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在陌生的城市里想起某个人。2013年,在长沙贺龙体育馆的大操场上,我像教科书里无耻的游人一样,偷偷地在广场的路灯柱上写下了“L”的名字。那是思念的魔怔,两个字刻下的是无数个日夜失眠。
2019年冬,青岛的栈桥多了一个无聊的看客。被喂食惯了的海鸥在我的头顶萦回交叉成一个问号。我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他,它们拍翅而走,留下一片“呕呀”的浪潮。沿着栈桥一直往下走,海的辽阔、风的撩拨,一切在波光粼粼中显得很梦幻。毫不知觉间,就走到了奥林匹克帆船中心,在这里,我默默在心里喊出了“H”。
2020年,疫情肆虐。我和你一别经年。短信的语气,电话的温度像腊月零点的空气,我知道该来的总会来,但却无力着。你的信跋山涉水一路从南京走到广东,用淡漠和失落的文字宣判了一种关系走向结束。你说,这种关系真的不想维持下去了。呵呵,X,谢谢你的元旦来信。
立冬后天气大变,中南大学沿上岳麓山的小路濡湿通幽,下午四点了,天也暗下来了,很明显这是一条难登难攀的迷途。下次再来吧,不顾一切奔向长沙来寻找一个答案,已然透支了太多的勇气和决心。约好的五点半,尽管是散伙饭,我也愿意再等你一次。“L”,天是在下着雨,可也要相信有彩虹啊?
有人说,世上很多事情都是徒劳无功的。我觉得不对,所有事情既有来由,更有去处。因为经历,那些再也不见的人不再是一个干瘪的符号,正因为他们的出现,让我们的时间变得丰满。
不要惧怕时间,让他来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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