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闲的发慌,总想找点事情做做。
姑娘懒得动弹,恨不得天天葛优瘫。
母亲看姑娘,咋看咋不顺眼。“抬抬屁股,抬抬腿,抬抬头”,母亲一会整沙发巾,一会扫点灰沫子,一会收拾一下布艺玩偶。
姑娘烦啊,就抬一下屁股,就翘一下脚后跟,就歪摆一下头,左右一晃,“妈呀”,皱着眉,咬点儿嘴唇,那个恨,牙齿磨得嘎吱嘎吱。
这得多嫌弃彼此。
“嘟——嘟”,母亲的电话干巴巴响,狠戳免提键,“刘老师,阿香从上海回来了,今晚你家门口信阳菜馆,来啊”。母亲似乎哂笑,阿香和自己,隔着阿花那件事,同事并不同心,算了。
“喂”,姑娘抬眼看电话,立马气势。小身板一挺,挑衅般晃着电话,忍不住捂嘴偷笑,听那边装腔作势掐着伪音,“小丽呀,阿拉个了,一起喽,哪拉不熟?一起去个了”。混吃混喝,拎的清,敲定。
放下电话,母亲该干嘛干嘛,就是老干妈。姑娘兴致盎然,穿衣镜前搔首弄姿,点绛唇拍粉扫胭脂,绝对妖精。
母亲在家,围裙、地拖、大搓斗,总是放不下一个又一个家。
姑娘在外,红酒、鹅肝、小提琴,根本无心留恋父亲母亲的家。
母亲饭局在家,四菜一汤一份米。尽管脸上皱纹一层又一层,汤汤水水,却是全心全意付出真情。
姑娘饭局在外,八大蝶九小碗,净菜没主角。客套话一波又一波,圆桌转来转去,挠心挠肺都是虚情假意的客套。
年轻与老,似乎一张伸缩屏,一伸能放大世界,一缩窝于小家,总是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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