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无关乎爱情的爱情故事,大概因为真正的爱情是不分性别不分国界的。
用许多年后才读懂你的深情这句话来诠释再好不过了吧。
故事有点甜也有点虐,后续有更新。我想,你会喜欢。
Love has no gender
你姓苏,自你走后,在我所认识的朋友里再也寻不到这么好听的姓。
其实你并不是我的EX(前任),你是我心口的刺,我不想它存在却拔不掉。
苏楠苏楠,这么些年过去,你是否平安喜乐?你是否还记得同我的约定?
在2018年8月18日,你说过纵使万水千山,也要回来与我相见。
一眼万年,怕是如此。
刚认识你的时候,我们还都是小女孩。你低我一个年级,那天你陪着同学来楼上找她的姐姐。
我还记得那天的阳光温暖舒适,白皙纤瘦的姑娘套着宽大的藏蓝色卫衣一步步走近,扎着高高的马尾随着步伐甩动,很是活泼。
你们要找的学姐是我的挚友,我说了声好巧,一边进门叫她一边回头对你微笑示意。你略微歪着头,抬手撩开额前的碎发,阳光正好打到你的眼皮上。你在细碎的金色光晕里像猫咪一样伸着懒腰,眯起眼睛,声音又软又轻。“是啊,好巧。”
再后来,你又随着朋友来了好几次。每次旁边两个小姐妹亲亲热热,我和你则一起趴在护栏上不冷不热地聊天气。
你说你是苏楠,让我叫你楠楠。我说好巧,我的乳名也是这个读音。你说,“不巧不巧,这样以后就分不清楚了。”你又像猫咪一样眯眯眼睛,舒展着伸个懒腰,歪着头将毛绒绒的小脑袋放到我的肩膀,“不如我给你取个新名字。”
后面,我就自称是墨,苏楠总说我是她的小墨。
我们顺理成章的互相换了联系方式,那个时候家里坚决不给买手机,我只能偷偷把妈妈的手机号和自己的QQ写在稿纸上塞给你。你微微一笑,轻轻的晃动着高马尾。
我太敏感了,觉得你在嘲笑我,头一扭往班里走了。“学姐别走”你拉住我,我看到你纤细手腕上的红色平安绳。
我扭过身,看到你居然又在笑,还故意挑了挑眉毛,把自己光洁饱满的额头上硬生生挤出几条丑丑的抬头纹。“下次还可以来找你聊天吗?就我自己。”
你没有刘海,额头旁散落着的几绺发丝却将脸型勾勒得极美,眉毛像蜡笔小新一样粗粗的,没有女生柔和的样子,反而硬生生使整张脸显得英气逼人。
你的走姿也是时常大摇大摆放荡不羁,冬天穿上垫肩的外套,像是古代快意恩仇的江湖女侠。
你的眼睫毛很短,眼尾却微微上挑,双眼皮加瞳孔很大,像带了美瞳。
这样充满祈求地看着我时,好像一只摇尾巴的小狗。“好呀”我踮起脚,撸撸你的头发。
那个时候你还是学妹,不是我的楠楠。你还叫我学姐,不叫我小墨,也尚未吻过我。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你我之间,无关乎爱情。
或许只是互相欠一句,抱歉。
你经常上楼来找我聊天,你的教室在最东边二楼,我的教室在最西边三楼。
我时常看到你气喘吁吁头发散乱就突然出现在教室后门口,看着你“哒哒哒”一路小跑窜过来的样子,我总是会笑出声,然后给你一个拥抱。
你是一个很体贴又很懂事的小女孩,成熟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后面我才知道,你自己一个人跟着奶奶住,当时挺心疼,却并不想去过多关心你。我当时想着不能干涉别人的生活,但你再来找我聊天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更加温柔地待你。我想,你是一个需要很多很多爱的孩子。
“哎呀小墨,你看我抓了一只蝴蝶。”
“小墨小墨,今天的面包特别棒,给你留了一半。”
“啊啦,你肚子疼?等着我去给你打水。”
我在原地瞬间石化,你像风一样冲进教室抢过我的水杯就跑,没有听到身后我弱弱的呼喊。“那个…要上课了呀。”
等你回来时,老师已经讲了个开头了,你只能在窗外和我大眼瞪小眼。
这是你第一次为我打水,你拎着我的水杯回教室去了。
后来,你就单方面宣布与我已经成了好朋友。我还是沉默,不置可否地笑。
我确实是个无趣的人,胆小谨慎,与人交往要观望再三。刚开始时常是你在巴拉巴拉说个不停,我极偶尔插一两句。你不解又忧伤地看着我,眉毛紧紧皱在一起,像个小老头。“学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我手足无措地看着留着眼泪的你,举起手不知是该拍拍你还是给你擦眼泪。大概是等了半天不见我安慰,你抬起头看到我还在楞楞地杵在那里,眯着泪汪汪的眼睛噗嗤一下又笑出了抬头纹。“啊啦,忘记了你是一个迟钝的学姐呢!”
