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津回来的高速上接到了父亲的电话,今年形式不好,还是打工吧,别干了!瞬间泪目…
去天津是和朋友约好了去见一个可能的投资人,也去看看刚刚小区解封的父母。因为自从父母搬到天津,总是说起那里的菜贵,我说我们公司靠近农村大集,哪里菜很便宜,所以每次去都要带些蔬菜和肉 。这次也不例外,故意起了个大早,买了很多蔬菜,烧鸡还有几条鱼,并想好了每一样的价格。带着对公司的期盼和对父母的思念,一路狂奔。
十一点到天津后,给老爸打了个电话,他问自己来的还是带着孩子,我说自个来的。他说在弟弟家,我说我去接他,他说不用,说我妈在家,让我妈拿着出入证来小区门口接我。到了家听着老妈家乡话的抱怨,说这个时候还怎么乱跑,孩子都还好吗?有没有感冒?买这么多菜干嘛,这里啥菜都有了,说这个天津多少钱,我说我买的多么便宜,每到这时我都有一种得逞的窃喜…
没一会,我在接电话,老爸就回来了,手里带着我爱吃的藕。老妈问他怎么回来这么早,我爸说小孩子睡了,我弟妹看着。我知道老爷子也想我了,就赶快回来了。老爸在老妈的抱怨生中接过我递的烟,看我脸色不好,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接个电话,晚上约的客户推到明天了。他说也好,晚上让你妈去你弟弟家住去,晚上住在这里。我说正好,想喝酒了,中午咱爷俩喝点。
歇了一会,他说去买馒头,我知道他去买酒,我说我陪你去,他说你开车累,喝点水歇会。我说正好我也走走。买馒头的时候,看到有榆钱做的馍馍,这疫情闹得,在老家都到了吃榆钱的时候了。父母从山东老家到天津一年多了,没有回去过。或许觉得父母对老家的想念,我说买两个吧,老板说两块钱一个,老爸吵着说买着干嘛,这么贵。我说我想吃,小时候老吃这个。买了几个,老爸要去买酒,我说别买酒了,我车里有,拿出来我看了一下说明书,是药酒,老爸高血压不能喝。我给老爸说,这个是药酒,喝了不好,老爸说没事,都几个月没吃降压药了。我说里面很多成分对这个病不好,我去买瓶吧。他没说什么,到门口超市买了便宜的二锅头,争执着不让我付钱。
到了家里,老爸做起了他的拿手菜,呛藕,嗯手撕烧鸡,老妈炖了我带来的鱼。摆上酒,老爸让我尝尝藕呛得怎么样,咸吗?为了让爸妈少吃盐,我一如既往的说有点咸,老爸说他故意少放了,还是咸,我说没事。他说这里的藕没有老家的好,不是那么脆,我说好多了。
喝着酒聊了疫情的封闭的几个月的日子,聊了小百姓对未来社会的猜测,也提到了工作与公司。或许感觉到了父母的担忧,聊了一些公司好的前景与项目,但内心深处,五味杂陈。说起创业与很多简书创业的朋友一样从踌躇很久到孤注一掷,从满怀憧憬到身心俱疲。现在的坚持或许就是因为公司还有或许…或许老爸感觉到了什么,说我这里还有些钱。我说不用,我干的不需要本钱,只是些技术的活。我说我总是运气好的,说我最近特别顺,不知道咋了。老妈接过话说,前段时间做梦,说梦见两条黑蛇,抬着头,吐着芯子。问了那天,我说真准,那是咱们的保家仙,差不多的时间,我接到很多报价项目。老爸说,过段时间跟你妈回老家去还个愿。总之鬼神的事情我也说不清楚,但这件事情是真的,老家拆老房子前几天,老妈烧香祷告晚,傍晚的时候,一条条长虫排着队往外走,盘在院子里的枣树上,第二天全都不见了。我爸说,我还想拆房子的时候不知道出来多少,谁知后来一条也没有了。总之从那件事情后,我们兄弟两个结婚要孩子,父母都要许愿还愿。或许公司还会有起色吧。
吃完饭,到了鉴宝时间了(老爸总是到废品站淘一些他认为的宝贝),老爸拿出一个金色的鼎,说是清代的,我说一看这几个简体字就不是。看着老爸的倔强我说留着吧,至少是铜的,镀了层金,让老妈烧香用。拿出几个台湾的钱币,不能我说这个不值钱,在台湾就一分钱。老妈也拿着一些书包,说这个给大同,这个给艾米,这个给你媳妇。我说给朵朵(我弟家的孩子)留着吧,我妈说他们家都有,你家两个孩子带的少,过段时间疫情结束了,我们过去,我说好。
下午我爸拿了一些我带来的菜,肉去了我弟弟家,说晚上等你弟回来一起吃饭。晚上弟弟提着两瓶酒,说是400多一瓶,我爸做了菜聊起了小时候的事情。老爸也喝多了,说现在的生活知足…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说我要去见客户,我妈说这么早晚上还回来吗?我说不了。我妈抱怨着没有给我的两个孩子买东西,用眼神指挥我爸偷偷的往我包里塞了两百块钱。我走的时候拿了出来,说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在车上。最后我爸如往常一样一直送我去停车场,又把钱扔在了后座上。
中午和朋友见面,聊了些项目的前景和市场。大家都看不准当下的形式,决定缓缓…吃饭的时候老妈打电话来说别喝酒,喝了酒就回来住,我说好。
离开天津的路上心里空荡荡的,想着老爸的电话,疫情或许对行业影响很大,但我们背负着家人的期望、未来,唯有负重前行,才能更好的守护温馨,守护这个家。
老爸 老妈 爸爸和大同 t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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