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电影,是演的一部戏,这部戏是用中国国粹——京剧来演的,演的是一部中国经典的历史剧《霸王别姬》。这部戏演有两个主演,从小一直演到老,一直演到死。他们从清末演到民国,演到抗日战争时期,再演到六七十年代。两个主角的真实人生,也一直在不同的现实时代中演戏中的戏。
真虞姬程蝶衣,入戏太深。从一开始的台词“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因为认为自己是男儿身,始终不肯改口“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直到最后改口的时候,他已经从心里放弃自己是“男儿郎”了。真虞姬程蝶衣,在生活中把段小楼当作“真霸王”,倾心相爱,相约要唱一辈子。程蝶衣不管在哪个时代,不管为谁唱戏,不管观众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只要是真心喜欢京剧的观众,他都一视同仁。对他来说,观众只有喜欢京剧和不喜欢京剧之分。在他的眼中,只有戏。他忽略了现实生活的残酷。他看不到别人的险恶用心,一心只有戏。他想当然地认为小四也像他一样,他也用师傅对待他的方法来对待小四,最终导致小四的恩将仇报。程蝶衣的一生为戏而生,为戏而活,也为戏而死。最终,在经历一系列重大打击之后,他心灰意冷,在扮演虞姬的过程中假戏真做,拔剑自刎。
假霸王段小楼,逢场作戏。段小楼一开始是一个讲义气、随性、敢作敢为、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替程蝶衣挨打,他救菊仙于妓院,他敢对袁四爷说不,他不给日本人唱戏,但随着时代的变迁,也可能受了菊仙的一点影响,他开始一点点地发生变化,如果说他不敢在***面前发表对京剧的看法还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话,那么到最后,他在众人的怂恿下,揭发程蝶衣,甚至扬言和菊仙断绝关系,我们看到了一个彻底的假霸王。但他活了下来,真实的生活常常如此。
袁四爷,懂戏痴戏。京剧在中国文化中占据了极为重要的地位,在民国以前的封建社会,中国的精英阶层在中国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而袁四爷正是一个推动京剧文化发展的典型人物。袁四爷为戏痴迷,给予了程蝶衣很大的帮助,他欣赏程蝶衣,是程蝶衣在京剧方面的知己,在这个袁四爷身上,我看到了纯粹的士大夫精神,正是他们,很大程度上支撑了京剧的发展。虽然,随着封建势力的没落,袁四爷也被历史淘汰。
菊仙,冷眼看戏。菊仙是一个非常出彩的人物,她妓女出生,最善于看人,最懂现实生活。她善良、泼辣而精明,一心想和段小楼过安稳的日子。她也是最懂程蝶衣的人。从一个女人的角度,她读懂了程蝶衣对段小楼复杂的感情。在程蝶衣戒毒期间,她读懂了程蝶衣的切肤之痛。在程蝶衣被小四抢夺了虞姬角色时,她读懂了程蝶衣深深的失落。当风暴来临之际,她事先预感到了这场灾难。但当她看到段小楼开始揭发程蝶衣时,她震惊了。最后,当段小楼说他从来没爱过她时,她绝望了,绝望的不仅仅是爱情的覆灭,也是对小楼黑白颠倒的绝望,那个仗义的、她值得信赖的男人已经不在了,于是她义无反顾地走上了绝路。
小四,戏弄人生。他开始因为一心想学戏而被程蝶衣收留,在学戏过程中受到严厉的责罚。这是程蝶衣的可悲之处,他从小学戏受尽了师傅的打骂,却又把这套方式沿用照搬到小四身上。但在小四所处的时代,京剧已经开始没落了,社会风气已经变化了。小四想成角,不必通过苦练,而可以通过其它卑劣的手段,他甚至不惜把师傅程蝶衣踩在脚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最终,他自己也没得到好下场。
《霸王别姬》这部电影,人物特点十分鲜明,并带有历史的厚重感,让人深思。
(202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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