“……”
上课铃响了,你突然又开心的用力抱了我一下,拔腿就往楼下跑。
我依旧站在那里沉默着,其实我在想学妹是不是精神状态有问题啊。哈哈哈。
在你的软磨硬泡下,晚上放学我开始跟你一块儿走。
你知道我嗜甜,常常一见面就笑嘻嘻的递给我一粒旺仔奶糖,然后手舞足蹈开始讲今天发生的好玩事情。
我曾与你提起过班里一个颇为帅气的女孩W,总是喜欢上课看着我,看得我莫名其妙。
那天你斜睨了我一眼,吭哧吭哧从口袋里掏出一粒黑色包装的糖塞给我。是话梅糖,我不会吃酸,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泪汪汪地看着你。
你哼了一声说,“今天我不高兴,不给你奶糖吃。”
然后傲娇地别过头,往我的自行车篓里扔一罐旺仔牛奶。
那时我尚不识人间疾苦,未懂爱恨情仇,极爱粉色蝴蝶结与泡泡袖,能吃到好吃的便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事情。
我爱这世界,爱每一个关心善待我的人,也爱自己,我愚蠢又快乐地做着城堡里的小公主。
你也曾交给我一封信,说你喜欢我温和爱笑的眼睛,喜欢我又轻又软的声音,喜欢我稚子一样的单纯,也喜欢我熠熠生辉的优秀。那个时候,年级前三对我来说好似家常。
可惜啊,苏楠,你爱的不再是我了。这么多年,你是不是早已听闻了我心性大变面目全非,才决定再不出现。
我的耳朵真的很小,
或许正是如此,
我听不到,也听不懂你的认真。
我逐渐接受你大呼小叫着出现在我的生命,熟悉了之后慢慢发现你和我,真的是两个极端。
你是一个外热内冷的人,看起来毛毛躁躁,其实冷静又细致,不太爱和我之外的人说太多话。
我不一样,在小心试探过之后,只会一点一点开化,靠热情与感性活下去,放下心防后絮絮叨叨好似一个话痨。
我和你的相处模式似乎互换了,变成了我一边吃零食一边口齿不清地讲述一天中的开心事,词不达意,逻辑混乱。你推着我的单车,耐心地边听边笑,不时给我擦擦嘴角。
苏楠,你看,其实我们都是表里不一的人呢。
再然后,你成了我无话不说的密友。你真的十分沉稳内敛,待人处事细致周到,但和我讲话的时候,却总像个孩子一样。
你每天晚上给我一颗糖,视你的心情决定是旺仔奶糖还是话梅糖。你说,“坚持用糖果给你带来快乐,是个好习惯。”我总是揶揄你神神道道,像个傻子。
你耸耸肩,呲着牙傻笑一下又秒变冷酷的表情说,“我跟言情小说学的。”
“我们是朋友啊,你学那个做什么?”
