们都不会对自己说的话负责,更不可能去体会你的处境,所以有些建议,真的没法当成建议,但是他们的意见,倒是让人颇有意见。
最有趣的是,你评论一番,讽刺一顿,甚至劝说分别,最后人家两个人和好如初,携手走下舞台。回家后无论未来是否真的还一起过,走出演播间的那刻,定是有人骂你:打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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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银行是个女多男少的单位。在许多人心里,行长和女员工就好像医生女护士,机长女空乘之类一样,总能生出事端,发展些暧昧的。更何况,这是一个1400人的单位。
这天,隔壁的对公业务管理部门,来了一个新的女同事。说新,也算不上新,因为之前4、5年都在下面的支行。在卫生间门口的大镜子前,我见了她,30岁的年纪,身材很匀称,皮肤还似20的姑娘,完全不像一个4岁孩子的妈妈。她对着镜子,用细长的手指,在整理两鬓的卷发。微笑着打了个招呼,我就离开了,因为并不知道聊些什么,她的故事,在稍微有些资历的员工眼里,可很是精彩的。
相传(只能是据说了)她之前在支行的时候,与一位同行的信贷业务副行长交流过密,而那个时候,两人都有了配偶。她家找的男人,属于踏实勤奋的,在另外一家银行工作。而这个副行长,年轻英俊,才华横溢,自是有许多迷妹。他的老婆,也在我们同行的另一个支行工作(银行的内部解决真的很严重)。
两人互相看的太对眼了,又总在同一支行上班。找个碰巧一起加班的理由,就变得简单多了。于是,在他办公室的桌子上,他和她经历了一次次缠绵(真不晓得怎么传出来的!有人说是办公室门口的监控拍到了暧昧画面)。
三
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住呢?后来的结果,和许多家庭一样——为了孩子,还得继续过啊。过去的就当过去吧。只是后来,她怕是动了真情,找上了副行的老婆,摊牌说,她真的爱他。
我给大家总结一下她说的理由:“我(这个女同事)孩子的爸爸发现了自己不是我孩子的爸爸,所以不想当这个假爸爸了,你孩子的爸爸虽然是你孩子的真爸爸,但是也是我孩子的真爸爸,现在假爸爸已经和我分开了,我需要孩子的真爸爸”。
我特意看了看,原配老婆,真的远不如这位女同事。
摊牌之后,她可能以为男人会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但是男人在这种时候,最喜欢的就是退缩了。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将矛盾留到未来去解决。正如邓小平先生说的:要相信我们的后代有足够的智慧解决这些问题。
倒是他的老婆十分坚决,无论如何也不离婚。最后,她就退出了。其他的几位女同事议论道:“她(这位副行长的老婆)长的这样,可能觉得自己离了肯定找不到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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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我看不懂女人的决绝,也看不懂女人的执着。
她切割的干干净净,再见面时普通到最细微的观察家都判断不出丝毫。而她坚守的彻彻底底。开始打扮梳妆,日日积极向上。
这个故事里,没有人降级。她被掉到了总行部门,他去了县支行干副行长,她成了所在支行的前台业务经理。
细细想来,这样的事,似乎层出不穷,到了最后,大家的生活还一样继续,吃瓜群众们再次议论起来,竟恍若隔世。
她甚至都不是行里最漂亮的女人。
行里有一位公认的美女Y,用一位同事的话说,就是99%男人都在意淫人家。
我形容不出她长相的美,而且除了样貌,她的打扮着实精致。
太好看的女人,会成为利器,许多时候,又会成为一种世俗眼中的障碍。
五
美女Y有过两次婚姻,第一次是一位本地官员的儿子,两人结婚四年多,没有孩子,因为一些不值得再聊的原因,离了婚。Y看明白了自己想要的,也权衡想明白了自己将付出的,于是她毅然找了一个美国人——不是结婚,是生了孩子,给孩子拿到了美国国籍,然后带回国内抚养。
生了孩子后的她,似乎多了些丰腴,这倒增添了她的魅力似的。在职场上,升迁的更快了。
美丽的女人讨喜,懂得利用美丽的女人,甚至有些可怕。说起来这是一个男人的世界,常有人言辞举止中物化女性,也常有一些“女公关”(对不起用词不当请谅解)确实在以讨男人欢心为工作。可在真正厉害的美丽女人,男人的智力不过几岁的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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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望着县支行副行长办公室的门,我开始明白,爱情里,真正要保卫的,就是自己。而当自己最爱的就是自己的时候,这,也是一种爱情。
而只有只爱自己的时候 ,才能理所当然地贪得无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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