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失控玩家》回来,跟家人聊了会儿NPC。觉醒了的NPC参与了游戏,就成了Player——但他自己会觉得做NPC也很平静。穿梭其间,先观察得道,后因为“觉得哪里不对”而参与——进可攻,退可守。蛮好。
接着聊到《红楼梦》。贾宝玉的原型曹雪芹是“富三代”,家族随政治起伏,几十年如一梦,由不得他。“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由不得他,“落了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亦是由不得他。丢失的几十回里有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大概率正是“干净”罢。
因为醒着时大脑运转过多,睡觉时“大脑垃圾”就跟着多了起来。接着聊天的内容,梦到了倾倒的城。白流苏在浅水湾的炮火里伴着她的爱人,甚至分不清这爱之所起,亦是不会知道所终。这个梦里我是我,他们在“我的宇宙里”——我看着他们,我没有“成为他们”。
夜里短暂醒来的时间里觉到一阵阵难过,很清楚这情绪的来源是因为黑暗。不知道坚持为了什么,更不知道不坚持为了什么。
继续睡着的时候,我要坐公交车倒摩天轮去上班,我不喜欢那个办公室,于是去别的屋子办公。摩天轮坐了几次后觉得很厌倦,公交车里有几个人一直跟我抢里面为数不多的沙发座位。我在那个去上班的人的身体里——那个人觉得很烦,觉得自己太独立了。
还有几个别的梦忘记了。天有些阴,加上前一天没睡好,这一夜睡了差不多10小时。高考之后,就几乎可以“自然醒”了。我其实,也没求什么。
人们活着,千疮百孔也要活着。越是普通,就越晚知道真相——但也正因为这样,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观察,以帮助他们在醒来时不至于吓到。而不普通的人,他们一样也要醒来,除非一直不睡。
梦里不知身是客……醒来又何尝知道?知道了当然得要做知道了要做的事情——是啊,当然得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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