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摸啊,你干嘛?”
“让我爽一下嘛,昨晚老萧你都同意让他爽啦,我咋就不行了嘛?”
夜色下,宿舍中鼾声四起,喜妹的被窝里,老李央求着喜妹。
“别别别啊。”喜妹轻声说着。
“就今晚,以后肯定不啦。”
“别拉我内裤啊,会把他们吵醒的。”
“没事的,我动作轻点。”
“啊,好疼。”
当清晨的阳光照进了工人宿舍时,空旷的房间里只剩喜妹一个人。
轰隆隆的机器声响了起来,老李带着盒饭回了宿舍,他坐在喜妹的床头说道:“快吃吧,加了鸡腿的。”
喜妹在被子里伸着胳膊舒展了一下,随后他看向盒饭,有点不满地说道:“你也忒小气了点吧。”
喜妹一边说着,一边爬起来打开了盒饭。老李在床边不好意思地嘻嘻笑着,“你也知道咱们这个工程不咋挣钱,几个月没发工资啦,手头紧,以后发了工资补请你吃好的。”
喜妹没有搭话,他心里清楚和他睡过的男人口中的“以后”等于“我没说过这句话。”
上午的工地就像刚刚睡醒的婴儿,只有像婴孩啼哭的机器的声音在不断响着,工人们一副懒散的样子,无力地从东走到西又从西返回东。
“你们这批技术工要尽快积累实习经验,明年新人可是要你们带的,现在你们懒散明年只能被带。”带工师父语重心长地提醒着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的新人们。
“喜妹,尤其是你,总是迟到早退,还总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喜妹听着,脸上露出无力的微笑。
“萧阳你咋老盯着喜妹看?他脸上有花?多用点心在施工器械上,要知道以后你们是要操作这些机械的,稍有不慎是会出人命的,即使不出人命,一旦出错损失会很惨重。”带工师父循循教导着。
“知道了”新人们集体回答着。
临近中午工地上热浪翻滚,带工师父让大家到楼里避暑,众人进了楼里后各自寻找着坐的地方。
这时老萧趁着混乱拉着喜妹溜到了楼后。
“昨晚老李进你被窝啦?”老萧眉头紧锁,把喜妹逼靠到墙根质问道。
“是呀,怎么啦。”喜妹慢悠悠地说着,双手交叉在胸前。
“浪货。”老萧骂道。
“哈哈哈,是吗。浪货就浪货吧,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喜妹歪着脖子看着老萧说道。
“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你怎么还这么做?”
“你对我负责?别开玩笑了,你都有两个孩子啦。”喜妹偏转了头,不屑地说道。
“是不是那个老李勾引的你?”老萧指着楼里问着喜妹。
喜妹冷笑一声,推开了老萧走进了楼里。等老萧返回楼里时,他看到喜妹在跟老李说笑着,心里的怒火更加剧烈。
老萧气冲冲地穿过工人堆走到喜妹和老李面前,他一把揪住老李的衣领把老李提溜了起来,接着就是一记重拳。
老李被打翻在地,周围工友见状连忙隔开两人。喜妹则去扶起倒地的老李,并对老萧说道:“你发什么神经啊。”
老萧环顾四周,想了想自己生气的原因,知道不光彩也就收了手,气冲冲地出了楼。
又到了夜里,喜妹裹紧了被子,他不想再有人钻进他的被窝和他发生关系,光应付老萧和老李两个他就已经感觉很吃力啦。
在他迷蒙将要入梦时,老李凑到了他的耳边说:“宝贝,今天为了你我挨了打,今晚就让我舒服舒服吧,我硬的难受。”
喜妹不耐烦地砸着嘴,果断地说着:“不行”。
但老李并没有接受喜妹的拒绝,他一边说着:“就一小会儿,一小会儿就完事。”一边用力拉开了喜妹的被子钻了进去。
“啊,疼,慢点。”喜妹头闷在被子里,轻轻说着。
自从老萧打了老李之后,老萧就再没有找过喜妹,仿佛在赌气似的。而喜妹知道他和老萧不会有结果,也就没有再去招惹老萧。
喜妹开始和老李形影不离,夜晚两个人常常睡在一个被窝。工友对他能两的这种关系心知肚明,也就权当没看见和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就这样新人们在工地待了半年,半年过后,公司开始实行精准实习政策,对实习半年的新人实行考核,不达标的将加强学习。
随着政策的实施,工人宿舍也进行了重组。
喜妹因为考核成绩特别差,公司便安排他和带工师父住一个寝室。老李成绩优秀,原本被分到了好一点的宿舍,但他留恋喜妹便请求和喜妹同一个宿舍,美其名曰互帮互助。
就这样,喜妹和老李又住到了一个屋檐下。
冬天降临,工地施工陷入半停滞的状态,工人们休息多干活少。一些人相约去旅游,一些相约去看电影。老李则整天缠着喜妹,一会儿带他去洗澡,一会儿带他去逛街。
