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 • 西江千户苗寨

西江千户苗寨

日期：2018年4月4日

作者：无叶，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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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一些人的世界路过

你，也曾与我擦肩而过

其实，世间所有的相遇，不是久别重逢

而是，此时此地——西江千户苗寨，用美丽来回答一切的地方

也曾有位小伙子，在那无尽的夜幕，陪我逛遍了整个苗寨的每一寸街道，陪我看了许久的吊脚楼灯火，只因我的一个不愿离开。那天晚上，我在观景台的“美人靠”坐了多久，我就看了多久苗寨的夜。那是每一个来到这里的旅人，共同的一道不忘提及。

西江千户苗寨的夜，是千户人家的夜，是千门千户里的灯火阑珊，是千份温情的一道汇聚凝结。如梦如幻，如诗如画，像繁星点点，又像萤火虫散落。祥和亦宁静，璀璨而又不失温暖。我们把视线收回来，转向周身的吊脚楼，再到吊脚楼里的“美人靠”。个人觉着，那该是楼中颇有情致的一个舒适空间了；就在门前檐柱中间，一个空花曲栏长靠凳，苗语叫“阶息”。人们会在此歇息小憩，喝茶聊天。苗家姑娘们会在此缝补刺绣，也会在此思“游方”。

“游方”苗语的一个音译，有我们约会的意思，是苗族男女谈情说爱的一种方式。一般村寨附近都会有“游方坡”或是固定的“游方场”。但只限本寨的姑娘与外寨的小伙，他们会穿上漂亮的民族服装在此相聚对歌。通常会有两男两女，两两属意后，再分别相邀谈唱。若有中意成婚，就会互赠信物以定情。有意思的是，他们的订婚不会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而是自己——“私定终身”。

就是“瞒婚”！也是苗族的一个古老习俗，不给父母知道自己的婚事。假如父母知道了，也得装作不知道。而在结婚前夜，男方会把女方接走，父母为了表示不知道，那天都出去了！再来说这结婚嫁女，自是少不得喜宴。

“长桌宴”作为苗族人恭祝喜庆的一种风俗，也是历史悠久。其渊源就起自于接亲嫁女，外寨访客联谊，到而今倒也成了苗家过年以及接待游客的一种庆祝方式。喜迎八方客，笑唱祝酒歌，苗族姑娘会出来唱着“管你喜欢不喜欢都要喝”，然后你就得喝，喝完再用力去摔碗，好生热情无不热闹。

这就是西江，温暖得从容，欢乐得无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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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会更深下去，繁华也会归于静穆。而我这二十多年的芳华里，只那一夜睡得格外安稳。吊脚楼、小木房、小竹床，没有席梦思的柔软，却有种很是清雅的味道，会让人安神，宁静，很舒适。房间的空气会让人觉得舒服，皮肤好像也会由着空气里的氤氲，柔嫩起来。不知道，你是否也有过那种久违的轻松感，一觉梦醒，恍如隔世，不知疲惫何踪！但，我并不贪恋西江的夜，你可知，苗寨薄暮的晨，亦是令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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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破晓，朦胧微亮，风雨桥下的小河是晨光苏醒的清凉。街道是未醒的寂寥，有勤劳的老人在打扫昨夜的喧嚣，大门口有一两牧牛人经过，还有少数赶回凯里的拼车客拖着行囊。

我去过西江不只一次，匆忙的、任务的，都不曾有过太久停留。只那一次，有安排宿苗寨，使得我有机会看到西江的夜，也有机会遇见苗寨的晨。但距今已将近四年了，现在提及，也成当时惘然，只能是——忆 • 西江千户苗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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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初晨的一些照片，看不到半点水准，却也成了孤本。因为，2017年的3月我有再度半天的一个短暂停留，房子越盖越多，游客更是络绎不绝，好些旧识的店铺易了招牌，花花草草失了颜色，木头也跟着少了灵气。还有几年前看到的一片雨后梯田，都搭上了房子的框架，绿色没了，树也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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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熟悉的那番模样，跟那前文提到的陪我逛街的小伙子一样，不知道消失进了哪里。在时间的流里，失了声音，没了影子。我很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凡事都会存在一个极尽，那为什么不在尽头到来之前，好一点呢？世间万物皆会生变，人会有生老病死，月会有阴晴圆缺，风景故事亦有其寿命，懂得失去——珍惜，自身的格局也会开化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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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会庆幸，当年虽技术有限、相机有限，但我没有在那个清晨偷懒睡懒觉，还留了这么一组已成孤本的照片。时过境迁，只能是：忆 • 西江千户苗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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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文中的那个小伙，后来我和他站在贵阳火车站门口吵了一架，因为工作中的原因。他是我的对接人，但从抵达的第一天我就看出他业务能力有待提高。我本可以通知公司换人，却还是愿意给人一个机会，所以那一路我走的很辛苦，他很多事也都听我的，勉强也算把一任务拉扯圆满。但最后的交接出现一些矛盾，我是占理的一方，所以就事件本身我赢了。可是那场赢，于我个人来说却是亏，我就觉着自己伤着精神了，为点小事还动个肝火，不值当的。

好多事情你曾经是那样想，可是再经过一些人一些事，他可能就变了。就像我现在说的小事，对当时的那个自己却是件大事。我都不记得那小伙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了，可而今细想，还是会觉着好笑。帮人都帮了一路，好人的累也都受了，怎么就最后崩盘了呢？我也曾反思起初就换掉，是否也就不会出现后面的矛盾。一份不经意的善念，却频添了自己一路的麻烦。真是若无亏欠，哪来相见？罢了，前尘往事不可追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凡事看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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