你闷闷地咳嗽一声,“我找不到教人结交朋友的书。”你揪揪我的耳朵,“你的耳朵可真小,肯定很多话都听不到。”
很多年后,我才明白过来。我的耳朵真的很小,或许正是如此,我听不到,也听不懂你的认真。
你不是个乖孩子,我知道的。有时候你会因为懒得做作业而被罚站,可是即使被罚你也不老实,晃晃悠悠就从二楼溜达到三楼的楼梯口,痞痞地坐在台阶上。
我是班里的学委,每天定时去办公室搬作业,常会看到你一个人坐在那里,穿着宽松的运动衫趴在自己膝盖上,百无聊赖地将马尾嵌在纤细的手指绕了一圈又一圈。
你抬头看到我,脸上会绽放出灿烂的调皮笑容,“学姐!”
因为正是上课时间,老师们又非常不赞同跨年级交友,我通常会被你吓一跳,然后惊慌地四处张望。
你冲我挤眼睛,冲上来将旺仔塞进我的脖子里,然后看着我手忙脚乱的样子乐不可支。
通常你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放学的时候我在前面目不斜视一脸冰霜,你在后面狗腿一样追着我道歉,不停讲笑话逗我开心。
你说,我明明是个很好脾气的人啊,怎么就总是被你逗得炸毛呢?
(番外篇)
圣诞快乐,苏楠。
你还记不记得那年的圣诞节,下雪了。纷纷扬扬的白色雪花,撕棉扯絮一样漫天飞舞。
我和你手牵手下楼,你把我的手攥出了汗。碰到结冰的水洼,我吓得连声惊叫不敢走,你就先小心翼翼挪过去,然后笑着朝我伸手。
你一点头一伸手的样子,温柔至极,美丽至极。
我坏,抓了一大把雪往你脖子里塞,你被冰得直跺脚,气哼哼地抓更大一把朝我撒过来。
我委屈地扁嘴,你慌忙将我头发上的雪粒弹了又弹,“我错了我错了,只能你欺负我,我再也不欺负你了好不好。”
我开心起来,“哒哒哒”踉踉跄跄一路小跑踩雪,你在后面跟孩子刚学会走路的年轻妈妈一样,紧张得不得了。
雪好像下得更大了,我的围巾因为哈气被黏上了小冰碴。我不舒服,又懒得从口袋伸手,不得不停下转身示意你。
你的眼睛雾气蒙蒙,你轻轻搂住我,将自己的围巾解下围住我的脸,然后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我的额头。“学姐,想吃烤红薯了。”
我低头,
你抬头,
一眼万年大抵不过如此。
我的家教甚严,父母一般不许我在周末跟朋友出去。我的朋友也都是和我一样胆怯又安静,不喜欢轻易出家门,除了你。
你在一个周六溜到我家后面,仰着头眼巴巴的给我打电话。“学姐,我在你房间下面哦”我吓了一跳,因为那天父母都没有出门,我正和他们玩跳棋。
幸好你没有站在门口,而是绕到了房子后面。我找了借口回房间,拉开窗帘向下看,正好能看到你天真的笑脸。
那时候我气你不打招呼就擅作主张,更怕父母看到你后会不高兴。
我不肯出去找你,你就咧着嘴跺脚,想了一会儿竟然直接盘腿坐到地上,“给我唱首歌吧,听完我就走,不让你为难。”
那时我用的手机还是波导的按键机,我楞楞地瞅着你,嘴巴张了张,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你温柔低沉的声音突然从手机里传出来,这是你最喜欢的“烟花易冷”。
你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背后,又黑又长。你的双唇微微抿着,在唇角挤出一个小窝窝,正挑着眉毛认真地望着我。
我低头,你抬头,一眼万年大抵不过如此。
你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小姑娘啊,苏楠。
其实这些都是我的记忆碎片,只不过时间将它不停地修改润色,保留下最纯粹美好的记忆罢了。
我和你之间当然不是只有甜蜜温情,你曾经甩了我一巴掌,冲我砸了一个啤酒瓶,当着我的面抽了半盒红双喜,指着我说以后会让你自己的朋友离我远远的。