晚上回了寝室,他们会在师父睡熟后为爱发生关系。
不过,岁月并没有一直这样悠闲下去。
一天晚上老李没有和喜妹同枕而眠,半夜喜妹迷迷糊糊感觉自己的被子被人掀开。他含糊不清地说着:“老李太累了,别闹了。”
但那人并没有停手,喜妹有些生气地睁开眼坐了起来,用力一推把那人推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等到喜妹眼睛适应了黑暗后,他才发现那人是他们的带工师父。
“嘘,别说话。喜妹让师父舒服舒服吧。”带工师父央求着。这让喜妹想起了第一次和老李睡一块时的情形。
喜妹错愕地看着师父,他把被子拉到腿根遮住了自己裸露的下体。“师父,不行啊。”
“喜妹,就一次,就这一次。”
喜妹看了看睡在他对面的老李,这时突然老李的鼾声响了起,似乎在向师父发送着环境很安全的消息。
“喜妹,你答应师父吧,师父保证今年考核你肯定能过。”带工师父一边说着一边拉扯着喜妹的被子。
“不行啊,师父。”喜妹声音有些颤抖地说着。
这时,师父一把把他压倒在床上,亲吻着他的嘴唇和耳根。喜妹身体酥软了下来,他的双手松开了被子。
第二天,老李一整天都没有理喜妹,而师父则对他特别关心了起来。过了半个月左右,老李以想要学习新东西为理由提出了换寝的要求。
年底公司再次考核,喜妹成绩不合格被辞退。他回了村里的家,在村里开起了小卖部。
第二年春天的一个午后,喜妹在村里的河边散步,突然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喜妹”
他回过头,柳絮翻飞的河岸边,习习微风,老李穿着正装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喜妹似笑非笑地站在原地,老李飞奔到喜妹身边,深深一拥。
喜妹没有做出反应,只在老李耳边问道:“你怎么找来了?”
老李紧紧抱着喜妹,抚摸着喜妹的后背。他轻轻亲吻了一下喜妹的耳根后说道:“想你了呀。”
喜妹推开老李,盯着老李的眼睛,嘴角微微抽动。接着捧着老李的脸庞,深深亲吻。
“去你家咱们好好聊聊吧,好久没见了。”
“嗯。”
两人穿过一座石桥,经过一地槐花的广场,进了一条狭窄的胡同,喜妹的家就在胡同最深处。
喜妹带着老李进了家门,随着房门“咣当”一声被关上,老李立马从喜妹背后抱住了他。他亲吻着喜妹的脖颈,嘴里边说着:“想死我了宝贝。”
喜妹闭起了眼睛,享受着久违的爱抚。
当夜幕降临喜妹家的庭院时,喜妹正趴在老李的胸口,老李则在悠闲地抽着烟。
“对了,我一直没问你,为什么你爸妈给你取名叫喜妹啊,听着就是女孩的名字。”
喜妹道:“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原本不姓喜,原本是姓宋的。父母没离婚前,父母就用他们姓的拼合作了我的姓,再加上父亲想要个女孩但我却是个男的,所以就给我取名宋喜妹,希望在我之后出生的能是一个女儿。父母离婚后,我跟了母亲,去改名字的时候,母亲懒得给我想名字所以就只是去了宋姓。”
“哦,原来是这样啊。”
“你最近过得还好吗?”喜妹问道。
“还行吧,哦,对了这次来找你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下个月结婚,想请你当伴郎。”
喜妹转过了身,对于老李的请求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老李一只手搭在喜妹的胳膊上,脑袋贴着喜妹的脸。
“怎么啦,生气啦?我的未婚妻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们两个人以前在工地的事,我跟他说我和你就是很好的哥们儿,她死活不信,说除非我能把你请去当伴郎她才相信。”
喜妹哽咽着,回了一句:“我去。”
老李得到这样的答复后,立马开始穿衣服准备离开。老李临走前站在穿衣镜前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转头看了看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的喜妹,留下一句:“喜妹,时间是下月初六,你记得哈。记不得也没关系,我会常来看你的,就跟在工地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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