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淅淅沥沥,一丝寒意随风而来。脑子里浑浑沌沌,时光仿佛静止。像是打进了麻药,对眼前失去知觉。为了在沉寂中生出些活动的情素,为了消磨,找到《心之山》这部影片来看。
故事发生在遵义偏远乡村,毕业(应该是高中毕业)后,顺松邀同学来家里玩,也为哥哥顺飞过生日。俊朗的顺飞,吸引了前来的雅鹃的好感,少年情窦初开,俩人眉目含情,互生爱慕。
只要有机会,私下里俩人经常约会,在山间田野,在乡村桥头,散步聊天,彼此欣赏吸引,如旺盛的青春,火焰越烧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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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雅鹃的妈妈知道自己的女儿跟一个穷小子在谈恋爱时,对这场门不当户不对的交往急忙严历阻止,明确地对顺飞说,如果你真的想跟我家雅鹃好,先拿出五万块钱的彩礼。
从影片中看出,当时的年代和乡村生活水平,跟我读高中时差不多,家里有个黑白电视机就算不错了,万元户是首富。
五万块,大概相当于现在的五十万吧。对于贫穷的顺飞家,简直是天文数字。家里的收入仅仅靠父母种地维持,妹妹还在读书,弟弟也没有工作。
为了心爱的人,顺飞决定出门打工。顺飞爸妈说,家里日子虽然苦,也不至于去打工。这话除了舍不得儿子出门外,也说明在固有的观念下,认为打工并非是件光彩的事。实际上,除了走出穷乡僻壤,外出打工,顺飞没有其他的选择。他希望二年内能挣到五万块彩礼钱。他来到城市,做送水工,搬运工,到工地扎钢筋,在食堂洗盘子。辛苦忙碌的间暇,当看到成双成对的年轻恋人手牵着手出现在眼前时,心里就想起雅鹃。
几个月后,得知妈妈生病住院,顺飞回来看妈妈,从弟妹口中得知,在自己出去打工离开的四个月后,雅鹃跟别人结婚了。这个人就是当初一直追她的一个同学赵贵,赵贵家有个水泥厂,家境好,是雅鹃父母希望结亲的对象。雅鹃和顺飞恋爱时,对上门来做客的赵贵态度冷漠。不想她还是嫁给了有钱人。
顺飞脑瓜嗡地一下,骑着单车就来到雅鹃家,他想问清楚,他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到了雅鹃家门口,只见门上贴着大红的喜字,他扬起敲打的拳头,停在空中,颓丧地转身推起单车,一步一步往回走。顺飞六神无主,浑身无力,踉踉跄跄,摔倒在路上。他感冒了,接下来,整个人都变了。
变得冷漠,颓靡,要么在家喝酒,睡觉,要么在村口赌牌,混日子。之前的精气神全没了。
在那个年代,估算八九十年代,青年男女对待爱情是纯粹的,痴情的,一心一意的。在我读初中的时候,家乡青年谈恋爱,拉手基本有戏,上了床必定是一辈子。因此,对于顺飞,喜爱的人嫁给了别人,打击是可想而知的。
在八九十年代,家庭贫穷,还可以说不是自己的错,不像如今,如果你依然穷困潦倒,一定会让人低看,因为大家都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只要你不怕吃苦,不懒,一定会过上好日子,楼房,汽车,人家有的,你自然也该有。
所以,对于雅鹃妈妈的嫌贫爱富是理解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个有钱人?“都是为了你好啊”,我们不是经常听到这句苦口婆心的话么。
可现实常常是事与愿违,雅鹃偏偏喜欢上了穷人家的顺飞。不论是谁,不论男女,自古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顺飞俊朗没钱,赵贵有钱却粗鄙。
话说回来,除此之外,在于一个人的人品。不过现如今,想试问一下姑娘们,你们都嫁给了人品佳的男人了吗?幸福的或者不怎么幸福的女人们,你们老公的人品是不是符合你的价值标准?
男女的事,似乎很难讲清楚。有一点是,王八看绿豆,对上了眼。缘分貌似神乎,但总有一种心神感应的力量。天上月老的红线,相信时刻在留意着天下有缘人。投缘,有情人成眷属,是多美好的事呀!
对于雅鹃在顺飞出去打工后的四个月,嫁给了她之前看不上眼的赵贵,排除父母压力的因素外,相比起来,嫁给赵贵,比嫁给顺飞生活上要优越许多。生活是现实的,柴米油盐是生存之道,雅鹃是可以谅解的。
可是顺飞走之前,为什么不和雅鹃说一声,不见个面呢?短短的四个月,昔日厮磨的恋人,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仅是一种打击,更是一种耻辱。能怪雅鹃薄情吗?不能。如果雅鹃是薄情的,世上没有几个女人不是薄情的,像王宝钏,祝英台,冯素贞,这样苦等心上人不改初心的女子又有几个呢?不能怪。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谁叫你比别人穷?谁叫你没得本事?谁叫你是男人?
失恋的痛,钻心裂肺。经过一段颓废的日子,在支教青年老师雨晴的一顿训斥后,“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你还在等什么啊?”一巴掌打醒梦中人。失血的青年回过神来。
转眼,三年过去了。顺飞家终于走出了贫穷,盖上了新式的楼房,面貌涣然一新。除夕之夜,一家人吃着刚出锅的饺子,燃放新年的爆竹,新年到了。按照习俗,新年第一天,一家人要上山走香会。顺飞又来到他和雅鹃当年一起上山的那棵大树下,望着树上当时系的那根祈福的红绳,怅然若失。
婚后的雅鹃,生活自是不愁,只是赵贵越来越发达了,连除夕也不回家,雅鹃打电话给他,他说要陪客户。雅鹃的幸福去哪儿了呢?
就在顺飞呆呆地望着红绳时,一回头,在上山的人影中,只见雅鹃双眼含泪站在眼前。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彼此近在咫尺,然而却隔着天涯。再也不是过去,再也回不到过去。俩人泪眼相望,默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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