当然,这都是因为我不争气,喜欢上了一个轻浮的男孩,做了很多无法挽回的错事。你为我流了很多很多很多的眼泪。
后来啊,你抱着我,轻轻吻我的额头,
你说,“小墨,再见。”
你说,“如果将来我能回来,希望看到你比现在幸福。”
我如今所在的城市,
没有雪花露,
没有麻辣串,
也没有你。
我慢慢变得开朗,周六会向父母提出和朋友出去玩儿的请求,然后和你在广场吃麻辣串喝雪花露。
雪花露就是那种又廉价又好看的冷饮,我常喝薄荷味,深绿色的饮料上镶嵌一片薄荷叶,装在透明玻璃杯里显得格外剔透好看。
喝完饮料把杯子举到眼前,能看见这个小县城灯红酒绿的光火和你的倒影。透过它,我看着苏楠就撑着下巴坐在我的身旁微笑,目光专注,仿佛装下世间所有的温柔。
我很喜欢吃麻辣串,你不许我多吃,好声好气哄了半天仍不奏效,便拿出手机抓拍我丑丑的吃相。“你再吃,我就发网上了啊” 我气呼呼地扭头,偷偷舔嘴角的胡椒末,偏又瞅见隔壁桌满满一盘的炸串。
“楠楠…”我拽你的衣角,“我再吃最后一根。”
最后你妥协,我开心地凑到你的脸上“啵唧”一口,兴奋地边吃边看广场上的各色表演。
我听到了你想说些什么,我还听到了你的叹气,可是我没有回头。
怎么回想的时候,这些细节会记得这么清楚呢。
总之啊,苏楠,我如今所在的城市,没有雪花露,没有麻辣串,也没有你。
似乎那天你见了朋友们后,一切都变了。
那个时候一到周五,学校门口都会围着一大群外校学生来找朋友玩儿。看着同学忽然有人呼唤,然后喜出望外飞奔而去的样子,心里其实很羡慕。
奈何我天生口拙不善交际,知己只有两三个还是本校的,只能在心里偷偷期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有人呼唤我,然后两个人欢欣雀跃抱在一起。
然而有一天,我真的听到了一声嘹亮浑厚的男中音叫我小墨的时候,剩下的只有惊恐。你有些尴尬地拉我走向人群最深处,我看到一个手臂上有纹身的矮个子男生,一个头发呈泡面状的微胖女孩儿,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穿着都是你最喜欢的风格,清一色的黑外套。
你上去踹了一脚那个又矮又结实的黑壮男生,冲泡面头女孩儿的肩膀打了一拳。一瞬间,我真的以为苏楠你其实是黑道大佬的小女儿。
我一点一点往后退,心里是真的有些害怕,想拔腿就跑。你察觉到我的不安,用力揽住我的肩膀,在我的耳畔轻声安慰却并不看我,而是郑重地看向他们,“这是我的学姐,也是我的好朋友。”
我局促地抿着嘴笑了笑,抬头看你。你的下巴线条真流畅啊,脖子又瘦又长,真是好看。
“我知道,小墨嘛,苏楠整天提起你。”说话的男生你们叫他包子,满不在乎地吐了一口唾沫,用鞋底拧了拧,继续说道,“妹妹,唱歌去不,哥请你。”
“你能不能文明一点。”你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头满脸歉意地揉了揉我的头发,“看来今晚不能跟你一起走了。”
“让妹子一起呗,苏楠。”我的天,那个泡面头女生居然开始抽烟,我吓得倒退两步,不明白你怎么就跟这些人这么熟。
“不行,她不能去。”你摇了摇头,认真地望着我的眼睛,犹豫了一下小声问,“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没关系”。 我长舒一口气,只要不勉强我也跟你的朋友们一起出去玩儿就行,别的其实无所谓,毕竟每个人活法不同,我绝不会因为这个讨厌你。
那天,我是一个人慢悠悠推着我的自行车回的家。
平时嫌你烦,可是你知道吗?苏楠,那天晚上,我怎么觉得回家的路那么长,那么寂静呢?
