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你说你的海
冰心有一句诗写的很是动人:请你出来,坐在月光里,我想听你说你的海。
读着这句诗的时候,甚是觉得有海子的诗里相似的烂漫: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似乎,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片海。
“我们去看海”是《城南旧事》的开篇,故事娓娓道来的不是去看海的故事,倒是生动描绘了一个为供弟弟上学铤而走险的小偷。一直很是喜欢林海音的这部作品,一座老城,几篇故事,惠安馆内的疯子秀贞,身世凄惨的妞儿,被驱赶出家门的兰阿姨,因病过世的父亲,这些故事似乎一壶茶便可以说完,却又让人意犹未尽。这是海音的自传性小说,倒是有些鲁迅先生《朝花夕拾》里一点点回味过往的味道,像是一座老城牵起心底对童年时光的眷念和对老城的怀念。只不过在《城南旧事》里,海音透过一个六岁的英子天真的视角来看世间冷暖,更多的是人生无常的别离感伤,看着让人隐隐心疼起来。
海音在书中写道:“那古城,曾倾泻我所有的感情,春去秋来,我是多么熟悉那里的季节啊,然而这一切,在这里何处去寻呢?”海音在台湾写下这段话,甚是怀念北京古城,那是她的故乡,是她的心里的那一片海。
是不是人到中年或者人到老年了,才会生出这般怀念故乡追忆往事的情怀?就如晚年的鲁迅先生在上海把故乡写进《朝花夕拾》的回忆录散文里,就如杨绛奶奶在人到九旬把在先生钱钟书与女儿钱媛写进《我们仨》的淡淡感伤又温暖的回忆录里,也就如席慕蓉写在诗里的几行乡愁:
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
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
所以以至于后来,人们喜欢去嘲笑那些感怀过往的人儿,说是不是老了,尽然怀念起往昔岁月。我在这座城市里见过很多人,见过深夜在灯红酒绿里买醉的中年大叔,见过在外漂泊的孤独少年,见过无助可怜的街头艺人,听他们讲起儿时的故事,说起故乡,他们眼眸子里倒映的对故乡的思念,一闪一闪的,很是动人,像一片汪洋的大海。
他们老了吗?竟也不全是,只是他们心里有一片海,装着满是儿时回忆的那座古城,那个故乡,就是他们的那片海。
前些天公司聚餐,有幸在饭桌上结实了一些很优秀厉害的人,觥筹交错间,整个饭桌时间说得最多的竟然是过往与故乡,房地产大叔说起贵州一脸骄傲,眉飞色舞;弃医从法的甘律师说起峥嵘岁月无限感慨,下海的虎哥说起美丽的桂山岛滔滔不绝,一群老男人碰碰杯,一“喤噹”似乎就已十年,从过往走到今日,从故乡走到城市。
后来似乎大家都醉了,那天我的头很晕,依稀记得虎哥和我说了很多关于他的海,他不停地和我说,“有空你一定要来看看这边的海,你真的要过来看一看我这里的海,你一定要过来看一看我的海。”我不停地点头道,“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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