第二天再见你已经是晚上放学的时候,我不知道白天你在忙些什么,一整天都没有上楼来找我。往常你一直是在自行车棚口等我,那天晚上偏偏老师拖堂,等我和朋友有说有笑地下楼时,你已经等了二十多分钟了。
我不明白苏楠你在闹什么别扭,只肯远远站着,却不肯靠近我们。
朋友在前面推着车走,我在后面跟着,扭头看发现你已经没有了踪影。我恼你一声不吭就走,更恼你莫名其妙与我冷战,干脆骑上车和朋友一起离开。
回家的路上,我总觉得嘴里和心里都很苦涩,苦到想流眼泪。我想,大概是因为没有吃到旺仔奶糖的缘故。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你一直没有上楼找我,也没有等我回家。
我犹豫了许久,决定下楼看你,我怕你是不是病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可是刚看到你就绕开了我。
苏楠,你绕开了我。你以为你掩饰逃避做得很好,可我却真切看到你在楼下绕了一个大弯,低着头走向另一边楼梯,走进后门。
我楞楞地站在你的班级前门,好像一个傻子一样。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到底错在哪里,似乎那天你见了朋友们后,一切都变了。
我想抓住你询问,我想和你曾经对待那个男生一样狠狠踹你一脚,我甚至觉得你和我做朋友就是为了捉弄我。
可是我不敢,我就是那么一个软弱无能的人,除了学习,我连吵架都不会。我只能在心里发誓再也不和你做朋友了,顺便窝囊地原路返回。
你在想我吗?苏楠
命运大概都是戏剧性的吧,在我边哭边上楼的时候,遇到了隔壁班另一个和我一样眼泪汪汪的男生。
我和他说过话,他是朋友的男闺蜜,一个又瘦又高的男孩子,眼睛很小,身上总是有淡淡的烟草味。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然后同时“噗”地笑出声。
他边咳嗽边笑,“张同学,你是和我一样失恋了吗?”
“差不多吧。”我不想和男生多说话,瞄了他一眼就直接走进教室。
结果那天晚上,他就出现在了朋友身旁。“那个,他以前是跟女朋友一起回家的,这几天就……”朋友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我心不在焉地看着她,扭头往身后看了一眼又一眼。“好啊。”答应是轻飘飘地答应了,可是我没想到的是,那个男孩子那样幽默机敏,讨人喜欢。
那天晚上是我和男生说话最多的一晚,也是自从苏楠你不陪我回家以来,我笑得最开心的一晚。我真的很欣赏那个男孩子,甚至慢慢有些喜欢上他。我开始盼望着晚上放学,盼望着我们三个一起回家时的快乐。
你知道的,小女生嘛,有了心爱的男孩子都会把朋友抛到脑后,况且我已经决定再也不和你做朋友了。如果没有那节体育课,我甚至以为自己日后再也不会和你有任何交集。
我们的学校很小,一个体育老师带很多班。你们的体育老师事务缠身,干脆把体育课调了时间,让我们的体育老师暂带。也就是说,那天我们上同一节体育课。
我在体育课上向来懒散,和挚友翘课下楼去找她的妹妹。没想到你也在,隔着玻璃我看到空荡荡的教室。你垂头丧气地趴在书桌上数着一大把酸梅糖的样子,让我惊讶又难过。
你在想我吗?苏楠,可是你为什么不去找我,朋友之间又有什么是这样难以启齿的呢。
未完待续
原文《天意与归期》。
连载于前任博物馆APP。
欢迎来前任博物馆留下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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